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南城(序)羽的独白

作者: 安静anjing | 来源:发表于2018-04-04 13:41 被阅读35次

                                                                                     (1)

    窗外是窸窣的小雨,天空阴郁的像要塌了下来,我不禁想起了古人说的:“清明时节雨纷纷”,也不知道古人在描述清明时的心情是否和这天空一样,黯淡的让人抑郁的不得了。

    清明假期刚过去,大多数人们又开始按部就班的生活,整个南城都被阴雨笼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会放晴,这里总是不受天气预报的控制。

    若干年前,一位老人提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策,于是全国各地开始发展经济,从那以后,我们的国家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也包括南城。

    儿时的记忆里,南城到处都是狭窄且蜿蜒曲折的土路,整座城都是死气沉沉,沥青混凝土路面只能在家里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中可以看到。现如今,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宽敞平坦的大道,疾驰来往的车辆都已不是什么让人感到新奇或者向往的事物,就连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也不再使人眼花缭乱。

    学生时代每到假期,我常常会站在南林大道金贸大厦的电视墙下面发呆,那时总感叹:这是什么样的发展速度,能使一座不为人知的小城变化成现在这样?如果说沙漠中有水源的地方被称为“绿洲”,那么南城就是众多城市中的“绿洲”。

    可即便是“绿洲”,也会有很多人向往绿洲以外更加繁华的城市。当然这种对外面向往从来不在我身上,我爱南城如同爱着自己的父母。我的室友们每到放假前都会说我归心似箭,我也总是纠正道:是归心似火箭。

    时代在进步,人们追求也开始多元化,形形色色的人物开始出入各种饮食娱乐休闲场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可在我看来,这些娱乐活动只是填补内心寂寞的一种方式罢了。

    南城是一块宝地,所以也吸引了很多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生意人,比起那些更加偏远的寸草不生的贫瘠地区,这里不知道富足了多少倍。就连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曼妮也在今年年初购置了一台兰博,就是那风骚的哑光粉色让我难以忍受,不过倒是配的上她“白富美”的身份。我没好气的吐槽她夸张,在南城这车跑得开吗?我何止是吐槽,我第一眼看到这辆车的时候差点因为惊吓过度而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说她就是要让别人对她各种羡慕嫉妒恨,可她不知道第一个“恨”她的就是我,她真的是够奢侈,够腐败,可她的确有腐败的资本。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样都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她堪比模特的身材和脸蛋真的让我这个同为女子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还有她殷实的家境,我在她身边简直就是地底下的泥土,不,应该是空气中飘浮着的尘埃。

    董曼妮这个标准的白富美,能和我这个性格孤僻又内向且长相路人身材路人的怪物做朋友,并不是因为她高尚到想要感化我让我变的阳光快乐,而是因为她没得选择,因为从穿开裆裤起我们就认识了。虽然这么多年她总是说我不但内心阴暗而且扭曲,但她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甚至不论发生什么事总是毫无原则的站在我这边,她总是说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我都相信一定不是你的错。

    我承认她确实很没有原则,但我也总是被她这种毫无原则的偏袒深深的感动。然而我知道她对我的袒护除了因为我们是发小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弱者。而替我扫清障碍的都是我的好闺蜜,董曼妮,从小到到大她都扮演着美少女战士的角色,而在我看来她确实是美少女战士,即使今天我们都已经24岁了,可她仍然是美少女,还是个事业有成的美少女。然而此时,美少女一改往日骄傲美丽的形象如同一个泼妇一样在医院的走廊对着一位青年才俊破口大骂。是的,她又在为我出头,可能会大打出手呢。

    我可能天生属“倒霉”的,居然在清明节这天住进了医院,又在这一天之后的一天进行了手术,之所以没有在清明节动手术,是因为董曼妮在医院对医生撒泼,吵着说清明动手术不吉利。每每想到这里,我就一阵阵的恶寒。你们一定不知道,差一点我就瘫痪了,而且,这件事情的始末真的是荒唐又乌龙到令人……发指,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脊椎第十二节也就是胸椎骨骨折,没有伤到神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付叔叔向我爸妈宣布诊断结果的时候我妈已经泣不成声,我知道她是害怕,万一真的伤到神经,我这辈子就毁了。我爸的眼眶也是红的,虽然我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病床上,但我依然清楚的记着我爸妈的表情,每次想到我都会心痛会自责。从小到大,我都让他们为我担心。

    因为付叔叔的照顾,我可以单独住一间病房,这间屋子很向阳,有卫生间,装备很齐全。付叔叔跟我爸爸是发小,他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圣手,这年头,到哪里都得有个熟人啊!

