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窝在房东王大妈的怀里抽泣,月娟中午出去说去矸子山捡点煤,让王大妈帮着照看一下熟睡的孩子。
月娟走后没多久,小宝就醒了。他认识王姥姥,很省事的在姥姥身边玩。现在过去有两个小时了,月娟还没回来,王大妈就有点坐不住了。“这咋还不回来呀!这人去哪捡煤去了”?
她自言自语着,抱着小宝屋里外面的溜达。小宝长时间不见妈妈,也开始烦躁起来,“妈妈,妈妈”的哭。“走,姥姥带你到院外接妈妈”。她抱着小宝刚走出大门,就见华子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王大妈,咋你带小宝呢,我嫂子呢”?华子走过去,抱过哭哭咽咽地小宝。“中午就走了,说是去矸子山捡煤,也不知咋回事,走两个多小时,也没回来呀”。王大妈语速明显过快。
“那我去前面迎迎我嫂子,她那身体咋还背煤去了”。华子把小宝,连同她在食堂买的糖三角一起交到王大妈手里,然后就着急忙慌的向矸子山方向跑去。
矸子山下常年有捡煤的妇女,妇女们把煤从矸石里面捡出来,可以背回家烧火,也可以当场就可以卖掉,八毛钱一筐。月娟说是去捡煤,其实就是抽空挣两筐煤钱。
矸子山上的小火车又过来一趟,它慢慢地停下,“哗啦”矸子石倾泄而下,扬起很大的粉尘。下面捡煤的女人们用围巾把头抱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两眼睛。一阵风吹来,有女人大嗓门的喊:“哎呀,眼睛迷了,迷眼睛了”。
月娟放下手里的筐跑过去:“牛大姐,我帮你吹吹”,“好好好”,牛大姐已经被刺痛的睁不开眼睛,她仰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月娟脱下手套,露出白嫩的小手,她轻轻地翻开牛大姐的眼皮,就在上眼皮里面的褶皱里,有个黑色的小煤渣。她上前,对着小黑渣,迅速吹了一下。
牛大姐眨巴了两下眼睛,顿时狂喜:“好了,好了”,她跑过去,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月娟亲近得不得了。
刚卸完车,参杂在矸子里的煤多,很多妇女蜂拥而上,像猫看到鱼一样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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