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跨年夜我是守在电脑前和“罗辑思维”的罗振宇一起以我们特有的、我们喜欢的自己的方式——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告别2017年,进入2018的。
回顾2017,有辛酸,对自己失望,不过,也有小确幸,下面转载“时间的朋友2017罗振宇跨年演讲”的全部演讲内容,聊以自勉,是鸡汤也罢,至少我很受用,谨以此向不甘平凡的所有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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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我问了一遍身边的朋友和我们的用户同样一个问题:对你来说,2017年哪一天你认为很重要?我得到了很多答案。
其中最有共识的答案是,2017年10月18日,十九大召开的那一天很重要。对这个国家,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
如果你问我,哪一天很重要?当然就是今天——2017年12月31号。
各位时间的朋友,感谢收看“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这是倒数第18场。
1.我们的2017
2017年,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变得很牛很牛。GDP大概是12万亿美元,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世界财富500强公司中,中国已占115家;我们有着世界上最大的中等收入人口、最多的在校大学生。
你看,全是好事。但是好事多,不见得焦虑少。
我很焦虑——
我们这家小小的创业公司能不能长大?
社会阶层是不是真的像有的人说的已经固化?
我的孩子们渐渐长大了,该让他们去哪种学校?
过去,我们提到商业,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是“竞争”。而现在,你还来不及摆好姿势和竞争对手厮杀,用户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物种了。过去商业世界的主题是和对手竞争。未来商业世界的主题是追赶上用户。
用户是一条河,在奔腾向前。
《爱丽丝漫游奇境》里红桃皇后说过一句让人很费解的话,“在我们这个地方,你必须不停地奔跑,才能留在原地。”之前,我们以为这是童话;2017年,才意识到这是现实。
一方面是大者越大、强者恒强,前面的咱是追不上了。另一方面,是所有人都在逾越规则、所有人都在离经叛道,后面的很快就要把咱超过去了。
2017年,我就这样逢人就问,关于我们这一代人形形色色的焦虑,得到了各色各样的答案。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讨论,都逐渐聚焦到了以下六个问题上:
第一,我们不是强者,还能不能登上舞台?
第二,我们刚刚进场,怎么找到新玩法?
第三,跟不上变化,会不会被淘汰?
上面三个问题,离我们很近。更进一步,还有三个问题,看似离我们有点远,但其实对我们每个人的影响更大——
第四,中国经济增长会不会遇到天花板?
第五,中国经济增长有没有可持续性?
第六,中国能否赢得良性的全球发展环境?
2017年,这六个问题,我不断请教高人,我觉得我是得到了阶段性的答案。这些答案,我把它总结成了“六个脑洞”。在这些问题、答案和脑洞中,我也逐渐看清了我们这代人的机会。而这些机会只有在中国才会发生。我把它称之为——“中国式机会”。
2.动车组脑洞
那接下来,我们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在大者越大、强者恒强的时代,还有没有新玩家的舞台?
沈南鹏告诉我,你看到的舞台虽然更单调,但是你没有注意到,舞台本身正在变得更大。虽然聚光灯下的主角在膨胀,但是聚光灯外,在更大的舞台上,有更多的角色在登场。
一部手机的平均价格是2000块人民币,而一部汽车的平均价格至少能达到十几万人民币,所以智能汽车行业比智能手机行业大很多,这将会是一个几十万亿的市场。这个领域一定会产生一批巨头。和手机一样,其中,必有中国公司的身影。
再放眼那些新领域,从AlphaGo到AlphaZero,好像都在讲述一个西方科技打败东方智慧的故事。但同时呢?世界上最多的人工智能论文出于中国人之手。你说还有没有机会?
“得到”作者刘润老师今年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今年的一些热门公司,来历有点奇怪?他们都出身在二三线城市。你会发现,这些公司都不是从一线城市发展出来的,是二三线城市的成功逆袭。
按说,一线城市人口聚集多,信息传播快,示范作用好,为什么这些成功的消费品牌反而诞生在二三线城市呢?
