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一部10年前的老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电影海报由于整部戏的展开是以不同人物对松子回忆的方式推进的,因而使得影片的色调偏黄昏色,但又加入动画卡通效果、以及类似于印度歌舞电影的歌曲舞蹈元素贯穿前后,两相平衡,甚至可以说这部影片故作轻松地展现悲剧,让人有笑中带泪的痛感。
下面贴几个片段:
从远走近的牙——黑暗中白得耀眼 松子唱歌起舞有人说这部戏的悲剧根源在于日本传统文化——女人往往是附属者,需要依附男人、无法独立存在。但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影评师,更不是一个研究日本文化的学者,因而想暂时跳出对文化的讨论,只谈谈松子本人的缺陷与她令人“嫌弃”的一生。
跟日本很多电影里苦难的女性角色一样,松子坚韧而顽强,她的生命如破石而生的野草般有韧劲。一次次地被辜负被抛弃熄灭不了她要生活下去的欲望,即使在监狱里,面对日复一日机械乏味的活动,她还是找到了出狱后生活的希望。她一次又一次地歌唱、一次又一次地重生。最后即使年过50、身形臃肿,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麻痹颓废之后,偶得一丝希望的松子还是愿意重拾生活的乐趣、再努力一把。
被震撼到。细想,这种韧劲从何而来?童年父爱的某种缺失渐渐形成了松子身上强烈的爱人与渴望被爱的冲动。只要还有人愿意陪她,她就愿意敞了心扉去爱这个人。她生活下去的所有力量来自于别人的陪伴(或者说男人的陪伴,但由于不是两性话题暂撇除性别这一点),这是她所谓的“幸福”,这是她认定的“爱”。松子身上的韧劲恰恰来自于这种对爱的冲动。
活下去需要爱——爱与被爱。但松子一厢情愿地认为爱应该来自于对别人的迁就。小时候为了取悦爸爸,她养成了在父亲面前做鬼脸的习惯(不做评论,毕竟年纪小性格都还未成型),但后来这种“做鬼脸”的行为贯穿了松子的一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条件反射,更是情感上的反映——一次次满心讨别人欢喜,希望自己的鬼脸与受苦能带给别人快乐——只为讨好别人、迎合别人。因此松子长大后种种经历,无论是揽下学生犯的偷窃罪、挣钱给同居男人花、做好饭菜等情夫回来,还是当土耳其浴女、对龙洋一千依百顺,都是“做鬼脸”人生的延续。为了“爱”,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喜乐、想法与自由,只愿博得别人一笑,然而却一次次被打、被抛弃。哪怕最后龙洋一视她为神又怎样?她真的得到了生活吗?
这部戏的悲剧在于松子不是懦弱,反而是无比坚韧,但这种坚韧建立在对自己的错误定位而衍生出的虚幻的爱之上。她可以顽强地忍受别人对她施加的暴行,坚韧地捍卫自己认定的爱,但她把自己设定成生活的舞台剧中永远逗别人笑的丑角,因此她的爱太沉重——领情的人觉得压抑受不起;她的爱又太惹人嫌弃——自私的人毫无愧疚地就可以丢弃。松子的一生在各种痛苦中顽强拼命、勇敢地过下去,却只了为别人的“笑”而活;因为将自己设定得卑微,连带着将自己爱也变得一文不值。这一生令人嫌弃。但像有人说的咎由自取,未免言重了些。
不正经的ps——松子像莫文蔚又像徐怀钰,有没有==(不贴图了大家自己看去吧,豆瓣8.9分,当然我并不是在写软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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