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光灯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光芒,然而日久劳累奔波,只能散发微弱的光,空阔的房子里显得昏黄而沉默。
我与她四目相对,却相对无言,安静而沉默的房子显得更加空阔,只有昏黄的灯光在诉说着别样的情绪。
有多久了?陪你度过多久如今晚般沉默的夜。
(图片来自花瓣网)桌上一瓶瓶凌散的酒瓶诉说着她所有的故事,她习惯了沉默,我习惯了一夜又一夜的陪伴着她。
原来,沉默的陪伴是会上瘾的,我从认识她开始意识到。
毫无疑问,我上瘾了。
我与她相遇在秋天,那时落叶纷飞,风卷席着落叶,黄掉了北京。
那是我刚刚到北京的第一个秋天,那时的北京很冷,秋天的落叶萧瑟而凋零,不但黄了北京,也黄了我的心。
她是我朋友的朋友,秋天黄昏的光带着热情照在她俊俏的脸上,她挺拔的鼻尖微微一邹,是风卷席落叶的迷人,她的笑很灿烂,可以融化秋天的萧瑟与凋零。
她的热情仿若春的绿意盎然,雨的悄然无声,一点一滴的融进了我的生活。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成了她家的座上客,成了她买醉的无言客。
她成了我最悄然无声的期待。
酒瓶叮当叮当的相互碰撞,一瓶又一瓶地灌进了她的胃,酒精成了她最迷人的伴侣。
我知道,我的陪伴还不如酒精。
我看着她的轮廓,很美,是秋日的黄昏,微红的脸上是微醺的醉眼,爽朗的短发被肆意飞溅的酒水沾湿了头发,多了一丝野性的迷人。
她的眼睛却从来不曾在我的身上停留半分,目光穿过我的身体望向了我所不曾到达的地方,不曾了解的远方。
少喝点吧,天冷喝酒对胃不好。我不曾懂得如何安慰她,关心她,抑或劝说她?
那寥寥几句的话语显得笨拙而平常,她亦是无心回答,随意唠叨几句,抑或沉默不语。
她说很冷,北京已是冬天,摄氏三度,在酒气滚荡时确实会很冷。
我把衣服给她披上,热气调高,我知道这并不会有多大作用,她冷的是心,是那空荡荡的心房,是冷若冰霜的心。
冬天的北京从不曾比南方暖意,对于她而然更是如是,她的暖气从来都只在南方,那个我不曾知道的远方。
南方的他在她心上驻留很久很久了,让一如开朗的她成了迷失在十字路口的孩子,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她只能在十字路口张望,寻找,等待,空空如也,你在春天寻找秋天,在冬日等待夏日,在一次次的大醉淋漓,继续张望。
车辆仿若回忆般一次次划过眼帘,时间的流逝让回忆变得异样甜美而清晰。
一次次的酒醉,一次次的沉迷,成了她与回忆最美的碰撞。
我想知道她所期待的远方,我想不再陪她喝酒,等她醉。
我想和她说,南方的冬天不冷,不只是因为他。
我想和她说,走吧,喝完最后一瓶,最后一杯,我们一起去南方!我带你回我的南方,那里只有我的南方,那里没有回忆,那里的时间不驻留。那里的秋天不萧瑟,那里的冬天不冷。
然而我却从不曾说出口,我只懂那寥寥几句笨拙而平常的问候。
昏黄的灯光还在卖力的挥洒着,酒还在一瓶又一瓶的灌着。
冬天很冷,回忆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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