这个问题,有很多答案。但是所有的答案,都和中国独特的国家禀赋有关。尤其是人口的分布结构。中国最大规模的人口还是聚集在二三线城市。它们更能代表典型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
一种消费品,无论是价格、消费习惯,还是供应链的成熟度,只有在这些城市被检验了,成功了,才有在更大范围内复制的能力。
这些城市,虽然并不像一线城市那么庞大,但本身也有一个不小的人口规模和市场。同时,又不像一线城市那样,选择那么多,竞争那么激烈。于是,天然就成了消费品牌的实验室。
李丰说,“如果拉长时间范围看,过去一百年全世界已经有三次消费升级。”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英国向全球输出了立顿,还有一些酒类品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输出了沃尔玛、肯德基和麦当劳。上世纪80年代,日本贡献了索尼、松下等品牌。
按照现在中国经济增长的速度,可以想见,未来全球的大消费品类,都会有中国品牌的一席之地。
举个例子。2017年,很多人都在谈论喜茶。其实,还有一家叫做古茗。7年前,它在浙江台州的一个镇上开了第一家店,今年开到了第1200家店。想不到吧?那他有什么诀窍呢?其实都是这种小知识。 比如,他就发现,在小镇上开店,装修不见得要多高大上,但是灯一定要亮,要成为当地的路灯。镇上的灯光通常是很暗的,你的店特别亮,顾客就觉得这家店更好、更干净。
你看,这种知识难吗?这种知识,即使你不在大城市里,听不着热门的创业课,也见不着硅谷大佬,你也一点都不可惜,因为这些知识只能来自于实践中的点滴积累。
在很多人眼中,这不是技术,不是创新。但是不要忘了熊彼特的教导:“创新是解决问题的能力。”
所谓的创新,没有必要走什么捷径,扎到最深深的现实中去,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像我们办公室的墙上有这么一句话:结硬寨,打呆仗。这是我们的商业信仰。
商业世界里有一些自古不变的朴素道理。比如货真价实,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对客户诚信,做生意要赚钱等等。这可能就是下一轮崛起的创业者的群像。
这个认知,是我今年开的非常大的一个脑洞,我称之为叫“动车组”脑洞。为什么这么说?
过去四十年,我们对于中国经济发展的基本认知,是“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先富带动后富,发达地区带动不发达地区,沿海地区带动内陆地区,一线城市带动二三线城市,精英带动普通人。在这个认知里,我们认为中国是一辆绿皮火车。但是,从2017年发生的桩桩件件来看,中国已经分明是一组动车。很多人还不知道动车的原理,其实简单说,就是每一节车厢都有动力。
如果靠火车头,车厢越多,就车速越慢。而在动车组,车厢越多,也就意味着动力单元越多,速度反而不会慢下来。这就是我们把这个脑洞称之为“动车组脑洞”的原因。
所有人都在分享这个时代的机会,也在给这个时代创造动力。带着动车组脑洞,我们也可以更深地理解,中国的全球性崛起。
过去每一步成功,我们都把它解释为勇气、智慧和胆略。但是现在,很多发展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的、自然生长的,是中国国家势能的一种“溢出效应”,像高山滚石一样,就这样倾泻出去了。中国正在从一种“追赶式”的力量变成一种“溢出式”的力量。
何帆老师说,中国正在进入一个“平凡创新时代”。它就像动车组一样,不再依靠一个单一的火车头,而是每一节车厢都提供了驱动力。
你可能觉得这样的创新太过简单。简单到乏味。但是,管理大师德鲁克早就说过,一项创新所能赢得的最大赞美莫过于人们说:这太显而易见了,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呢?
确实这是一个大者越大、强者恒强的时代,但是机会还很多,属于传统行业和普通人的机会也很多。这是2017年关于中国式机会,我开的第一个脑洞,我称之为叫“动车组脑洞”。
3.热带雨林脑洞
第二个问题,既然机会有的是,那在这些机会里,以前的玩法还管用吗?会有什么新的玩法?
