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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一百四一)

《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一百四一)

作者: 刘子曰_b08e | 来源:发表于2021-05-17 06:53 被阅读0次

    苏秦始将连横,说秦惠王曰:“大王之国,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东有肴、函之固。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以大王之贤,士民之众,车骑之用,兵法之教,可以并诸侯,吞天下,称帝而治。愿大王少留意,臣请奏其效。”秦王曰:“寡人闻之,毛羽不丰满者不可以高飞,文章不成者不可以诛罚,道德不厚者不可以使民,政教不顺者不可以烦大臣。今先生俨然不远千里面庭教之,愿以异日。” 苏秦曰:“臣固疑大王之不能用也。昔者神农伐补遂,黄帝伐涿鹿而禽蚩尤,尧伐驩兜,舜伐三苗,禹伐共工,汤伐有夏,文王伐崇,武王伐纣,齐桓任战而伯天下。由此观之,恶有不战者乎?古者使车毂击驰,言语相结,天下为一;约从连横,兵革不藏;文士并饬,诸侯乱惑;万端俱起,不可胜理;科条既备,民多伪态;书策稠浊,百姓不足;上下相愁,民无所聊;明言章理,兵甲愈起;辩言伟服,战攻不息;繁称文辞,天下不治;舌弊耳聋,不见成功;行义约信,天下不亲。于是,乃废文任武,厚养死士,缀甲厉兵,效胜于战场。夫徒处而致利,安坐而广地,虽古五帝、三王、五伯,明主贤君,常欲坐而致之,其势不能,故以战续之。宽则两军相攻,迫则杖戟相撞,然后可建大功。是故兵胜于外,义强于内;威立于上,民服于下。今欲并天下,凌万乘,诎敌国,制海内,子元元,臣诸侯,非兵不可。今之嗣主,忽於至道,皆悯于教,乱于治,迷于言,惑于语,沈于辩,溺于辞。以此论之,王固不能行也。”

    苏秦开始的时候是主张运用连横的策略来帮助秦国统一天下的,他前往秦国游说秦惠王说:“大王拥有的国土,西边占有巴地、蜀地、汉中地区的物产;北边拥有胡貉地区、代地区的战马资源;南边占有巫山、黔中的险要山脉;东边拥有肴山、函谷关的牢固防线。土地肥沃,百姓生活富裕,战车超过一万辆,精锐部队超过百万,富庶的地区超过百万平方,国家储备丰富,地理形势非常方便攻防,这些条件就是人们常说的天国,天下最强盛的国家啊!凭借大王你的贤能,秦国人才百姓的众多,战车马匹的战略资源,行兵作战训练有素,可以合并天下的诸侯国,把整个周朝的天下拿下来,自称为帝,来管理天下。希望大王你稍微用点心,让我留下来帮助你,请你让我来把刚才给你描绘的策略实现。”

    秦惠王说:“我听说,一个鸟儿羽毛还没长丰满的时候,是无法飞上高空的,文章还没写出来的时候,你怎么批评或赞美一个人的思想呢?一个国君道德还没有积累到厚实的程度,怎么可以驱使百姓为你实现理想呢?政策和教化还不够完备,是很难让手下的重臣尽心尽力为国家服务的。今天先生你这样严肃认真的不远千里来到秦国的朝堂来教导我如何发展秦国统一天下,但我觉得还不是时候,希望改日再请先生来管理秦国。”

