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泰迪的吗,女生好歹每月一次,你倒好,一个月一次还不止,你杀死你的下一代,干嘛一天到晚在我床上啊。”那晚,我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床单上又出现了不明液体的遗迹,拉起身边的舍友耗子就是一顿大骂。
“嘿嘿”
“嘿你妹,你给我买床单啊,就两条,一条脏了还没洗呢”
“我就一条”
“……”
“好了,大不了我帮你洗,不就是喝牛奶嘴漏了,撒了几滴在上面嘛,奶香还有助睡眠呢”
“牛奶?”
“不信,你可以舔舔看”
“滚”
……
耗子是我大学室友兼基友,自从阻止了他跳楼,从此就结下了梁子。还记得那次,我在宿舍看着电影《终极面试》,他醉醺醺的推开房门,跌跌撞撞靠过来,“那老头是大Boss”,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喊着“我要跳楼,我要跳楼……”往阳台走去,我心里默默念着傻逼,不经意往阳台看过去,只见他脚正在往上蹭,试图翻上去。
“你干嘛啊!”我扔下手头的一切,冲出去一把把他扯了下来,“幸好你只有一米七,翻一米二的栏杆有点吃力,不然你还真跳啊。”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哭。嘴里碎碎念着什么,我没听清楚也不记得了,只是一个男生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还是头一次,不免心里也有点难过,不知道什么原因。
拖回房间,坐在边上的他还是有节奏的抽泣着,眼泪没有了,可能是哭干了吧,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没有理他,继续看我的电影,只是每看十分钟就要把进度条往前拖八分钟,因为我不知道刚刚放了什么。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大概一个小时候,耗子终于冒出了一句话。
“没有。”
“真可悲!”,“跟你这种低情商的人说,估计你也明白不了。”
我“滚”字刚到嘴边,硬是把它咽了回去,“你说说吧,就当给我上一课。”
“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耗子一遍一遍的说着她,很多,我确实不明白,只是默默听着,听着他讲述那些对他来说曾经无比美好的东西。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耗子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他说:“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跳楼,二楼跳下去也摔不死,万一摔成三等残废,我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那你还往上翻,如果没人拦你,你可真下去了。”我淡淡的问他。
“我只是心里太难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靠喝酒靠哭完全不够。”
我接不出话,两个人都渐渐陷入沉默,不知道天黑也不知道天明。
那次以后,他没有再提起他的她,也没有找新的女朋友,偶尔会在我出门的时候在我床单上留下不明液体,每次都美其名曰:你的床比较舒服,实在不行你睡我的,很多时候我也不和他多做争辩,抛下一句:记得自己洗,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还是习惯性的回我一句:
“嘿嘿。”
《神经画作No.002:唯一饱满的是一颗破碎的心》
《神经画作》 一个傻逼,一个故事,一副乱七八糟的图,一本心灵的写真集,每周更新一篇,图文原创,希望听到你的吐槽,更希望你会喜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