这两年,有一家公司快速崛起,叫快手。去年这个时候,快手的日活跃用户大概是3000多万;今年12月份,我见到快手创始人宿华的时候,它的日活跃已经过亿。
这是什么概念?按照任何标准,都已经是最大的互联网产品之一。
我问宿华,这是为什么?他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老头儿,在快手上陪了我一年了,每天晚上他都要表演一段拉二胡。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不对啊,拉二胡一般都是右手持弓、左手握弦,而这位老人家是反的,两种可能,一种他是左撇子,这个可能性比较小。还有一种可能,说明他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要么单身,要么老伴离婚或者去世。所以,他只能自拍。
这种生活其实一直都在,但是不可能被记录下来。为什么?因为电视台的摄影记者爬不了那么高。为什么现在可以被记录?因为这些工人每个人都有手机。而且在深山中都有网络。
最难被互联网世界连接的人、最难被记录的人、那些社会末梢的人,就这样因为短视频,被接入了这个时代。而快手这个连接器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小镇青年因为电影院线的建设、因为互联网被连接进来了。他们开始在中国的社会舞台上展现自己的力量。这是一股新力量,他们的价值观、消费口味和我们熟悉的人迥然不同。
每冲进来一拨人群,就成就一拨连接器,每成就一拨连接器,就诞生一拨商业新物种。
2017年,有一个人一直在谈“新物种”这个词,那就是吴声。但是我觉得,他更有价值的说法是“超级用户思维”。也就是说,因为新物种越来越多,商业的打法出现了一种从流量思维到超级用户思维的转变。
过去,受互联网的影响,大家都觉得主流的商业打法,应该是流量思维。一个网站需要更多的点击,一个小店也应该开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但是这个词背后是一种冰冷的心态。不论你是什么人,你在我的商业棋盘上,就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流量,用一个统一的词汇,掩盖了互联网世界的丰富性。
不能说流量思维就错了。过去这20年,互联网人口红利爆发,大量的人从线下转到线上,从真实世界移民到网络空间,用“流量思维”来数人头,图进取,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反正遍地沃野,插根扁担都能开花。
但是现在不行了,流量越来越贵,而且都已经被巨头们垄断。
那一个新的创业公司,要想崛起,没有流量还怎么玩呢?只好变玩法。
不要留恋互联网的伊甸园时代啦。不要再想着像亚当、夏娃一样,能够随意摘取树上的果子啦。互联网人的“狩猎采集时代”结束了,“农耕时代”开始了。什么叫农耕时代?就是圈一块地,种一季粮,精耕细作,秋收冬藏。至于能圈多大,看你的本事,但是对这块地上的每一棵庄稼,心态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是什么点击量,他们是活生生的具体的用户,他们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还胆敢大大咧咧地把他们称作是“流量”?
2017年,吴声提出了一个词,叫“超级用户思维”。也就是说,因为新物种越来越多,商业的打法出现了一种从流量思维到超级用户思维的转变。所谓的“超级用户思维”,就是我不仅关心我有多少用户,我更关心我有多少超级用户。
超级用户模式虽然由美国人首创,但是中国市场正在赋予它更大的想象空间。
德鲁克说过一句话,“企业的使命是创造并留住客户”。
就像新加坡,我地方很小,但是我尽可能提供干净的市容,良好的法制,宽松的环境,丰富的全球资源链接,你来我这里,给我交点税,就像你给小区交的物业费。
但是这就够了吗?不够,超级用户思维不止是营利模式的变化,它本质上是一种商业文化的迭代。它还有一句更重要的潜台词:我希望你以我为荣。就像一个城市,我不仅要提供你生活的良好设施,我还要给你提供生活在这个城市的荣耀感。
说到这里,我必须拿我们的「得到」App来举例子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得到」用户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一家硅谷著名的创业公司明确在它的招聘启事里说,如果应聘者在「得到」订阅过五个专栏,就可以直接进入面试。
面对这样的用户,我们不用做推广,你做推广也没有用,这样的用户是糊弄不了的。但是我们要做两件事。
第一,要尽可能做让用户觉得长脸的事。
我们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绝不给用户丢脸。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问的第二个问题,刚刚进场,怎么找到新的玩法?
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亚马孙热带雨林。它有700万平方公里,是地球上最大的独立生态系统。光昆虫就有250万种。动物植物很多都是别处没有的。为什么别处没有?
我们的中国跟亚马孙热带雨林一样,它有足够的规模,有足够的内部多样性。你看,这就是大生态系统的好处。不管它原来有多少古木参天,也不管它原来有多少野兽成群,都会有新机会出现。
而且新机会还有两种,一种是做物种间的新的连接器。另一种,是维持一个独立的小生态。
在亚马孙热带雨林里都是不错的活法。所以,我把2017年开的这第二个脑洞,称之为“热带雨林脑洞”。
4.比特化脑洞
下面我们来看第三个问题:都说这个时代变化快,那如果没有能力快速变化,是不是就一定会被淘汰呢?