    苏秦说:“我来秦国之前也有个怀疑,大王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的连横策略。从前,神农部落想讨伐补遂部落,黄帝部落讨伐巨鹿地区并且抓住了蚩尤,尧部落讨伐驩兜部落,舜伐三苗部落,禹伐共工部落,汤伐有夏部落,文王伐崇部落,武王伐纣部落,齐桓公运用战争手段从而在天下诸侯国面前称伯。由这些历史事件来看,一个国家要统一天下,哪有不通过战争的呢?古代君王派遣战车来奔驰追击别国,用同一言语来团结不同部落的人们,天下原本分裂的部落就成为一个整体;把分散的部落用盟约联合起来,再想办法拆散敌国的团结,不把强盛的武器装备隐藏起来;派遣能说会道的人士四面出击,迷惑搅乱诸侯国的发展策略;让他们国内各种争端都爆发出来,让他们疲于奔命无暇发展壮大;让他们制定各种繁杂的法令制度,让百姓被迫造假虚伪;让他们热衷于写文章空发议论,百姓却没有充足的粮食和生活必需品;最终必然会导致国家上下都为生活物资发愁,百姓无有可依赖生活的物资;越是争论谁的话正确,战争就越多;越是希望通过争吵来让别人服从自己,最后都会转化成战争攻打不停;一个国家整天停留在空发议论争辩不休上,国家是不能治理好的;只不过是大伙吵得舌燥耳聋罢了,说是说不出成功来的;让人民做符合道义的事,做什么都守信用,天下人不会亲近的。既然这样,倒不如废除那些繁文缛节放任相信武力,优厚的畜养敢于牺牲的战士,披上铠甲拿着锋利的兵器,在战场上冲锋杀敌。那些只想什么也不做说一些华丽的话就让天下的好处都汇集到自己跟前,安然定坐就可以开拓疆土地,即使是古的五帝、三王、五伯,那样贤明的君主,他们难道不想坐而论道致使天下太平吗?其实形势是不可能,所以最后他们都不得不借助战争来武力解决争端问题。在宽广地带就用敌我双方的大部队攻打,在狭窄的地方就短兵相接棍棒互殴了,这样之后才可以可建立起伟大的功业。这就是为什么古代的君主都是对国外的敌国都要展示自己强大的武力,在国内才加强道义教化;在上位的君主建立起不可冒犯的权威,在下位的百姓才会无条件服从。今在大王要想兼并天下,欺凌那些拥有万辆战车的强国,外交上打压敌国,控制四海之内的诸侯,子孙后代永远当头,让天下诸侯国作为秦国的臣子,出了用兵征伐其余方法皆不可能。当今那些诸侯国接位的君主,整天沉迷在追求最高的天道,把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同情天下苍生上了,结果是把国家管理搞连了,迷惑在各种奇谈怪论之中,整天在哪里讨论争辩。凭借历史与现实的对照,大王本来就不能推行这种整天议论而不实干的政策。”

    这段文字记载的是苏秦希望秦惠王厉志富国强兵,用阴谋祸乱天下诸侯国,用武力战争吞并天下。而不是把天下人才招揽到秦国来,然后让他们天天开会辩论如何以德治天下,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发表优秀文章就可以让天下归心,国土开拓了。

    其实秦惠王做的正是苏秦所说的策略的第一步。先惑乱天下。再武力解决。苏秦一上来就要武力解决。岂不乱了秦惠王的长远打算。所以秦惠王才让苏秦等待时机再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73)接着戈布里亚斯说:“朋友们,在什么时候我们有一个更好的机会夺回王位,或是在我们做不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死去呢?况且现在我们波斯人又被一个美地亚人,一个没有耳朵的玛哥斯僧统治着。你们这些在冈比西斯病时和他在一起的人们一定会记得他在临死时加到波斯人身上的咒诅,假如波斯人不尽力把王位夺回的话;虽然当时我们不相信冈比西斯,而认为他这样就是为了蒙骗我们。因而我的意见是,我们按照大流士的计划行动,不要放弃这个建议去做其他任何事情,而是立即向玛哥斯僧进攻。”戈布里亚斯就是这样说的;因而他们完全赞同了他所说的话。

    大流士的策略得到戈布里亚斯的支持。

    (74)当他们正在这样商议的时候,发生了下面我所说的一些事件。两个玛哥斯僧经过商议,确定把普列克撒司佩斯笼络为自己的党羽,因为他曾受到射死了他的儿子的冈比西斯的伤害,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亲自动手杀过人,才知道居鲁士的儿子司美尔迪斯真的已经死了。另外,还因为普列克撒司佩斯在波斯人群中享有崇高的威信。因而他们把他召来,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要他自己做出保证并起誓他决不向任何其他人泄露他们对波斯人的欺骗行为,而只把这件事放在自己的心上;而他们则答应他把任何东西都大量地送给他。普列克撒司佩斯同意了,他答应依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因而两个玛哥斯僧又向他作了第二个建议,即他们召集一个波斯人的大会在宫墙前举行,而他则要到一个城楼上去,公开说国王正是居鲁士的儿子司美尔迪斯,而不是任何其他的人。他们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由于他们相信他是波斯人所最信任的人,因而他常常断言居鲁士的儿子司美尔迪斯还活着,并且断然否认杀人的事情。

    骗子只能依靠有势力的人,我想起了狐假虎威。这种策略只能骗了一时,真相败露时,便是狐狸死亡之时。不过有什么办法呢?狐狸假如不面临被老虎吃的危机,它也不会要欺骗。欺骗只不过是为了续命。可是命运如何能靠欺骗来维系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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