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明确的秋日时刻是下班回家被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袭击开始的。开始寻找那星星点点的秋之代言人。
桂花于我总是和糕点挂钩,那种软糯精致的,江南水乡老宅里端出来的那种。
当然,今年的秋更加明显的一点是冷,冷的过于迅猛,以致昨天迎面遇上了一轮圆月,都无法抵抗寒意再多驻足十五秒。
居家也需要棉拖了,甚至买了棉袜。做瑜伽上半身已经不能只穿运动内衣了。
晚上甚至有了冬日的错觉,想要早早的钻被窝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没有听手机,心中起起落落,很有意思,只是出来就忘了。但感觉很舒服,一些杂事在脑海中过一遍,思考过后似乎就可以抛掷脑后了。
最近在读法国社会学家迪迪埃·埃里蓬的《回归故里》和梁鸿的《梁庄十年》,都讲诉了在社会中底层阶级的生存现状。都还没读完,但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震撼了。
《梁庄十年》给我最明显的感受是亲切,梁鸿所讲诉的这一切都在我身边发生着。只是我从来没有从社会学的视角去看待过。乡村中逐渐只有老人了。乡村的公共资源被各届领导班子所变卖,公共空间的资源迅速压缩。
村里人朴素的价值观、村里人各家的挣扎、村里人的外出与回归、村里的留守老人与留守儿童、村中大姓氏与小姓氏之间的中心与边缘,当然还有那些每个村庄都存在的疯子、每个村庄都存在的"南蛮子",以及村庄中所有那些失去本来姓名的女人,这些女人嫁到村庄之后,要么就被称作夫家的排行”四奶奶“,要么被称作儿子的母亲”胜利娘“,她们从此失去了自己的姓名。从此都成了家庭中两代男性的附庸。
而迪迪埃则着重于讨论对于底层人民阶级跃迁之难。他也讲诉了自己这个家庭各个成员的现状,可以明显看到的是在底层之中,本质上是在各个环节降低了实现跃迁的可能。也就是说虽然路径没有被完全堵死,但在实际生存过程中,这套体制会明显的让底层人自动放弃跃迁的可能,毕竟如果饭都吃不够,怎么会有钱买书呢?也就是说这种游戏机制本质上是需要有一定的资本才能参与的,而大部分的穷人在混沌世界中,一方面要抵御生活的各种风险,一方面要活下来,这种生存环境之下,是很难有稳定的资本去参与跃迁的竞争的。
这些身边正在运行的、正在发生的,并且也是被视而不见,是被消声的。但因为有梁鸿、有迪迪埃这种学者,让我们走出洞穴,而一旦看到真正的太阳,就再不可能任那影子的蒙住双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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