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胸前带着棘剌,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相信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了解这本书,都是从这段名言开始的,那句“我们是明明白白的,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读起来是那么铿锵有力,抱着必然的心态去拥抱将要发生的一切,将牺牲与付出浪漫化。
前段时间有幸阅读了整本书,感受颇深,浅谈一下我对书的看法。
故事的主角梅吉是一位勤劳能干的传统妇女,她渴望与爱的人相夫教子,成为一位母亲。但是她爱上了错的人:教父,而且还是一位渴望权利和地位,而不肯放弃一切来守卫爱情的教父。
她妄想,爱上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就好像嫁给了教父,等结婚后才发现错了,爱一个人,是没有替身可言的,再像也不是。幸好那个男人并不爱她,让她变得清醒,利落地离开他,奔向真正的爱情。
在怀了教父的孩子以后,她离开了他,回到家乡,偷偷孕育他们爱情的结晶。
这像及了她的母亲,菲。她当年也爱过一个不能爱的人,还为他生下了大儿子弗兰克。事发后,她被高贵的家族驱逐出去,才嫁给梅吉的父亲帕迪。
至此,我才明白书中那句“依然把荆棘扎进胸膛”是什么意思——以青春与生命献祭爱情,获得转瞬的快乐,这根荆棘是为爱情而刺。
纵使爱上一个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女人依旧遵循着爱的本能,心甘情愿地为爱人生儿育女,只为在爱人那里获取延续的爱。即使要搭上自己的青春和幸福也要依旧这么做。
在一个爱不总是安全的世界里,无条件的爱一个人,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成为生命中的一个人,另一个是成为生命中的一堂课。
我很敬佩高尚的爱情,但是我也同情沦为爱情悲剧的痴情女孩。作者则是在歌颂真正的爱情的同时,去鼓励女性冲破婚姻、社会传统的束缚,去追求理想生活,获得自由与幸福。
所以,书中塑造了一个另类的角色:朱丝婷,梅吉的女儿。她从小脾气暴躁,一头总是梳不顺的红色头发象征了她桀骜不驯的一生。她勇敢地追求舞台梦,为了表演,什么都勇敢地尝试……历经坎坷,最后和雷纳幸福地相守一生。
有人说,作者用悲剧展示了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的巨创来换取。我却觉得惋惜,为心爱之人矢志不渝地奉献一生是高尚的,可如果只是如为了一介凡夫俗子(请允许我这样说,因为母女俩个人所爱上的人都不够坚定地爱她们,他们爱权利,爱财富,爱名誉,要远远超过爱她们,双方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这种爱和牺牲真的值得赞美么?我所不能理解,这种自我感动的意义。单向奔赴的爱情,没有任何意义,作者也一定不是为了宣扬这样的爱情观念,写下这本书,否则就不会有朱丝婷的幸福。
所以我的观点是作者为了两相对比告诉女性,应该敢于去追求美好的生活,始终保持独立的自我意识,不深陷,不痴迷,活得明白通透,才能获得自由和幸福。
这根明明白白扎进胸膛里的荆棘应该是追求理想路上的,不得不吃的苦和不得不经受的磨难,而不是用断送自己的青春和未来而获得的幻境。
看书的时候,我想到了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飞往巴黎的末班机》中有巳子和内海的爱情:单身女青年和已婚男人的感情。
有巳子从来没有要求什么名分,也不会索取些什么,对于这样贤淑实惠的女人,内海当然不会放手。他没有想过和现在的妻子离婚,倒不是因为他还爱着妻子,只是和一般的中年男人一样,他觉得离婚、结婚太麻烦,他不希望刻意改变现状,以及弄出些不必要的风波。
男人是与生俱来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无论他对女人如何痴迷,都依然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女人却不同,一两次的逢场作戏另当别论,随着来往增加关系的密切,女人很难洒脱地将感情分开。
实惠一词真的很贴切,这可能也是大多数恋而不婚主义者的真实想法吧,享受了一个丈夫或妻子的权利,但是可以不用履行任何责任。但是,这有什么呢,可能在被爱冲昏了头的人的眼里,这就是无私的爱,就是爱情。
我觉得,每份感情都该被珍视,小心呵护,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就不要去尝试了,你应该留着充沛的感情去对待那个值得你托付终生,愿意携手白头的人。
祝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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