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桃红吧?。”春花笑着打声招呼。
桃红点点头。春花朝桃红脚边的篮子瞅了一眼:“怎么就洗这点衣服?”
还没等桃红接上话,有人接上了。“小家庭呗,还有多少衣服?”来的是二姐,明月媳妇。
桃红歪过头,见到她袖头是卷着的,裤脚也是卷着的;肩上的扁担高翘着,一头勾着洗衣凳的腿,一头勾着水桶。她的一只乎死劲按着面前扁担,一只手拎着后面的水桶,努力保持着天平的均衡。
见此情景,桃红说:“我本来应该和你一样的,大椿睡得死,摇不醒他,只好先过来赶过头,想不到春花嫂子起这么早。”
春花在水中摆着衣服,嘴巴没停:“看看桃红多会体贴大椿。我估计昨晚肯定是他骚累了,男人甭看他嘴巴说得像钢钻,从女人身上滚下来立马就变成蚂蝗了。”
二姐放下担子,将洗衣凳如扳罾一样放入水中,呯地击起一阵水花。她的嘴巴像机关枪没忘扫向桃红:“是不是?快坦白交待,你怎么把大椿弄成蚂蝗的?”
桃红的脸通地红了:“尽听她瞎说,你问问她哪里来的经验,她是不是经常这么干的?”
春花说:“女人不这么干还是女人么?那不变成木块头了,除非是跟丈夫不和的女人。”
桃红想解释,可解释不清,不过她倒是觉得春花说的有道理,这男人确实是这样的。她还在想,大椿此时可能还睡得正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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