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吹风,妈妈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你受苦了,应该更加好好照顾你。我知道,想必是看到了我头上手术留下的疤,妈妈心里难过了。只是,她平时心大,很乐观,二十几年,我第一次听到她跟我这样讲话,一时间倒是让我吃惊。我说没关系啊,现在一切多好。
我是一个,对爱有绝缘体的女孩。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妈妈,没有人喜欢我,也没有人疼我。耳朵听不见,老师和同学集体校园暴力,被所有所谓的“亲戚”指责。对过去的记忆,是身体的疼痛,满身的疤,潮湿拥挤的宿舍,夹缝中求生存的学习道路,好像没有哪一天,是真正意义开心的。
泪失禁,斑马线遇到汽车礼让都会感动。看着同龄人有妈妈扎头发,逛街有人提包包,真的会好羡慕。或许,这就是从深渊里走出会被光刺痛吧。一些简简单单的事情,却从未拥有。或许,我应该认认真真当一个佛系生活初学者。
走在路上,看着年轻的妈妈领着小孩,会想像自己以后也会很幸福,有个幸福的家,可爱的孩子,我也会这么拉着他们的手。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依然盼望着生命里曾经所缺失的,遗憾的,会在另一段时光补偿回来。以后,应该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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