要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来看2017年变化最快的一个地方,那就是新零售。它快到了什么程度?快到了,没有人明白它究竟是什么,所以,只好在老概念前面加了一个“新”字,管它叫新零售。
新零售的玩法和打法,今年看来只是一个买棋子、做布局的阶段,真正的好戏,得明年上演
。新零售说起来很玄乎,但其实本质很简单,就两个字,效率。三个字,高效率。九个字,用一切手段提高效率。16个字,用一切手段全方位无死角地提高效率。
有的,在数据算法上下功夫,有的,在支付上下功夫,有的,在物流配送上下功夫,有的,在建仓策略上下功夫,有的在创造场景上下功夫。
不管什么功夫,你站在消费者这头看,本质上都是让你“想要就要,马上就要”。在你的购买欲萌发时,就能完成支付。在你的购买欲消退前,就能完成送货。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快递来。
你看,效率的提升就是这样一点点挺进。当你意识到的时候,这一点一点的量变,已经积累到把你的生活改变。
这是一场村村点火户户冒烟的战争。从人工智能,大数据,无人机,无人车,机器人,到你楼下的夫妻老婆店,全面被动员,分开走,一起打,打一场效率战争
那你说,既然是效率战争,就很简单啊,找到货更快,支付更快,送货更快,不就行了吗?这么想你就把这场效率之战想得简单了。还有更快的打法。
你想过没有,在人的脑子里,还可以继续比拼效率。
去年跨年演讲,我们提出了一个概念“认知战”。
价格战,不管多惨烈,仍然是靠产品本身赚钱,战场仍然摆在商场里;而认知战,战场只在用户的头脑中。价格战的目的,是消费者仔细权衡之后,选择我;认知战的目的,是消费者只知道我。价格战的目的,是在比较中胜出;认知战的目的,是不存在比较。
速度、速度、速度,你看我们刚才讲,从货逼近人的速度,支付的速度、送货的速度到认知的速度,我们其实只是想问一个问题,这么强调效率、速度,演化这么快的领域,真的把那些不赶时髦的人甩出去了吗?
前几年,几乎所有产业的人都在谈互联网冲击,似乎互联网是一张过时不候的船票,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大家都深陷在所谓的转型焦虑中。但是,在2017,连一个水果摊,一个烤红薯的,都已经被微信、支付宝拽到了线上,还有什么互联网转型的问题?
2017年,不管你原来有什么认知,什么处境,有没有互联网思维,不管你是一个传统超市,还是一个夫妻老婆店,都被资本,被阿里系、腾讯系的力量,用投资、并购、地推、补贴的方法拉上了轰隆隆的战车。
2017年,有一个词大热,叫“赋能”。这个词的发明人,阿里学术委员会主席、湖畔大学教务长曾鸣说:“赢得未来的制胜法宝,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资源,而在于你能调动多少资源。”
调动不属于你的,组织外的资源的方式是什么?就是你原来不能,但是我有办法让你能。所以,你才会听我的调动嘛。这就叫“赋能”。反过来,我是一个小创业者,我怎么调动阿里的资源呢?就是反过来接受它的赋能嘛。
去年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个什么辙,我能变成一个带有互联网基因的企业。而今年,你还用想辙?只要你握住来自比特世界的那支赋能之手,就已经是一家互联网企业。还有什么转型焦虑可言?
就像在内容产业里面,很多内容生产者原本还在焦虑,怎么完成这一轮互联网转型。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你不知道,像「得到」这样的公司是多么饥渴地在寻找你。
这就是我们今天问出的第三个问题,“跟不上快速变化,是不是就会被淘汰?”
所以我们开了这第三个脑洞,叫“比特化脑洞”。
什么意思?这个世界正在被迅速比特化、数字化。2017年,新零售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过去,我们一直认为,比特世界是一个需要我们攀爬的山峰。但是,2017年,比特世界给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脑洞。原来它哪用你攀爬?它是主动匍匐到你的脚下,席卷你,拽住你,托举你,赋能你。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脑洞。过去几年,我们经常会害怕一些大词。我们受到互联网思维、免费、共享、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等概念的冲击,我们一时恍惚,觉得这个世界下一秒就会变得陌生,我们会因此掉队。但是,明白了比特化脑洞,我们明白了,有两个趋势永远不变——
第一,无论产业怎么演化,都是往效率越来越高的方向演化。所谓的新零售,不过就是让更多的人,以更便宜的价格、更便捷的方式、更好的体验,买到更丰富的商品。这一点,不可逆。
第二,分工会越来越细。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只做专业的事。越专业的人,就越不会被时代抛下。这一点,也不可逆。
既然这次是这样,未来再有什么新词、大词,也许我们就不会被它们吓到。
做最好的自己,以更高的效率做好自己,比特世界自然会给你寄来船票,什么都不用担心。这就是比特化脑洞。
5.拔河脑洞
我们来回答第四个问题,中国人口太多,资源太少,会不会发展空间不够,后劲不足,说白了,中国会不会遇到增长的天花板。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回答,那么前面三个问题,不管是什么答案,都没有意义。
2017年,我问遍身边的朋友,哪个时刻你觉得很重要?这回我问的是外交学院世界政治研究中心主任施展老师,他说是10月20日。
那一天,坦桑尼亚批准了巴加莫约(Bagamoyo)港口项目。这个港口预计3年后建成。建成之后的吞吐量相当于现在非洲东部所有港口的总和。这是中国无数个海外建设项目中的一个。那为什么这个港口很特别?
