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周的早晨在教室里背课文,“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那时候我坐第三排靠窗,阳光澄澈,帘子被风吹得起起落落,坐我前面的姑娘散着短发,后面缓慢移动的钟微微反射着光。
后来读这一句,我总想起那天光影的聚合,好像一起一落之间,还看得到光阴的来去。
只是这样的一个瞬间,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已然过去,一连那个很久之前的夏天都不复存在于我的脑海里许久。我脑海里残存的种种关于过往的想念早被这些岁月里崩塌的瓦砾所填充,远行变得频繁,空寂却让时间缓慢。
后来累计了几次飞行,时至如今,反而觉得无论是回想起怎样的过去,都是在和一个比如今自己更加努力的角色相对话那般。如此,居然觉得站在曾经的面前,自己也卑微得像一粒沙尘——这种时候更不会有父亲按住我的肩头,停顿一下再放下那种使人慰藉的动作。
私心期盼的情有独钟总是换不来皮囊下的有所不同。我们积累着胆怯,用酒精不经意地打通心底与外在的的通道,欺骗过理智,和盘地脱出或真或假。我幻想起人们抱起我,说她有过多么地喜欢我,只是被声音叫醒的瞬间,似乎站在铁轨上看一列火车驶来。
服药以来,没有什么故事情节,只有细腻的过场以及偶尔放肆的欲望。一颗心永远飘荡在空中,不知道哪里才算是真正的故里。重复着相遇相识相知不能相爱,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所有事物的意义。
后来我读被负心者的文字,后来的我想,其实我们并没有那么多可以交付给他人的东西,尤其是人心。你把它交出来的瞬间,它会一直在你的手心里,但无论你抓得有多么牢固,它都是在天上——不过相反,不交出来的时候它也是在天上的,只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会安心一些吧。人心是什么时候落地的呢?大抵只有睡下的时候吧,一如是死去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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