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跑来身边低声哼唧,一边用鼻子拱地上的包包,我知道它一定是渴了,从包中掏出水壶给它倒了些,球球就在一旁贪婪的吧唧着喝水。我的手边已经编了五六只蝴蝶。
其实写了这么久,你们一定还没搞清楚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是个杂志社的小编辑,我的工作自由度很高,目前觉得是最合适的工作,我喜欢自由随性不被拘束,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一边流浪一边写小说。就像……就像一首歌词那样:我想出去走一走,看看这个大世界,还有太多的梦想等着我去冒险……
风平浪静的好天气持续到傍晚,天空就像积蓄了一股力量,忽然暗了下来,风也渐渐起来,我带着球球骑着脚踏车想赶在大雨来临之前到家。雨来的太急促,远远的“浔”门前的鱼灯亮着柔和的光。我把车靠在店门口,闪身跳进了店里,雨点已经追上脚后跟哗啦啦下了下来。
“这天气,真难琢磨,天气预报也不准了,明明没有雨的”
我和小美打招呼。她冲我淡淡一笑。
“你先坐,等我忙完就过来,还是老样子吗?”
“嗯,热的烧仙草。”
我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店中稀疏坐着两三位客人,正放着那首久石让的“the rain”,下雨的时候,抱着杯热茶听雨中的故事,看屋外的雨点滑过窗玻璃,留下弯弯曲曲轨迹最后消失在窗下。真让人心中无比安静,就连球球也很乖巧的趴在脚下一声不吭。
“暮然,今天怎么一个人?”
“不是还有它嘛。”
我指指脚下的球球微笑着看向小美。
“今天真巧,又下雨了。”
“对啊,最近我来“浔”总是碰见下雨。”
小美放下拖盘中的烧仙草,在我对面坐下来。她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小美,你……有事吗?”
“暮然,本来如果你不来“浔”,或者……再晚几天再来,可能我不会告诉你……也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
我看着小美,满眼迷惑,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暮然,你知道安伈去做什么了吗?”
“嗯,啊?”
我疑惑的看着小美。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听起来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你是说安伈?”
小美盯着我,迟疑了稍许,又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他出差去昆明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变的有些结巴。满脸疑问。
“他不是去出差,他是……”
“他是什么?”
我不解的忘着小美。
“难道小美和安伈?好啊,安伈真看不出来,我看错你了!”
我的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前几秒“the rain”带来的恬静荡然无存。
“安伈是不是留给你一样东西?”
小美从脖子领口的衣服里掏出一根红绳,那上面挂着一件吊坠。是一片叶子和一颗红豆的蜡封挂坠。
我差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眼中已经不争气的涌上了泪珠。小美并没有理会。也许她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只是在追问。
“安伈,是不是给了你一件和这个有点像的挂坠?”
我掏出衣兜中的挂坠像被火灼了一般忿忿的扔了出去,球球飞快的跑去用嘴叼了回来。
“安伈,我真的看错你了。我怎么这么笨!我还在教别人怎么识人,没想到自己先被骗,他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没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失态。小美发现了我的异样,
“暮然,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
“我给你看这个,是想跟你说,我也有安伈一样的挂坠,是因为他是我哥哥,这挂坠我们从不离身,这是他的命!他给你,是他把你看的比他的命更重要。也许是想……想给你留个念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从小美嘴里说出来这些话。我从来没听安伈说过他有妹妹,他们见过面,可是他们从来没说过话。
“小美,你都把我弄糊涂了,你说你是安伈的妹妹?你说安伈去干什么了,留给我念想是什么意思?”
“暮然,我哥哥完全是为了你,才去了那里。你应该知道真相。”
“为我?安伈去了哪儿?”
“这里,“浔”就是个中转站。你跟我来。”
小美起身把我拉起来,带着我来到门口。街上空无一人,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雨水把门口的石板路冲刷的油亮。就在鱼灯下面有一扇木门,木门铁环上的挂着的小鱼在灯下熠熠生光。球球拽住我的衣服,对着小美嘴中呜呜的吠叫。
我记起了那天晚上,不是梦,安伈为什么要隐瞒这些?
“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承担……”
我没有听清小美后面的话,她猛的拉开木门,漆黑一片,就在那黑洞中央有一束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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