我们先来看一眼坦桑尼亚的地图。这个红点的地方就是巴加莫约(Bagamoyo)港口,它连接着坦赞铁路。坦赞铁路,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国援建的项目。质量非常好,但是现在运行得并不理想。为什么,因为这条铁路沿线没有什么大城市。现在每周只能开行两三趟车,开起来也是晃晃悠悠速度慢得很。
但是,坦赞铁路的两侧还有一个别名,叫“南方粮食走廊”。可耕地是9亿亩,80%都没有开发。巴加莫约港口修建以后,这片地方就可以和全世界,尤其是和中国连接起来。那是什么结果?放飞下想象力。
中国的耕地非常有限,大家都知道一个数字,就是18亿亩耕地红线,这是确保中国粮食安全的底线。其中有5.5亿亩耕地是种玉米的,这里面相当部分是做饲料用。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把这些饲料用地转移到坦桑尼亚去,用他们的5亿亩土地来种中国需要的饲料。这并不会影响到中国人的粮食安全,最多对猪的粮食安全有点影响,但是中国这边就有可能腾出来几亿亩的土地。
在这样一种连接中,受益的绝不只是中国。
这个事情,其实是在提醒我们,思考今天的中国,已经不能局限在中国本身。我们刚才那个问题,中国会不会遇到增长的天花板?这个问题必须在全球的框架中才能找到答案。
2017年,我找到的答案,来自于我在「得到」里看的一本书,中信出版社的《超级版图》。这本书,我觉得被严重低估了。它讲了什么呢?就是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不再只是国与国的拼图,而且是由基础设施连通的网络。世界不再是分散平摊的块块,而是连起来的点点和线线。世界越来越像互联网。
光占有,不连接,就是一个资源孤岛,是没有用的,这就是把世界看成块块逻辑的bug。
但是如果把世界看成是点线网呢?那注意力就是放在基础设施上,放在互联互通上,放在塑造和维护供应链上。我们来看看,基于这个全新的逻辑,中国这些年是怎么做的。《
超级版图》这本书提出了“拔河游戏”这个精彩的比方。美国和中国这两个大国其实是在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模式中。美国人眼里的博弈,是一场拳击比赛;而中国人正在进行的,是一场拔河游戏。我们来看看这两种博弈逻辑的区别——
拳击比赛是强者的竞技,是有准入门槛的;而拔河游戏是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的,人人都可以有贡献。拳击比赛以击倒对手为目的;而拔河游戏只是想把供应链上高价值的部分拉过来。拳击比赛取胜的关键是让自己更强大;而拔河游戏取胜的关键是让更多的人站到自己这一方。拳击比赛的输家必须离场;拔河游戏希望人人都不要松手,拳击比赛之所以玩不下去,因为世界已经越来越混为一体。
中国正在参与的拔河游戏的逻辑来看,所有国家的人口、产能、资源、资本和技术,都共生在一条供应链上,休戚与共,谁也不能放手。这里面的博弈再也不是你死我活的问题,而是绳子往哪移一点,主导权多一点、还是少一点的问题。
那么拔河游戏里面,谁能获得主导权呢?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胖子多的、肉大身沉的、心更齐的有优势。在拔河游戏里,人口规模、市场规模、产业规模,就是决定性的因素了。说到这,你才会理解,为什么中国会在全球那么积极地去参与修建基础设施、去维护供应链,为什么积极地倡导“一带一路”。
拔河游戏不关心什么是你的什么是我的,只关心价值的移动方向。
理解了拔河游戏,你就会明白,中国和美国,这世界上的两个大国,也许根本就不在一条赛道上竞争,甚至根本就不在同一幅地图上竞争。它们看到的是两种图景,实践的是两套逻辑。
不要以为两套逻辑,就一定有好有坏、有优有劣。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尼尔斯·玻尔说,“一个深刻的真理的反面,可能是一个更深刻的真理。”
还记得我们刚刚提出来的第四个问题,中国的经济会不会遇到天花板。还记得我前面说的么?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回答,那么前面三个问题,不管是什么答案,都没有意义。
听完了拔河游戏这个比方,有没有一种开脑洞的感觉?所以,这就是今天跨年演讲我给各位介绍的第四个脑洞,我把它称之为“拔河脑洞”。
在国境线构成的世界里,在拳击比赛的规则里,这个问题好像很严峻。但是在由供应链构成的互联互通的世界里,在拔河游戏的规则里,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6.终点站脑洞
下面我们来回答今天的第五个问题,中国经济的可持续性如何?
