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卖鱼的、绿羽和时代华城超级课堂,你们的关注和互动,是我持续把话说下去的动力,谢谢你们!
由于工商、卫生局的查封,我们在本市是干不下去了,只好转战外市。但这却是离我刚开始的目标越来越远。
当时是希望找一家IT界的工作,最起码得是看起来未来发展前景还不错的企业,但是现在呢?买药!虽然也号称高科技研发,未来心血管病的克星!但总觉得营销推广手段太过卑劣了。我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立牌坊的行为——公司给我提供了工作岗位,获得了能力,(虽然不知道这种三厚学是不是一种能力)让我挣到了钱,可以养家糊口,而我却在说自己公司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公司?是不是不厚道啊?嗯!没有感恩的心!狼心狗肺!
哎!我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充满了两面性,又是非不分!我究竟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什么?是辞掉工作再去找,还是继续留下来?
于是一张纸一分为二,左面写:辞掉工作的损失——重新去人才市场或者招聘网站、脉脉上投简历。时间、金钱的损失和可能找不到或没有更合适的工作,前途充满不确定性。优点——暂时可以摆脱道德上的谴责。
右面写:如果留下,弊端是要承受“张晓燕的良心”的谴责,(我们把谁要是觉得良心、道德上受不了,就称为张晓燕的良心。)好处是稳定以及去开拓新市场,得到更多锻炼的机会和提升的空间。
写到这儿,我便想起了张晓燕。她走了之后,我们一直也没有联系,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工作。
电话在三声“嘟”音过后,传来了师傅悦耳动听的声音:“喂:)阿胜。”
“喂!师傅您好……”我故意把语气停顿一下,等待张晓燕的反应。
“嘿嘿!好,你在哪儿呢?”这声音是活泼的。
“我今天休息呢。现在本地市场不好做,过几天我们就去外地呀。师傅中午方便不?我们一起吃饭。”我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带点忧郁的说道。
“行呀!去哪儿吃?要不就来我们单位附近吧!我现在在绿叶女子医院上班。”对方的语气还是明朗、快乐的。
“OK!中午见。”
打完电话,心情也好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装,看看表,现在出发时间正好差不多。
绿叶女子医院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外墙刷成了温馨的粉红色,透过干净明亮的落地大窗户能看到整洁的前台接待和养着的各种绿色植物。最近几年的时间,像这样的男女专科医院,像是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大街上的各种广告扇、医院储值卡、手帕纸让人目不暇接,上面的广告内容更是充满关怀体贴,使人倍感诱惑。
也许是不用再四处奔跑的原因吧,几个月不见张晓燕变得比以前更白了,一根根长长地睫毛里一双黑色明亮的眼睛像是在快乐的述说着世界的美丽!微微隆起的胸部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气味,和她并肩走在一起,那气味儿便钻进我的鼻子,进入我的身体,让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爽歪歪,很兴奋。
我有点激动地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师傅是越来越迷人了!看来在这儿做得不错。”
“还凑合吧。”张晓燕边说边捋捋垂下来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这个动作,觉得很性感。
我用心感受着这气味,这动作,还有偶尔的(故意的)肩膀摩擦,这一切都让我很享受,但是很快到了饭店。
“服务员点菜。”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再来个凉菜……凉皮吧,两碗米饭。”
凡是和她在一起吃过饭的,她都能记住你喜欢吃的菜。时间一长,大伙儿吃饭就让她来点菜,即节省时间又合乎胃口。
点完菜,她那双厚实又充满弹性的大手开始清洗杯子。她的手是那么大,那么厚,一个粗壮的男人手也没有她的大。还有她浑身上下表现出来的大方和清清丽丽的气味,让人很难和她聊一些正常的话题,她勾引着你的心,让你心生轻浮之念。
“你猜我在这儿碰到了谁?”
“谁?”
“老王大夫。他不干之后,也来了这儿。说是有个之前的同事在这上班把他介绍过来的。”
“这么巧。这城市也是太小了,哈哈。”我忽然想起那个老王大夫在卖药的时候,一见妇女,便拉着对方的手不放,轻轻地摸来摸去,劝着妇人买药。现在在女子医院,不一定干出什么事儿来。
“怎么,你们准备去外地呀?去哪儿定了吗?”张晓燕的问话把我来回了她的那双大手上,要是牵着这样的一双手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去集宁,公司派我过几天去租房子。但我现在也是很矛盾,不太想去。虽然挣钱很重要,但是总觉得有点骗人。”我极难为情的说,也许自己本身就并不高尚吧,一直到现在才有点觉悟。
我接着说:“再说我也不是学医的,每天穿上白大褂冒充医生,总有点不自在,像是招摇撞骗的大仙。”
看我这么说,张晓燕笑了,“傻瓜!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要学我,我是在哪儿是装清高呢。去哪儿多挣点钱,这社会没钱不行。另外,去外地可以多学点东西,开拓市场是很锻炼人的。”
“你当时不就选择坚定的离开公司吗?现在怎么劝我继续干下去。”
“哎!此一时彼一时。”张晓燕叹口气说,“我现在在的这家妇科医院,也是充满了营销的色彩。首先是广告做得好。把患者心里的难言之隐,说的感人肺腑,你可以看看街上发的传单、纸巾、扇子,都是他们用尽心思、“为患者着想”的体现。其次是服务,要求我们始终微笑面对客户,语言做到轻声细语,平常文静,尽量别让患者感觉到别扭,放下患者的心理负担。得了妇科病嘛,大家都觉得脸上无光,内心里就觉得自己矮人三分,我们这样做,就是要起到安抚患者的目的。这样服务,让做什么检查都是乖乖的交钱,很痛快。花多少钱,这钱都花的哪儿了?也从不过问。医院里的医生也都是些充满江湖气息的大夫,龙鱼混杂,甚至我都怀疑这些所谓的专家教授都是些赤脚医生,甚至是半道出家的。”张晓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像是要把憋在心中的气愤一股脑倾斜出来似的。
“有一次,一个患者说‘我治疗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觉得下面还是痒的厉害啊?’你猜那个蠢货专家怎么说?”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问我,我有点紧张的说:“他怎么说?”
“他说,‘这就对了!说明快好了。你这是把里面病菌的都排下来了’。我当时正好在场,心想:混蛋,这是炎症的表现症状,什么排出来了,它本身就在。而患者呢,没有医学常识,再加上这病带给的心理阴影,便不再问什么,只好接着再花钱治疗。”张晓燕气狠狠的说。这时菜正好上来了。
“哎!快吃饭吧,不说这些恶心事了,多的很。以后告诉你身边的朋友,有啥病,去大医院,千万别来这些专科医院,全是骗人,想着法子让你多掏钱。”她边夹菜边说,“当时我觉得咱们骗人,心理上受不了。结果辞职来了这家医院,现在觉得这医院更是黑心肠,普普通通一个妇科病,不宰你个万二八千的,绝对不让你出院。”
“说不说了,不说了,又没忍住。哎!让你笑话了,不过,我又准备不干了,回我们老家去!”她顿了顿说,“我爸爸找人在我们县医院给联系了一个护士的工作,我过几天就回去呀!”
我动动嘴唇,没说出一句话来。她又接着说:“虽然大城市好,但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她又话锋一转,“我觉得你可以先去那边试试,毕竟现在工作也不太好找,而且黎总对你也不错。”
“本来见到你很高兴,以为你工作的很顺利。没想到——哎!不说工作了,搅了兴致。”两人便埋头吃饭,之后便没再说什么。我只是确定了自己要去外地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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