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定了下午回上海的航班,一再的延误,过了半夜,陶诗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飞机。虽然穿着运动鞋,前几天的暴走和几个小时的飞行,让她的脚涨的十分不舒服,反正已经这么晚了,她以自己最舒服的速度往行李提取处挪动。想到一会还要自己打车回公寓,忍不住感叹这个时候有个人陪多好。
等她拿完行李已经是这个航班最后几个了,虽是半夜,硕大的行李提取处,依旧还有不少为了生活或者在生活中忙碌的人。
走出出口,正想找往出租车方向的指示牌,陶诗野抬头的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那就台词,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罗速捧着花看着无精打采的她,有些心疼,“怎么出来这么晚,再走慢一些,我就要找行政部确认你有没有换航班了。”
陶诗野呆呆看着他,她向来独立,就算有男朋友的时候,能自己处理的事绝对不麻烦别人,有人跟她说过,男女之间互相依靠也是促进感情的重要部分,她一直不认同。现在她明白了,原来不是不认同,而是因为没碰到让她真正愿意倚靠的人。思及此,陶诗野伸手抱住了罗速,把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罗速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撞的往后退了一下,随即稳住,一手回报住她。今天的陶诗野不太一样,让他担心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陶诗野说话间有着浓浓的鼻音。
罗速一下慌了,一只手还拿着花,仅靠另一只手设法把她推开一些,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陶诗野跟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他又不能用很大力把她推开,“怎么了?你别哭呀,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哭呀,”陶诗野一脸莫名的抬起头,刚才看到他那瞬间,是很感动,仿佛心里最空洞的地方,刚好被填满,让她觉得暖暖的,但还不至于就这么哭了。
罗速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除了有些疲惫之外,没什么哭过或者要哭的痕迹,“可你刚才的声音?”
“哦,鼻炎发作了。刚才飞机上有点冷,下飞机就不太舒服,然后估计是因为你这一大束花,直接催化了。”城市病每个城市人都会有一点,示意着对人类进化过程的过敏,“你以为我哭了啊?在你心里我这么脆弱的啊?”看着罗速松口气又有些闹完乌龙后的小尴尬,陶诗野心情大好。
“可能听错了,我们走吧。”说完罗速接过陶诗野的箱子,看了看陶诗野,另外一个手依旧抱着花,向停车场走去。陶诗野跟在他后面继续逗他,他也不理睬。
坐上车,陶诗野就脱掉鞋子,把座位放到最大最低,使劲舒展了一下身体。罗速在后备箱放好行李回来,就看到陶诗野毫无形象地几乎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还真是一点顾及都没,“到哪里?”罗速问到。
“去冰点的公寓,这个点不回家吵老头老太太休息了。”
“好,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说完从后座拿过毯子轻轻给她盖上,“别再冻着了。”
陶诗野扯了扯毯子,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沉沉睡去,今天起个了大早,虽然没跑什么行程,一整天拼多多来的觉,也让人越睡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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