这个问题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看起来很宏观,但是它关乎到我们每一个人的选择。
好像一直有一个声音说,中国的发展模式并不独特,所以持续性并不好。
这种声音中最典型的,就是日本学者提出的“雁阵模型”。简单说就是:“随着成本提高,产业会在不同国家之间转移。”
日本承接美国的产业转移,亚洲四小龙承接日本,中国承接亚洲四小龙。所以,21世纪初,中国才成了“世界工厂”。所以任何一个国家,都只是产业转移的中转站而已。
这里面就有两层意思啦。
第一,中国在雁阵中永远也不会是领头雁,你虽然规模大,但是你干的是低端产业,是别人转给你的。
第二,随着中国各项成本的提高,“世界工厂”的地位迟早是要交出去的。这就是可持续性问题。
你不觉得吗?过去几十年,中国人确实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焦虑中——
虽然我们的经济在增长,但是我们的各项成本也在上升,产业会不会转移出去?我们的黄金时代会不会就要结束?
到了2017年,回头一看,过去十年,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了5倍,已经接近于发达国家水平。但是,制造业向中国集中的趋势仍然没有减缓。那说好了的产业转移呢?中国为什么还没有掉到那个预言中的大坑里?
清华大学的魏杰教授,2017年还进一步提醒了我们一件事:中国正在启动一次全新的全球化。
2017年,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给了我这一年最大的一次思想冲击。这个人就是前面我已经提到的,外交学院世界政治研究中心主任施展老师。我第一次见到他,关于中国到底是什么,中国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中国到底有没有前途,中国在世界上的真实角色是什么,他跟我讲了4个小时。其中,我打断他,问了一个问题。他说,别急,你的这个问题,20分钟之后我会说到。
这个解释的核心着眼点在于,这一轮产业向中国的转移,到底是西方国家不愿意干了,转到中国来?还是他们干不了了,转到中国来?这是这个解释的核心。
施展引入了看这个问题的一个新维度,过去几十年,世界产业演化的速度在发生变化。
我们来看几次产业革命的典型产品——
第一次产业革命的典型产品是火车。第二次产业革命的典型产品是汽车。
这次产业革命的典型产品是手机。一部手机买了之后,能用多长时间?大概1年,大多数人就已经更新换代。
还记得一个品牌叫诺基亚吗?在它被微软收购的时候,CEO约玛·奥利拉说过一句话: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不知为什么,我们输了。
从产业演化速度的角度,也许我们能给出答案。
当智能手机出现的时候,诺基亚最引以为豪的是什么?在所有手机厂商中,它是拥有自己完整生产线的最大厂商。这意味着它对生产的各个环节都有把控力,综合成本控制能力是最强的。但是,智能手机的基本需求是什么?是创新。而诺基亚的庞大生产线,就意味着它的创新能力一定是被抑制的。因为生产线是按照之前产品的需求设计的,想创新的话,整条生产线都得调整,成本极高。
所以,诺基亚是怎么死的?是被它沉重的肉身拖死的。
当西方国家整体进入了创新经济的时候,它就出现了一个急迫的需求,就是必须把生产流程外包,把生产流程转型的成本全部甩给别人,只做观念层面的创新,不停地以今日之我否定昨日之我。
在以前时代的创新,创新的基础是技术,技术本身就构成竞争壁垒;但在今天这个时代的创新,创新的基础是观念,观念本身很容易被抄袭,所以它的竞争壁垒就是自己的创新速度,只要我的速度比你快,你就永远只能追赶而没法抄袭。
举个例子,在皇家御膳房里,你要想把菜做得好,皇上高兴,你就只能专攻一门,比如说,只做川菜,手艺越来越精,十分钟就能上一道水煮鱼,这就叫专业化带来的有效率。但是,皇上突然变口味了,不爱吃川菜了,改吃法餐了,你就傻眼了,这就叫专业化带来的没弹性。你看,高效率和高弹性是矛盾的。
在制造业领域,谁能把这对矛盾给化解了?当今世界,只有中国能够做到。
中国企业的高度分工到了什么程度呢?一个简易打火机,28个零件,在浙江的一个村子里,那就分成了28个专业厂家生产,然后再组装。平时你看到的那种卖1块钱的打火机,成本可以压到1毛钱。施展老师在浙江考察的时候,就见过一些生产拉杆天线的厂家,一个厂只生产其中的一节,可以说是专业化到极致,效率也达到极致了。
但是与此同时,无数家极度专业化的中小企业还密集地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高效的供应链网络。他们彼此之间有互相配套的关系。上游需求一变,这种配套关系可以迅速重组,确保弹性。为什么只有中国能做到?这里面既有“命”的成分,也有“运”的成分。