    虽然我小时候也总生病,但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凄惨,我的头顶上挂着点滴瓶,那些药水正顺着塑料管流进我的身体里,右手臂除了针管之外还缠绕着许多我不认识的线,这些线连接着右边床头柜上放着的仪器,大概是用来监测血压和心跳什么的。

    左手臂上也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我都不知道是些什么。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止疼泵,我很怕疼。

    这下我真的彻底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了,而且只能平躺着,根本无法挪动身子。我身上还有导尿管,那半袋尿液还挂在床边,这对于我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而床的另一边是半袋废血,这半袋废血连接着背后动过刀的地方。

    其实我真的很痛苦,很难受,也很自责。我特别想大哭一场,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

    夜幕降临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是稍微睁眼看了看头顶的药瓶,是满的,应该是刚换上的。我猜想曼妮一定是工作太忙所以先走了,她也骂累了吧?妈妈和爸爸呢?去接睿睿了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是爸妈回来了吗?我继续装睡。

    “小羽…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空气里回荡着一遍又一遍道歉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曾经每次听到的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的心加速跳动或者揪成一团。如果说在我出事之前我听到这个声音会心痛会不舍,那么现在就只有厌恶,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躺在这里。

    在我身边不停的忏悔的男人,在清明节那天冲到董曼妮家里找我,可不幸的是曼妮不在家,所以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被对方按在墙上…强吻。扑面而来的酒气和眼前粗暴的侵犯我的人让我不知所措,我整个人都懵了。

    当他开始撕扯我衣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你疯了吧!”我真的吓到了,我奋力挣扎试图推开他,可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而摔倒的时候我很不幸的撞在了茶几的一个角上,接着又摔到了地上。可能就是那样受伤的,不知道是我太脆弱还是他的力气太大,我居然骨折了,还是一个很重要很要命的部位。

    我始终记得他在打我之前像只疯狗一样乱吼乱叫道:“顾轻羽,你也不过如此!你装的再清高也掩饰不了你的肮脏和下贱!”

    我躺在地上,看着他摔门而出,疼痛感席满全身,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痛的我眼泪直流。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看到了我锁骨下面的一道痕迹,就像…“草莓”印。他误会了,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下贱?是曼妮背着我一步步走到医院的,我第一次见她那么紧张害怕,她见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唰的一下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涌出来:“小羽,你可不能有事啊!”

                                                                                        (2)

    清明节的早上,我和曼妮从墓园回来后在一起洗澡,我还记得那时曼妮说我背后的皮肤很好,可晚上我就进了医院,第二天我的背后就多了一道长长疤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即使我看不见,我也知道它有多丑陋。

    我闭着眼睛听着身边的人不停的道歉声,突然就觉得很讽刺。他是路松,我的初恋,也是我这24年以来唯一喜欢过的人。

    我们再把话题回到之前的“同人不同命”,路松是H市人,初中时他转学到南城,成了我的学长。他爸爸是地产大亨,那一年他的生意做到了南城,如路大亨所说的,南城是一个能赚到钱的市场。

    我开始还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放着大城市的学校不上居然转到这里,可直到19岁的那年我才知道他来南城上学不过是为了好玩,成绩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比我大一个年级,他和一个叫陈娇娇的女生在我14岁那年转到了我的学校,陈娇娇转到了我所在的班级,他是从那刻起闯入我生命里的,他们把我当猴耍,耍了好几年。对,他们俩就是为我而来。我就是从19岁的时候开始仇富的,也是从那时候起变的更加沉默寡言。我讨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当然仅限于类似于路松和陈娇娇这样的,因为他们总是任性的无所顾忌的伤害别人。同样是富二代,曼妮可比他们强多了。

    先不说富二代路松,这里面最嚣张的人就是陈娇娇了,以前她爸爸是市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可就在前两年,她爸晋升成了H市的市长。不得不说我前二十年的人生有多么的悲催与狗血,中学时代陈娇娇也曾是我的朋友,对我这样性格内向到极致的人来说有个朋友是多么的难得,正如那些狗血的小说一样,我这个朋友和我的男朋友在我19岁那年被我捉奸在床,于是我们的关系可想而知,值得表扬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沮丧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只是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可我不否认,我的心是痛的。然而还有一个让我无法发飙的原因就是我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有一些自卑的,但在曼妮面前我不会这样,她于我而言就像我的家人。

