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从小电驴上摔下来地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旁边摩的大叔来扶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低着头，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然后自己爬起来。
左膝盖磨破了一大块，右脚背上也有一条约5cm的划痕，手掌上还沾上了一些尘土。
阿言检查了一下伤口，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她看着手机破碎的钢化膜，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给老申打电话。
思忖了几秒还是把手机塞回口袋，扶起了小电驴，顺带把摔歪的车头调整一下，把车挪到路边以后，阿言才走进旁边的一家药店。
一瓶碘伏，一包棉签，3块钱。
“要先把伤口清洗一下才能上药。”药店的店员站在柜台里，态度算不上热络，但也不算恶劣。阿言有些手足无措，她以为店员会帮她清理伤口的。
没有办法，阿言只能从包里翻出出门前装好的那瓶矿泉水，本来预备拿来解渴的，谁知道要在医院待多久呢？
她一瘸一拐的走出药店，四处张望看有没有熟人，确定只有刚刚的摩的师傅在才蹲下身用水冲洗。
棉签在伤口上四处摩擦，阿言疼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尘土还是附在伤口处，并没有减少多少。阿言忍受不了，匆匆沾了些碘伏，决定去医院。
小电驴好像出了一点毛病，头盔的遮目镜好像也彻底坏掉了。
阿言忍住打电话的冲动，还是跨了上去，打开手机的导航，目的地不变，还是医院。
下午三点半的医院依旧人山人海，因为没有办法走楼梯，阿言只能背着包跟着人群等电梯。
五楼，超声波室。
长椅上稀稀拉拉的坐了好些人，阿言看了看悬在空中的叫号机器，前面还有几个人，她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等待是最漫长的，阿言不记得等了多久，叫号机器响起她的名字时，她就挪着脚进去了。
房间里还有上一个检查的人，医生一直叫阿言脱裤子躺上去，阿言很尴尬，这就是她一直不想来复查的原因。
看妇科的时候好像自己不是一个人，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没有尊严可言。
检查结果不是很理想，阿言拖着伤腿在几个楼层间来来回回的跑，伤口流出来的黄水都已经凝固了。
阿言问过3楼的医生了，️医生让她去挂急诊。阿言之前去过，那里人声鼎沸，每个人脸上都是急躁。
她不想去。
最终阿言提着一袋子药，开着小电驴，摇摇晃晃地驶向家附近的私人小诊所，花了10块钱，简单包扎了一下。
一路上好几次，阿言的视线都是模糊的，被泪水糊住双眼，想哭又不敢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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