所谓“命”,就是中国独有的禀赋,其他国家想学也学不去,那就是中国的超大规模性。
所谓“运”,就是中国在特定的时间点上,恰好踩对了节奏。
「得到」作者、也是投资人的王煜全老师,一直对未来的全球分工有一个判断——美国科技、中国制造、全球市场。
何帆老师从另一个角度也解释过这件事,在他的「得到」专栏里就提到过,中国承接产业转移的时候,国际贸易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此前国际贸易是“产业间贸易”,而中国参与的国际贸易更多的是“产业内贸易”。
什么叫产业间贸易?就是中国人80年代干的,用十几亿条裤子换人家一架飞机。用成品换成品。
什么是产业内贸易?就是美国苹果公司要生产iPhone,供应链遍布全球,而中国分担其中的一部分环节。
那中国就非常容易打开这个缺口了。中国就会利用自己的超大规模性优势和兼具效率、弹性的优势,在这个机会窗口里开疆拓土,攻城略地。
规模不再只是规模,规模本身就是能力。
这是在2017年我开的第五个脑洞,我把它称之为“终点站脑洞”。还记得刚开始提出来的问题吗?中国的独特优势是什么?中国是兼具效率和弹性的供应链网络,所以,中国成为世界工厂不是全球制造业转移的其中一站,而是最后一站。
7.枢纽脑洞
刚才我们已经谈了五个问题,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要关心。中国能不能营造一个良性的全球发展环境?
为什么要关心这个问题呢?刚才我们一直在讲中国机会很多,中国增长还没遇上天花板,中国的优势很独特,那你一家独大,别人怎么办?别人过不好,我们也好不了。所以最后的问题来了,我们能不能和世界建立良性关系?换句话说,我们未来的全球角色是什么?
在《枢纽》这本书中,施展老师有一个很重要的判断:“中国一直是世界秩序的自变量。”请注意,不仅现在是,历史上一直都是。
什么是“自变量”?就是它一变化,系统就变化,它的变化是参与到系统的生成和演化中的,这种大块头的因素,就是自变量。中国这个超大规模的国家,就是世界系统的自变量。
还记得吗?总有人说,中国很倒霉啊,我们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这似乎是中国的一个软肋。但是你一旦把思考角度转过来一看的话,世界缺不了中国。这就是自变量的地位。
但是,自变量只是说明你的重要性,还不能说明你在全球结构中的位置。这个位置不是争来的,是世界格局演化逐渐形成的对中国的一种需求。
我们来看看二战之后,世界格局的一个局部演化——
非洲国家在二战后纷纷独立。说实话,那个时候非洲经济发展是不错的。原因是西方的带动。西方要资源,要经济腹地,非洲正好有这些好东西,所以非洲的日子就好过。
但是一转眼到了1970年代,发生了石油危机,西方经济突然之间遭遇了一个巨大的停顿,对原材料的需求急剧下降,非洲国家于是陷入到了非常艰难的经济困境当中。
然后呢,西方的危机很快过去了,我们都知道里根、撒切尔一系列改革,西方经济继续爬起来,80年代中期迎来一个繁荣的周期。但是,在西方的这一轮繁荣的同时,恰恰是非洲现代历史上最为悲惨的十年。
因为西方国家的经济结构发生变化,他们已经进入了创新经济的时代,超过70%都是第三产业,对原材料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这和以原材料出口为主的欠发达国家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这个裂缝谁来填?上个世纪90年代,答案揭晓,是中国。
理解这个过程,我们就理解中国的全球角色了。
西方国家已经没有办法和欠发达国家直接形成经贸循环了,中国是全球经贸循环有效运转的必须结点。这不是什么推演,这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中国正在变成全球经济体系的十字路口,是资源、信息、资本在全世界流动的必经之路,是世界的路由器,也是施展老师这本书的名字——枢纽。
作为枢纽,我们向原材料产地国家输出资本、制成品、基础设施和就业机会。作为枢纽,我们向西方发达国家,提供形形色色的工业品和创新落地的机会。
2017年,我们已经看到,当大规模难民涌向欧洲的时候,欧洲既无法抵挡,也很难让他们融入。
就像《枪炮病菌与钢铁》的作者戴蒙德说:“历史上的国家和社会衰败,更多只是影响到自己。而今天任何一个国家的衰落,都可能影响到世界上其他地方。”
中国2016年对非洲的直接投资总额为361亿美元,占非洲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的39%,是世界第一。这不是简单的投资,而是在非洲建设铁路、公路、电信等基础设施,把非洲的矿山、农田、村镇和全球连接起来。
站在西方的角度看,他们通过中国投放秩序。站在欠发达国家的角度看,他们通过中国在分享全球化带来的繁荣。这就是中国的枢纽作用。
