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泉你死哪去了,人家都下班了,你咋还不回来?”于泉捂着手机听到老婆晚秋在电话里嚷,他一边急急地赶路,一边忙不迭地说,“就回!”半个小时以前,他正准备下班的时候,正在单位值班的老刘截住了他。
老刘是个小干部,眼界有些高,一般下面的人跟他根本搭不上话,他骨子里也瞧不上那些人,但是在于泉却是例外。老刘总是主动与于泉接近,于泉知道老刘的意思,便有些投其所好。他在手机里找出一个视频给老刘看,视频有些污,老刘嘻嘻哈哈,看得津津有味。
于泉说,“我要下班了呢,要不我将片子发给你看!”
老刘不置可否,却仍然握着于泉的手机看,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于泉这才想起老刘曾经对他说过,他老婆常爱检查他的手机,他可不愿让女人抓到把柄。于泉就笑,没想到你老刘这么怕老婆。老刘说,我倒不是怕,只是不愿意跟老婆一般见识,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会教外人笑了去!
于泉知道老刘也是一个登徒子,有好色之意,却又没有胆子。事实上,他又是一个非常悭吝的人,想占女人的便宜,却又不愿轻易付出一分钱。这让于泉有些看不上,当初于泉去省城打工的时候,在公园的小树林里与站街女交易,花50元钱,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于泉不像老刘那样畏畏缩缩,说干就干,在人前还不忘吹嘘一番他的光荣历史。
于泉平时爱看一些三级小电影,他还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经常偷偷地一个人自嗨。身边的人中至少有两个同事发现了他的这个秘密,这事很快传出去,于泉也并不觉得怎样羞愧。别人就常常拿这事同他开涮,人家便一本正经地告诫他说,你那样可不好,都这个年纪了,可要悠着点呢,别把身体搞垮了!于泉听了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旁边一人又来了兴致,笑着对于泉说,“你这家伙真不老实,我听说昨天你挨小柳骂了,唉,不是我说你,别整天想入非非,癞蛤蟆哪能吃上天鹅肉呢?”
“欧,怎么回事?”不待于泉接茬,先前的那位便问。
“‘怎么回事’?你问他?他昨天在食堂里排队时,眼睛盯着他前面的秘书小柳身上看,都挪不开眼了。小柳觉出了不对,回头便啐骂他,‘腌臜的东西,你干嘛呢?’他不好意思地绯红了脸。这事旁边好多人可都是看见了的!”
“那个恶女人,我只是看看她又没拿她怎么地,她竟然那样怼我!”仿佛被人一下揭了伤疤,于泉悻悻地说。
“不是我说你,于泉,你也太不争气了,你是不是当别人面说过那话,‘那妮子让你睡一回,死了也值得了’,你整得倒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这世界上许多东西你是得不到的,也只能做白日梦。”
“嘿嘿,老哥说的没错,我也只是打打嘴炮,过下嘴瘾!”于泉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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