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想写关于家的文字了,但奈和文章拙劣,又害怕对家的理解浅薄,无法把家这个深沉而又温暖的词说明白,也害怕自己写的文字连自己都没有回头再读的勇气。所以几次想写,但刚一开始又决心要放弃。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写下这些文字,来跟以往的自己和解。这条路自知太难走,但我必须要走。
在我的眼里,家是一个深沉的词,甚至都不想提起的词,直到现在身上仍留着那段时间对家的认识的后遗症。小的时候跟爷爷生活在一起,听爷爷说是末满一岁时爸妈就交与爷爷带我,就这样十七个春秋都是我与爷爷在一起渡过。除了其中两个年是因为去爸妈工作的地方过的年以外,其余的十五个年都是我们孙爷俩渡过。
在童年记忆里的春节“热闹”但又异常“清冷”,热闹是因为童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带回了外地的许多好东西,给家里的孩子买新衣裳新鞋全身连祙子都是新的,门口张灯结彩,热热闹闹过春节。清冷是因为我们家只有我和爷爷俩。小时候过年都有穿新的习俗,所以爷爷也会跟我买一身新衣服,新鞋也会像其它家的孩子一样,年年都如此,直到上了初二后,那时懂事了衣服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已不是春节的必备品了。年三十那天,在老家都是中午吃团年饭,每年的年三十一大早爷爷就会去附近的鱼塘买两条鲜活的鱼回来,吃一条腌一条,然后把中午要吃的菜炖在灶火上,然后就叫上我一起去上坟祭祖,而且在那天规定我不能大声说话声音也要低。因为家家户户都是那个时候祭祖,所以在同一个时间段不同的乡间小路上会有一行行的人,有的全家出动,多的七八个,少的五六个,再少的三四个,而我们家只有我跟爷爷两个。所以我一度不喜欢上坟。上完坟拜完祖回家十一点半左右,火上的菜也差不多好了,然后爷爷就会把前两天已准备好的煮熟的腊肉,香肠,腌制的鸡腿各切一盘,加上火上做好的鸡肉一大盆。一起放到简易的用两条长凳拼起来的桌子上,就是我们的团年饭,然后就和爷爷一起过节。我们家从不放炮杖,别人家吃饭前还要洋洋洒洒的放枹杖,一时整个村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热闹极了。最早的时候没有电话还不能和远方的家人通电话,就把年饭吃了。后来有了电话有了手机就会在饭前跟父母通一通电话,互说些新年好的话,但我从不接电话,因为我总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午饭后下午就会换上新衣服,然后跟爷爷一起把换下的衣服到村里的河边洗干净,晾好,这番动作过后所有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了。但是大年30天我是不允许出门的,只允许在家玩,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朋友哪里能管得住自己,穿着新衣服就想去跟其它的小伙伴比比谁的衣服最好看,所以下午我还是偷偷的出去,因为我知道爷爷在那天是不会生气的,就算生气也是不会骂我的。就这样年年如此,渡过了我成年前的所有春节。
回家后来上了大学,离开了家乡,每年回家就只成了形式,陪爷爷过完年就走,家中就只剩下我爷爷一人。
那时的我犹其不喜欢听我爸妈说:“我们明年回来陪你和爷爷过年!”,一年,两年,三年就这样他们终究也没回来过一次,渐渐的我也不在相信,也不在盼望,直到后来我在也没相信过他们说过要回来的话。现在工作与幼儿接触才知道——事非宜,勿轻诺,苟轻诺,进退错。可惜那时的他们不知道,他们受限于自己的文化水平意识观念,就这样我与父母间的信任渐渐的瓦解。
到现在我与他们因为距离的原因沟通也甚少,就这样小时候形成的执念一直根深蒂固到现在。直到工作后,当我一个人因为工作原因离开家乡去到别的城市的时候,看着万家灯火的时候才想起家的模样,想起爷爷,想起那已许久没回的家乡,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的一家人一起吃上一次团年饭,围在火炉旁聊聊天。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家人一起吃个饭,拍张全家福,但至今外婆已去世也末能实现。
静下来的时候,想想人这一生究竟在为什么工作?为什么奋斗?为什么远走他乡远离父母?为了繁华似锦的前程,为了规划预定的末来?不管是什么原因撕开这些表面的东西都是为了让自己及家人能够过的幸福快乐。人奋斗的源动力来源于家,家也是治愈伤最好的地方,无论在外面承受多大的困苦与委屈,回家就什么事就没有了。
所有情感的最终的归宿都是亲情。友情是,爱情亦是,其它情感也是由亲情衍生出来的,所以人这到老的时候最重视的也是亲情,孤独本是人生的常态,但如若家庭和睦,家里亲情味浓的时候相隔在远也不会孤独,因为心灵总有寄托处。有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要组和家庭,也许就是想让心灵有份寄托。为什么要祭祖,也是为了让心灵有份寄托。到最后会发现人年龄越大反而越纯粹,对亲情陪伴的要求也会越强烈,人这一辈子从当初的小儿,到最后的老儿,人生的加法减法都做了,归根到底一个字——家。
我有一条回家路要走,那就是和自己和解和家和解,一个人最内在的矛盾,想要找到解决矛盾的办法,那就回家找吧。那里你会找到答案。
最温暖的话莫过于“走,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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