    所以我经常会抱怨上帝的不公平,为什么他给了别人出色容貌后还给了他们优质的生活。

    然而更狗血的是,我的初恋因为醉酒后企图非礼我,结果看到我锁骨下方的一道印记所以误以为那是别的男人搞出来的,所以一怒之下给了我一巴掌后全然不顾摔在地上的我有没有受伤,而是愤怒的摔门而去。所以我在保住我清白的同时却摔断了脊椎,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怕疼,身体上的痛和心灵上的痛我都怕。

    现在我在医院里进行治疗的医药费都是路松他爸的秘书送来的。我住进来的第二天那个干练的中年男秘书就送来五万,我发誓我前面不到24年的时间里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除了电视剧里),甚至他们还找来了国外的专家给我动手术,连付叔叔这个外科手术一把手都在打下手。可对路松他们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我想他还会源源不断的送钱过来,我的父母没有阻拦他们付医药费,因为这是他们应该赔偿的。尽管他们再三道歉,可我的父母还是无法原谅路松,除了我背后的伤口,我脸上火辣辣的手指印也依然没有消散。听曼妮说我爸爸因为这件事打了路松,他红着眼睛对路松说:我的女儿我连骂她一句都舍不得,你居然敢打她?

    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和路松在一起时的画面,可我终究无法释怀,不仅仅是他背叛我,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害的我做了这么一个手术,因为那件无法释怀的事情,我永远都不想提起。

    我终于无法忍受他的虚情假意和喋喋不休。

    “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我是虚弱的,我的脸一定比平时更加憔悴,可我对他是冷漠的,我从小就是这样,对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淡漠和疏离。小的时候因为我的寡言少语经常受欺负,而长大后我的淡漠反而成了我的保护伞,很多人误以为我不好惹,于是选择不靠近我。我不知道路松又说了什么,大概意思是说他会等到我原谅他的那一天。

    我在心底冷笑,原谅么?不可能。他走后我又继续沉沉地睡去。

    我是顾轻羽,就像我的名字,如羽毛般轻微平凡的一个人,我没有曼妮那样千娇百媚的容貌和令人赞叹不已的设计才能,也没有路松那样的万贯家产,更没有陈娇娇那样的市长老爸。虽然有时候我会偷偷的说上帝的坏话,但我并没有埋怨过父母给我的平凡生活,他们是天底下所有平凡父母中的一对,可因为他们我的心总是暖暖的,即便我性格冷清,我也知道何为温暖,他们已经给了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生活。

    我有爱我的父母和弟弟,还有董曼妮这个铁杆姐妹儿,我真的很满足了。

    而且和陈娇娇不同的是,曼妮不但家境好而且有真才实学。曼妮的父母都在国外,他们是金融界的大亨,可偏偏他们的独生女从小喜欢画画,于是走上了设计师的道路。正所谓“技术傍身等于人生开挂”,她设计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说不好,我都数不清她获得过多少奖。她的思维很独特,也有人格魅力,南城各地包括南城以外的大城市需要设计的人都会找她,她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她能开得起兰博,她的车不止一台,而那台跑车却是南城独一无二的,她完全配得上她拥有的一切。

    路松虽然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虽然靠着他爸不缺钱花,但是他确实也是他爸的好帮手。至于陈娇娇,完全是个花瓶,草包,她刁蛮任性,恃宠而骄,可她要什么有什么,但我知道她是有那么一点嫉妒我的,她固执的认为路松爱我爱的不能自拔,可我清楚,这几年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只有陈娇娇觉得他把我当成宝。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满意她看我时眼里的愤恨,这个大小姐,不知民间疾苦就算了,还总爱臆想出一些假想敌。也难怪她这样,我一直都没有发觉她对路松喜欢的程度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我住院的时候她可没少来羞辱我,都是趁我爸妈不在的时候,当然,我并不理会她,我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她大概也以为我在睡觉吧。

    我手术过后没几天就收到一条短信,是曼妮打开我手机后发现的,我的手机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关机状态,她把信息一字一句的读给我。那天阳光灿烂,我高兴的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可现实是我依旧无法动弹。

