10月份,收到朋友婚礼的邀请,我将其称之为朋友而不是闺蜜,因为总觉得闺蜜这个词太过浅薄,带着小女生故作亲近的矫情,而朋友,多少多了点交心的意味。其实早就知道她和先生领了证,11月份会举行婚礼,但是真正到了接到邀请的时候,还是有小小的激动。大概每个女子都想要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忐忑而又骄傲的迈入新人生。
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的,我和另外一个朋友都决定在11月末共赴到那个遥远的省城,去见证一个曾与我们一起豪言壮志的女孩,尘埃落定的做一个甜蜜的小女人。我们在微信上聊得很热烈:聊11月末那里的天气要带多厚重的衣服、聊飞机很快但又因为舍不得口袋里的那点票子而决定坐火车,计划严密得似乎要去一趟很久的旅行,在她们的带动下,我仿佛恢复了少时轻易对一切兴致勃勃的心情。
我是怀着激动的心情跟母亲说起这件事的,兴奋的语气仿佛宣布的是自己的婚礼。我没想到的是母亲的第一反应,她很严肃认真的说:“那么远,算了”,我有一瞬间的呆愣,又很快觉得这是我的朋友,她的婚礼,去不去应该是我决定的吧,我说:“那是朋友,我要去”,母亲似乎反应过来这是我的事情,不该由她决定,难得的没再反对。
可母亲的话还是触动了我,是啊,那么远,坐十几个小车的火车,待两天后回来,这样的奔波,就是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母亲还说:“到时候你的婚礼,她也不一定来,只要说一句有孩子不方便就算了。”是啊,我的婚礼,我的朋友未必会到场,这样的顾虑开始动摇我的决心,可内心里似乎又一个声音一直在坚持:去吧、去吧。
我不得不思考去赴这场婚礼的意义。
事实上,我们并不是好得特别腻的朋友,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只有在上课或做活动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唯一的一次三人同游,还是因为快毕业了,彼此心中不舍,于是约在一起吃了一顿自助火锅、游了一趟珠海渔女,仅此而已。但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又总是很有话聊,也许是学文学的人都比较感性,也可能只是青春时的多愁善感,总之我们能聊许许多多的话题,从文学到情感,即使不完全认同,却也能宽容理解彼此的思想。毕业前我们甚至没有好好的道别,相约校园拍照的那天雨一直下,我们也只能就这样遗憾的告别。但就是这样不够浓烈却互相理解的交情,让我们在谈论自己的困难和痛苦时更能无所忌惮,我们尽情的倾诉自己的苦恼,再对彼此的苦恼表示同情,再然后以三个臭皮匠的精神,为对方的问题提出一个个设想和解决方案。这便是我们的日常,淡如水,却也足够推心置腹。
朋友追求自己的幸福很勇敢,当初与她现在的先生很快的确定关系时,我们都很吃惊,但在了解完她“遇见对的人”的心理后,剩下的也只有衷心的祝福,而今她速度很快的宣告结婚,也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她为了先生从湿润的福建奔赴遥远的南昌,她为了先生差点与家里决裂,她决绝的做着一个个决定,终于也到了收获的季节。
不得不说我们这个松散的小团体,之所以能在这次婚礼上集合,更多的是因为朋友的趁热打铁,我们的热情还没完全散去,我们都那么热切的决定坐上赶往南昌的火车。我清楚的知道,可能我与另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个福分,我们的婚礼可能都不能聚齐年少时的朋友,不是情谊不够,而是到那时,大家都在生活里习惯安稳,长途的奔波,总不及一句祝福来得实在。
我还是决定赶往南昌的火车,就算是趁着年少热情的余温,赶往青春最后热切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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