中国,处于大陆和海洋的连接点上。
在古代,世界通过丝绸之路和中国互动,大陆是秩序的生成线,然后以中国为枢纽,向海洋世界投放秩序,海洋是秩序的传播线。
在当代,世界潮流反向而动,海洋世界是秩序的生成线,然后以中国为枢纽,向大陆的深处投放秩序,大陆是秩序的传播线。
但是,不管方向如何,中国都是联系海洋与大陆的中介性、枢纽性存在。
这是中国的地缘位置和超大规模性共同决定的,这是全球都希望中国去承担的角色和责任。认清楚这个角色和责任,我们就有能力去营造一个良性的生存环境,就不会和现有的大国发生零和博弈。
这是这场跨年演讲试图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把这个答案称之为叫“枢纽脑洞”。
特别感谢施展老师在2017年给我开的这个脑洞。他把这套思想,和关于中国历史三千年演进逻辑的思考,写进了一本书,就是我们反复提到的这本《枢纽》。
今天,我们回答了六个问题,回应了六种焦虑,在开出的六个脑洞中,其实也认出了六种“中国式机会”。
这只是一个起步。我不觉得今天说的是什么终极答案。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将会持续探索这些问题,这种探索一点也不抽象。它和我们每一个人当下的决策息息相关。
还记得我们这个演讲一开始提的那一系列问题吗?
什么样的行业会有前途?
孩子该接受什么样的教育?
怎样配置自己的资产?
不管你原来是怎么想的,2017年到了最后的时点,让我们带着中国式机会的视角,重新启动对所有这些问题的思考。
8.人生算法
下面我要说的话,只能是说给你们这样少数人的。它只跟少数人有关,也只对少数人有用。
这是2017年我感受很深的一个词——人生算法。
过去,我们对于人生策略有一种误解。以为最成功的人生,一定是因为寻找到了某种规律。我们总觉得,这规律应该是客观的,是不能改变的,是躺在那等着你发现的。但是,只要找到了,就可以一把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在人生算法看来,成功策略不该是这样的。
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规律,只有可以不断增大的概率。
哪有什么可以直接登顶的人生,只有根据反馈不断迭代的过程。
为了说清楚什么是“人生算法”,我的朋友喻颖正考过我一个很好的问题。今天也考考你。
假设你现在面对两个按钮——
按下第一个按钮,直接给你一百万美元;
按下第二个按钮,你有一半的机会拿到一亿美元,当然还有一半机会就什么都没有。
这两个按钮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有人会选第一个,因为落袋为安。100万美元也不是个小数。
有人会冒个险,选第二个,因为万一成功,从此就成了人生赢家。
但是,出这道题的喻颖正告诉我,这道题的本质,不是考这个。
这道题目,是有唯一正确答案的。那就是要选第二个按钮。有一半机会拿到一亿美元。
你可以找一个人,说,我有一半机会能拿到一亿美元。咱俩关系不错,如果你给我一百万美元,我就愿意把这个机会分享给你。你去按,什么也没有,你认倒霉,如果拿到了一亿美元,咱俩平分。
有的算法,虽然引入了风险,但是没有风险的控制机制,所以也不怎么样。有的算法,引入了风险共担者,有的算法引入了市场。算法越迭代,成功的概率就不断地提高。
这就是“人生算法”的力量。
我想给你推荐一本书,这里面呈现了一个用“人生算法”驱动的生存方式,美国最著名的投资人之一瑞·达利欧写的,中信出版社刚刚出版的《原则》。现在就可以以全网最低价在「得到」App里购买电子版。
我牢牢地记住了达利欧的下面这段话:“算法,就是在连续性基础上运行的原则。”
我们总觉得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憋着什么发财的诀窍,但是查理·芒格说:“当成功概率很高的时刻,下最大的赌注,而其余时间按兵不动。”这就是在说人生算法。
菲特说,“人生就像滚雪球。重要的是发现很湿的雪和很长的坡。”这也是在说人生算法。
如果还是觉得费解,喻颖正也写了一个公式:成就=核心算法×大量重复动作的平方
说得更简单一点,人生算法就是你面对世界不断重复的最基本的套路,找到它,重复它,强化它。你抓住中国式机会,就是更大概率的事件。
2018年已经开始,我们这群人即将分头前行,各自启动自己的人生算法。祝各位好运。下一次,我们聚在“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现场的时候,希望每个人都会像木心先生所说的那样:“岁月不饶人,我也未曾饶过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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