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开心,21岁,刚刚面临毕业的大四狗。有点文艺和矫情。
有天,拉着徐蒂尼去看了一场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电影,影片里陈末说:“有一个地方,叫做稻城,我要和我最心爱的人一起去到那里,看白色的雪山,看一场秋天的童话,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看完,我就开始矫情了。
听说,秋天的稻城亚丁,仿佛是遗落的天堂。那里有雪山、有万亩杨林、高山草甸、还有牧场湖泊。要不咱们一起去寻找张嘉佳的故事电影,去香格里拉找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吧。
徐蒂尼皱着眉头,“你的脚步能慢一点吗?一天一个想法,我根本跟不上啊!”
人生啊,总是在不断的折腾,在平淡的生活中开出花来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
所以,我们去了淮安。
苏北的城市,即使是国庆黄金周,也没有拥挤和人山人海,有的只是台风过后东歪西倒的树、三三两两的游客和随处可见的糖葫芦。
很美。
在涟水县城的每一天,都自在而简单,什么都不用想。徐蒂尼每天骑着电动车把我从城北载到城南,再从城南带回到城北,耳边的风呼啦啦的吹,夜色还是很撩人。
我们去乡下老房子,阿爹躺在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四处找着拐杖,“腿疼啊,一直疼……”。
老阿爹说:“小就啊,我有一件不穿的小褂子给你,你等我去拿啊!”
我看着阿爹从一个蛇皮袋翻到另一个蛇皮袋,一直到我们离开也没有找出来,八十多岁的人了,啥也记不住了。
徐蒂尼说:“他是想给我钱啊,却总是忘了放在哪。”
是啊,走着走着,人就老了。
和徐蒂尼一起去聚餐,六个人坐在一起,只有我听不懂方言,看着他们喝酒聊天,好开心呐,我只是不停的笑,眼角的笑纹越来越深,笑到最后就成了哭。喝了这辈子第一口酒,感觉还不错。
邻桌的男孩抱着酒瓶子一直哭,青春里,到底是谁伤害了谁啊,谁又能说的清。酒这玩意儿就是用来矫情的,不是吗?
纪念馆的海棠长势很好,茂盛又浓密,看到周恩来雕像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拍张照片,想着发给儒雅说“见到你男人了呢~”,后来想想还是不妥。
去古淮河的时候,也就是看看景色罢了,没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可能也就是经纬度的差别吧。站在古淮河边吹风,吹乱了我的头发还撩拨了我的心;坐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晒太阳,眯眼看着每个家庭忙着搭帐篷露营,有点羡慕;我在吊桥上面跑着,想去追问每一朵花,每一棵树的名字。
原来徐蒂尼跟我说苏北很穷的,其实旅游景点挺多的,只是没有发展起来罢了,以后会好的。
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包括我们。
聪聪问我是不是去旅游了。我说我在旅行。
“有什么区别?”
“有钱就是旅游,没钱就是旅行。一个是游玩,一个是行走。”我喜欢行走在大街小巷,看市井的尘土飞扬,和乡音的“尔虞我诈”。
人人都在讲旅行的意义,以前我常常想,旅行的意义,不就是虽然每次都会说那个地方也就那样了,但也只有真正到过那里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你去过那里,让那个地方不再只是地图上的一个名词,你的足迹留在那里,才让这个名词丰富饱满,你可以讲出与这个地方的故事,旅行成为你与世界联系起来的一种方式。
后来,我觉得,旅行的意义啊,就是不断遇见,也不断再见。我最害怕听到的就是告别,最害怕遇见的也是离别,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说,再见,说了再见才可以真的再见。
我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妈妈送我上火车时,情不自禁的哭起来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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