    我24岁,曼妮也是24岁。同样的24岁却有着不一样的人生,我们彼此羡慕着,又彼此鼓励祝福着。这就是曼妮和陈娇娇不同的地方,她从来不会嫉妒我(当然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即使她知道我嫉妒她她也不会说什么,我对她的嫉妒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曼妮比我聪明,至少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陈娇娇(其实是没有她漂亮的女孩子她都不直视,除了我),而曾经我却傻乎乎的当这个大小姐是朋友。

    到现在为止,我生命里出现的用手指都能数过来的熟人里就有三个是土豪,不不不,是真豪,他们在大学时就已经有了工作,路松是要继承家业的,陈娇娇不用说,曼妮则是自己创业打天下。事实证明,曼妮很强。在国外上大学不是白上的,虽然我一直惋惜她一个海归居然回到了南城,可她从来不这么想。唯一让她难过的就是她跟她的父母不太和平,主要是叔叔阿姨太忙了,他们常年国外,总是不回家。很多很多年前,我们两家是邻居,曼妮经常被丢在我家,因为他们太忙无暇顾及曼妮,所以造成了曼妮对所有的人都热情如火,唯独对自己的父母冷如冰霜,有钱人家的小孩也有很多心酸事。

    而我,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平凡又最伟大的亲情,接受着“学习能够改变命运”的教育,从小到大都在想着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报答祖国妈妈。

    可理想很饱满,现实很残酷,我这个人除了出生在普通家庭,我的智商也很普通。别说报答祖国妈妈,我觉得我报答我亲妈都成问题。我的学习成绩平平,高中毕业复读了一年才勉强读个本科,还是很普通的那种,所以在我收到这条短信之前我都认为我这一生将会碌碌无为。

    大三的时候我像万千学子一样准备参加来年的研究生考试,我不知道自己毕业后该做些什么,所以我过了一年鬼一样的生活后考上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名校,从普通本科到清华大学,这简直就像是做梦。复试过后我一直忐忑不安,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居然鬼使神差的报考清华,清华是谁想考就能考上的吗?可我还是进了复试。于是我吃饭的时候不安,睡觉也不安,甚至洗澡的时候都很不安。于是清明节那天早上和曼妮一起洗澡的时候继续不安。

    那天,我就不停的搓啊搓啊,突然曼妮对着我大喊了一句:“你换个地方擦不行吗?我都心疼你漂亮的锁骨。”

    我回过神来赶忙对着镜子一看,起痧了,还挺疼。我对自己还真是狠。

    “哎,你说你这个像不像吻痕?哈哈哈哈。”曼妮冲着我挤眉弄眼,笑的很风骚。想来也是,连曼妮都这样说,难怪人家会误会。我翻个白眼叫她滚,曼妮总说我的锁骨很漂亮,被她夸了我好多年。不过我很纳闷,两根骨头有什么可看的。

    我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我觉得这种光宗耀祖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真的很不可思议,我知道爸妈是高兴的,甚至我可爱的弟弟也开始视我为偶像了。我心里想就算是瘫痪也值得了,可马上我就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我可千万不能瘫痪,我要好好养身体。我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我希望自己也可以有份体面的工作,将来好孝敬我的父母。值得表扬的是,我低调的没有在之后再提这件事情,最起码我不想这件事传到路松和陈娇娇那里。我们全家的重心都在我的身体是否能恢复如初这件事上面,这点我是很满意的,起码不用被人提起继续读研的事情。

    我想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对我来说这是个很好的结局,我想象中以后的生活就是我读完研究生后或者还没有读完的时候就可以凭着我的毕业证书和硕士学位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然后找一个不帅不丑但很有魅力也有涵养,家庭状况和我不相上下并且和我一样是高学历的男人结婚,我称这种组合叫“合适的人”,然后我们会生一男一女,从此以后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我人生的开始。胸椎骨折是一场意外造成的伤害,在这之前我曾经经历过一场比这更让人窒息的灾难,我以为不会再遇到比那更糟糕的事情,可后来我才知道人的一生真的是短暂而又漫长。

    或许命运的主宰者早已经为我们每个人策划好了完美或不完美的一生,然而我们本人并不知晓,主宰者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子民们一步一步按照他制定好的棋局走自己的人生,而迎接我们的究竟是一盘精妙的局还是暗藏杀机和陷阱的局我们都无从得知。

    或许是糟糕的,也或许会更好。

    然而没有人知道主宰者的微笑是发自真心的,还是覆盖在恶魔面孔上伪善的面具,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斗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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