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是我的生日,活了50年,孩子们大了以后我们两个开始过生日,孩子们小的时候,都是我们给他们过生日。那个时候,也没见过蛋糕,听说过,也没什么钱买,给儿子过生日总是最隆重的。那个时候,正是六月初,地里的庄稼长的最好的时候,我准备一天,泡米,打糕,蒸糕,炸糕,给他过生日,老大大一些的时候,学会了做凉面,在她弟弟生日那天,我做糕,老大做凉面,孩子们那个时候都小,也正赶上放暑假,这两样吃的在那时候算是顶好的了。糕那时候一般只在过年的时候和丧娶的时候才吃,连嫁女儿都不吃,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这可能是那时候人们穷,女儿出嫁没那么重要的原因。我不会做凉面,孩子们学校有什么节日的时候,有来学校卖凉面的人,虽然不贵,一两块钱一碗,我们家也买不起,孩子们争气,想吃倒也不吭声。
老大十二三岁的时候,邻居媳妇做凉面,她就过去帮忙跟着学。老大从小就在锅灶上帮我,人也聪明,果然学的不错,从那以后,她总是自己在家里做,村里唱戏说书的时候,儿子过生日的时候,她都做。孩子还是孩子,一弄就弄一天,做好皮尔,再调汤儿。她做饭有天赋,做的真不比卖的差,我们吃的都挺高兴。后来老大结婚了就很少做了,一来已经不差那个钱买了,二来我们也到不热衷吃了,老大开始做荞面凉粉了。那是我妈的手艺,那个不好学,火候也不好掌握,软硬也不好把握,我一点都没学好,咱们老大打的一手好凉粉。一年做好几回,正月的时候,天热的时候,只要家里谁想吃凉粉了,她都做。我们都爱吃,把原来对凉面的喜欢都转放在了凉粉上。
年后孩子们说回来给我过生日,前两年每年也都过,那时候人不齐,我们做顿好吃的饭,买个蛋糕,就是了。这次孩子们说都回来,一起出去在饭店吃个饭。说到这,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孩子们都不怎么过生日了,他们对我们的生日越来越上心了。你原来总表现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孩子们热闹热闹,你总不给好脸子。现在倒好,你也喜欢上了孩子们给你过生日,给你买衣裳,之前买来的你总是瞅也不瞅一眼,现在买来你就急着穿,我总是让你逢年过节再穿。
30十年了,我们都老了,孩子也大了。你老说养女子没用,也不会给你养老,孩子们生气归生气,从小到大,一直帮着家里,给我们挣够了脸面,现在成家的成家,没成家的也到了年龄,她们还是顾家,顾我们的家,和小的时候没两样,对我们也体贴。咱们的孩子,不会对我们放之不管的,从小言传身教,他们都正直善良,我知道你有时候是故意那么说的,他们也知道,不和你争对错。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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