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问自己，面对虚无，你可以做些什么？
常常，我什么都做不了。
几日前，公司全员去京郊烧烤。吃饱喝足后，分为三拨。一拨麻将，一拨钓鱼。对两者都没兴趣的人，选择去公园散步。车程十分钟左右，时间临近下午最嗜睡的那个点。
很安静的公园，道路临河，蔷薇盛放，远处有山的轮廓。不知名的鸟儿在临湖的树上筑满树枝搭建的巢穴，约莫五六十岁的大叔拿着长焦镜头驻足拍摄。有人在对岸垂钓，河道中央时不时有鱼儿跃起。坐于路边高台，河水以一种和谐的节奏逃遁。陌生的风，吹拂长发，我们感叹，住在这里多美好。
小院落里，老夫妇正在采摘成熟的桑葚。夕阳西下话题渐深，说起成长中的价值观变化。问题来得突兀却又顺其自然。
我们急切地在社会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左右选择的因素太多，传统的，既定的，家人的，朋友的，师长的，还有内心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匆匆来到这个世上，还没学会思考便被各种各样的大人带领，结识同类，抵挡异端。很少问为什么。
我们有选择恐慌症，选择我们的人也有。
选择我们的人，常常言不由衷，心口不一，很多凑合。很多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有时是明知不合适，却编出一堆理由让自己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有些话说不出口，这个人我舍不得”。
于是相互试探，同类干杯，敌对白眼，更多的人冷漠。在一段关系里，最开始都会有希冀，对结果常常抱有乐观主义。利益驱动改变，情感促使长久。显然后者更高尚，而前者的普世意义却更坚定。孰是孰非，无解。
有些时刻我们一个人走，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随波逐流。也许五百年以前也有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可能三百年以后还有人在为此挠头。时刻面对选择，尽量独立清醒。
太多不敢走的路，终究是怕孤独。
一切都没有错，我们正在做的，世界正在发生的。
都是探寻。
结果，需要时间。
或者，没有结果。
2016.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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