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局限的天地,这里太贫穷了,拥有50万以上的家产者寥寥无几。四面深山环绕,唯一的一条破水泥路通往乡镇,每天早上有二班客车通行。很多村民,一生未出远门,还有更多的老人,没读过一天书,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进过县城。
没见过世面的老人,却是大山中最后一批宽厚仁慈之人,可是,这些老人越来越稀缺了,我所认识的安民、太财、贤会、清奇等德高望重的老人,一个个相继去世了。此后,一个个儿孙满堂的家庭根基开始坍塌,家风越加败落,族人之间不再友善和睦,一个尚未成家的小辈不仅可以辱骂自己的叔辈,甚至可以操起家伙砸向自己的父母,兄弟间你尔我诈,妯娌间仇深似海。犹如一株大树,尽管枝叶繁茂,高耸参天,但掏空树根后,树干和树桠开始枯落和腐烂。
人之间的家长里短,生活百科,而事故的主角则是一批非正常人,但他们个个神智健全,没有任何精神疾患。这些事故的本质,是赤裸裸的人性与一个物质极大丰富,人情味都无比缺失的时代产生的强烈对撞。
七、乡土是否可以重建
我经常在想,我们农村是否可以还原60、70年代的辉煌,当时,城市青年人都在呐喊:“走,到农村去,农村是片广阔的天地。”确实,那时我村与全国农村一样,到处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完全原生态景象。但现在恐怕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现实是,沿海发达地区的乡村已被城市化的步伐碾压成“空心化”,很多人在为消逝的乡村文明而呼吁反思,这是因为它走得太快,把文明丢的速度也太快。而我的故乡,它却在飞速发展的时代中,因为笨重的身躯和闭塞落后走得太慢了,本该为此庆幸,但不幸的是,它却走向了另一种根断土裂的病态极端。
我深知,我村的败落已成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而其中的关键原因,就是乡村的各种能人和资源不断地外流,村老秘书泽含辛茹苦养育儿女成人,供读大学,可儿女们成才后全部留在城市工作置业。老谭一生的全部积蓄给儿子在深圳办厂,可儿子发迹后在深圳买房落户,长此以往,就导致了牺牲乡村繁荣城镇的格局。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随着国家精准扶贫等各项惠农政策的深入,理性平衡会越来越明显,只要村民的思想不死亡,说不定会有枯木逢春的一天。
总之,在大力抓好城镇建设的今天,我们也要响应国家号召,把握时机,树立信心,抓好精准扶贫等各项惠农政策,制定切实可行的措施来扭转农村目前的不良现象。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早就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为的!”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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