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牛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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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区附近找了一家兰州牛肉拉面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下肚,整个人顿时活跃起来,就跟打游戏满血复活了似的。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还真是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解决不了,那就来两顿。
吃完,我并没急着离开,而是坐在面馆里,拿出手机,在网上订了两个大花篮。与花店老板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我用支付宝付了账。
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网上购物才兴起,短短十年时间,它就成了消费主流,很多传统实体店在它的冲击下,直接关门歇业,更多体验类项目,则如雨后春笋般地成长了起来。
网络除了能省去购物的中间环节,还能提供各种增值服务。一个女人,足不出户,拿着一部手机,就能做成很多事,连修水管、搬家这种以前必须由男人做的事,现在也可以通过网络一键搞定了。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一个家庭里有没有男人,确实变得越来越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钱就好。
闫妍就曾对我说过:“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不得不承认,闫妍活得比我更真实、更通透。
闫妍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她自身的努力,更离不开她性格里的果敢,而我做事总是畏首畏尾,缺少她的冲劲和闯劲。
闫妍和我都不是北宁人。本省的大学,大多积聚在北宁。我们从各自所在的城市考进北宁,毕业后,都留在北宁工作。
我家所在的地方,是本省一个二线城市下面的️小乡镇,父母都是农民。而闫妍的家,则在本省的另一个二线城市,父母都是商人,家里条件殷实。
相比我从小缺衣少食,闫妍要幸福得多,她从出生起,就没为钱操过心。记得大学期间,当我还在为一瓶20元的超市杂牌面霜纠结时,她就已经用着成套的sk-ll了。
按理说,我俩出生、性格都不同,不太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我们还就读于北宁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我是工商管理,她是英语。可是,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认识并相聚在一起,因为我们各自的男友。
闫妍的男友,是刘念的同学兼好友郭勇。
郭勇是土生土长的北宁人,白净瘦削,文质彬彬,说话不紧不慢,很有磁性,像极了影视剧里那些忧郁男主。
听刘念说,郭勇是个官二代,他父亲是北宁某个很有权势的局长。可每次被人提及家世,郭勇都会一笑带过,时间长了,他的背景也就成了个迷。
当年的我们,只要一有空,就聚集在一起,唱歌喝酒吃烧烤,逍遥快活。刘念和郭勇就是那一场场聚会的召集人。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品学兼优的穷学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孤傲少女,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总有些格格不入。
我也确实不爱和他们聚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刘念,我估计一辈子都不愿和他们有交集。
我的寡言少语,对刘念的言听计从,让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个纯情女孩,不爱交际,对一切都很认真,会为爱情付出一切!
而闫妍则不同,她很容易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大家都把她当兄弟看待,认为她理智果断,绝不会为了感情舍弃自己。
傲慢和偏见,常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而大家对我和闫妍的判断,显然犯了这个错误。
在遇到郭勇前,闫妍的感情世界确实很丰富,她并不会为谁停留太久,一段感情一结束,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进入到下一段。
可是,她遇到了郭勇。
郭勇就是她的死劫!
他们在一起后,闫妍完全像变了个人,整天围着郭勇转,为他做这做那,完全没了自己。
可惜,即便是这样,郭勇却并不待见她,从不带她去见自己的亲友,更别谈父母了。
即使是毕业前后,他们在外同居了一年多,她甚至为他流产了两次,他也没对她负责,不久就结了婚,新娘不是闫妍。
闫妍跳湖、割腕,妄想挽回郭勇,可惜,至始至终,郭勇爱她都没她所想的那么深,她的真心和痴情并没换回郭勇,倒是害得她的父母十分担心,打算将她接回家静养一段时间。
可她执意不回,她的父母没辙了,便想到了我,知道我和她平日里关系不错,人也谨慎靠谱,便将她托付给了我,还在北宁为我们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安排我和她住在一起,随时照顾她,并向他们汇报她的动向。
他们为此还私下里跟我见了一面,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跟闫妍说。
那时,我刚好缺钱,连房租也付不起,便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安排。
我和闫妍的感情,也就是从那段同居时光开始迅速升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闫妍和我住一起后,倒没再寻短见,但每晚都会出去酒吧玩到转钟两三点才回。
当时我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十分规律,所以她的晚归经常会打扰到我。
不过还好,我并不计较这些,每天看着她好好的,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我最高兴的事。
比起闫妍,我对待失恋的态度,要轻描淡写得多。
毕业后,收到刘念的分手短信,确定我再也找不到他时,我确实痛苦了一段时间,但也只是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大哭了一场,睡了一觉。
哭过之后,我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这让闫妍很不理解,她认为我是伤心过度变傻了。
我并不解释,被人当作“受害者”,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每每看到闫妍左手手腕处那条凸起的肉粉色疤痕,我都会涌起一股痛惜之情,为闫妍感动的同时,也为她不值。
我在内心告诫自己,以她为戒,不要对任何男人付出真心。
现在看来,我在这一点上执行得很好。和刘念在一起,我不是那个爱得更深的人,和徐清欢在一起,我也没将自己完全投入进去。
活了33年,我似乎从未经历过爱情,所有的男欢女爱,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进行的一种投入。
这让我时不时会产生一种错觉:“我和那些出卖色相的欢场女子有什么不同?”
我不禁从内心里鄙视起自己来。
我终究是没法同闫妍相比:在经济实力上,我不如她;在爱上,我也没她纯粹。
唯一让我在她面前还能挣回一点薄面的,估计就是我和徐清欢的婚姻了,可是,这婚姻真的让我心满意足吗?
我长叹一口气,站起身,看了看时间。
不到九点半,去闫妍的花房还早,先回家收拾收拾,补个妆,再开车去大华百货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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