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天论》中有句名言如此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讲的是天道的恒常性,天地乃万物的主宰,在天地的主宰之下,万事万物受到各种胁迫,不得已,皆有变化的可能,而天地之道,作为最高的主宰,不受胁迫,故不曾有所变化。
天地之道刚坚无比,如一道框架封住了天地之内万事万物的一切可能,使这有灵之物不得逾越天际,只好彼此斗争,胜者,假天之命,立矩为道,使凡灵所遵循,不遵者,剿而不赦。然矩之下,亦有斗争,斗争之中,再立方圆,坦坦四方,徒立无穷规矩,规矩之缝隙中,又藏层出斗争。
原野之中,隐约有梅花鹿穿过,那梅鹿长得煞是精神,鹿角参差如双生之翼,四蹄轻跃,似走如飞。
那鹿抬头望天,眼里尽是乞望之色,晶莹的泪珠在它眼圈里荡漾了两下,倏然滴进草丛里去了。眼泪带走了它的最后一丝可怜,没有泪,就没有软弱。
不知道软弱藏到了哪里,双眼爆烈的精光散出来,如一双金乌打着旋。然后就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不大,却震撼人心。
吼声甫散,零零落落的树丛中融融地耸起一团团小生命。从声音散去的远处围来。他们渐渐地成群结队地走,渐渐地形成一个方阵,渐渐地围城一个营地,声势就此团聚在一起。
没有一种动物能够营造出如此浩大的声势,就连以群居闻名的狼群,也不敢与之抗衡。此地没有狼群,只有鹿群,鹿群结成之时,就是这树丛中的生态的天平发生翻覆之时。若果说丛林中有文明的话,这一处鹿群是唯一的文明。没有哪一种群能够与之抗衡,其他的物种,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鹿群集结之后,就此待命了。它们没有动,也没有吃草,所有的鹿都望着排头那头发出吼声的鹿。原来的那头鹿则平视着远方。
鹿军。
整齐的鹿军齐望着前方平铺的草甸,一人骑一头长颈鹿佩剑而至。那人骑着鹿,一只头伸在鹿颈一侧,好似一只苍蝇叮在一只象鼻子上。
这人也望着前方队列整齐的鹿。也许是鹿群的庄严感染了这人自己,与鹿群对视的他也显得威风凛凛起来。在离鹿群首领约两三丈的距离,长颈鹿站定,那人遂一纵身跃到软绵绵的草地上。
离开了鹿的陪衬,反而显得愈加魁梧英俊了,并且还是一个翩翩的少年。这少年一身锦衣合体,略显挺拔。星眉剑目,愈显风度翩翩。下颌椭圆。双颊稍宽而直,裹着一层薄薄的嫩肉。平滑如玉。
如此神采相貌的少年,想必是人人都艳羡的。那些生死缠绵的诗句,也许只有用在这样的少年身上才有意义。
少年漫步走上不远处的草地上的一座高台。
台子建的颇有风骨。
高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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