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就在后河的沙滩子上增进友谊。黄子韬说,这儿省事儿又凉快,增进完了,往海里一泡,上来捡了衣服就完事儿了。而且天气越来越热,常常是增进到一半的时候,黄子韬就哎呀呀地从吴世勋身上弹起来,两三步跳进水里,消停一会儿又湿答答地跑回来,扑棱棱把刚起身的吴世勋按倒,说,你身子太他妈烫了,我去冷静冷静再来。
有时候黄子韬说,今天老子唱累了,咱们不增进友谊,咱们殉情去。
所谓的殉情,就是脱个精光,找个海浪漫上来的界限,一齐躺下。一开始,白沫子能没到两人的脖颈。潮慢慢退了,就淹到胸、淹到腰,最后只是悄悄舔到细瘦的脚踝。他们几乎不动窝儿,也能在三十几度的恐怖天气里亲亲密密地搂成一团——灰白的波浪稳定地吸取着身上多余的热气。夕阳有时候很是赏脸,照在吴世勋脸上的余晖是暧昧温热的橘红色,把气氛弄得一片香艳可口。这时候也许黄子韬来了兴致,两人就又开始增进友谊。有时候又碰上泛善可陈的天气,他们就殉情到处于赤条条的沙滩上两条咸鱼的尴尬境地为止。
你就想,咱们是刚殉情完,浮尸被海浪冲上来,齐齐整整地码在这儿。电影里都这么演。黄子韬煞有其事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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