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饭后微感困乏,合衣斜靠床边。
外面下着雨,我和几位朋友酒足饭饱离开饭店,没走几步,眼前一亮,这不是天口老家吗?我对朋友说,进家歇会儿吧,朋友说不去了。
我推门进院,院子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但是北屋却变成了大厂房,里面宽敞明亮,地面是水泥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让人看着舒服。厂房东南角有三台缠簧机,轰隆轰隆,正在工作着。再往里放着五颜六色、整齐划一的布匹,一老一少两个妇女不停的忙碌着。
老妇我不认得,但少妇和妻子简直一模一样,我情不自禁的喊到:“你真是闲的没事干了,一天天吵着说累,还跑回老家替别人干活,能不累吗?”少妇走过来没有回答,却说:“你找谁?”“你说呢?”我很不高兴的说。少妇微笑着说:“你要做窗帘吗?我们这各式各样的窗帘都有,有欧式的、直边的、波浪的、花边的等等,我们绝对保证质量。…”
我看着她说的很起劲,心想这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又这么能说,怎么能是妻子,只不过和妻子长得像罢了。
这时跑进一个与少妇年龄相当的男子,进门就喊:“姐姐,姐姐赶快给准备1000元,急用,上完厕所回来给我。”老妇愤怒说:“你整天不干活只知道要钱,这不是在喝我和你姐姐的血吗?”少妇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老妇的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好奇。我走到老妇身边问:“刚才那个男子是谁?”老妇答道:“我那讨命的儿子,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业,生下这孽种,黏上了赌博,一天天泡在麻将场里搓麻将,我真想拿刀劈了他。”
“这个加工作坊是你们家的吗?”
“说起来话长,院子的主家搬到城里不回来了,女儿就租下来,借钱盖了厂房,做点小本生意,收入还可以。自从那讨命的儿染上赌瘾,我们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老妇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这就苦了我女儿,不是闺女心疼娘,把挣得钱填进了无底洞,闺女早不用这样起早贪黑的干活了。”
老妇擦了把泪接着说, “闺女今年二十八,有个小孩在上学,今年好不容易怀孕了,但为了替兄弟还赌债把孩子打掉了,才四个月,真是造孽啊!闺女每天拖着病身子还要起早贪黑的做活。唉,没办法啊!”
叮铃铃,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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