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诗

楔子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爆炸的原子弹内壳，语言抑或行为都早已被减弱，不复存在。

今生今世我无言换你一世之诺，若此生再无相见，可否将我忘却？

  就只当这只是数万个浩劫中一个渺小的存在，宇宙中某个脱离轨道的星球，像极了某个人无言的眼睛。

  1.无言--暗鸦

  当世界从黎明再度陷入一片黑夜时，灯光顺着街道的轮廓陆续打开。鸦，披着黑衫走近了角落的阴影里，在月光下与阴影融为一体。那里，有一座神秘大门，月光照在上面的纹路显得很是奇怪。鸦用手摸索着附近的凹凹凸凸，“啪——”大门被打开了。鸦走了进去，一层一层楼梯，整栋楼沉寂于黑暗中又伴着清亮的脚步声。

  那是一个无一物的高楼平台，色彩自然和黑衣相称。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羽灰色头发的女孩静静的站在边缘，望着更高一层的霓虹灯。“这里似乎能看到日出，不过也许终不会看到了。”.“。。。。。。”鸦不语，只是直直的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向深渊一样神秘莫测。

  他，其实是想问：你是谁？ 女孩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鸦发现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来不及了。

  美丽的流光跳动着，趁着黑色的色调，女孩向鸦伸出手来——只是那一瞬间，她突然闭上眼身体往后仰，就这样，消失在独立一方的高楼之上。她最终还是没有看到日出，没有看到。

  其实，那个女孩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鸦靠着墙从梦中苏醒，睁开了眼，听见喧嚣朝黑压压的人群中心望去。眼里现出一丝戏虐，嘴角往上轻蔑的一挑。 这个女人就是明华说的吧，真是特别。

  火车仍在疾驰，可是下面观望的人越发恐惧，火车上站着一个女孩，她死死的盯着那个无尽黑暗的隧道洞口，丝毫没有在乎下面的人怎么喊叫咒骂。

  这女人？！竟然早知道今晚那个洞口铁路会被组织破坏掉，还会站在火车上不动，这是要向我们宣战吗?!

  "鸦，我看这女的必死无疑了。组织那边，恐怕不好交代。鸦，你去哪儿.....”明华惊愕的看着向人群走去的鸦。

  在人群正处于热闹的向锅子里的水一样沸腾的时候，突然平静地如水一般。他们纷纷向鸦看去，众人都被他帅气的面孔和气质所吸引，而鸦极力要掩饰的这些终于还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决定所崩溃了。

  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低下头冷冷的笑了一下。黑色的衣袍在风的吹动下扑闪着，她突然从火车上起身，像一只绝美的黑色蝴蝶坠落，灯光打在她一袭衣衫，还有鸦惨白的脸上。

  “不——”鸦飞快的要接住她，瞬间一束光芒围绕着他们，天幕泛起光束，两个人消失了。

  他到最后，都没有问出她的名字。

2.嘶语--浅岛

  “对不起，请原谅。。。。。对不起，不应该让你逃避，明明。。。没有要伤害你。。。。。”模糊的影子摇摇晃晃，无数的影子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批那漆黑令人恐惧，芥奈不知不觉留下了眼泪。 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其实是一篇青草鲜花小溪流水。一阵阵马蹄声响起，芥奈拥有着足以骄傲的敏锐力迅速趴在附近的草丛里。马蹄声停了，好像有人从马上跳下来踩在草上。

  “少将军，有什么不对吗？”“嘘.......你看这里有一只鸟。“一个黑影照着她的眼睛，有些恍惚。

  ”哈哈，抓到了！ 你要爬到什么时候？“他竟然早就发现她在这里。芥奈起身才看清来人：棱角分明，精致的五官，眉宇之间带着莫测的气息，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深渊一样莫不可测。这个被称为少将军的男孩看清她后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眼里有一丝复杂的神情，转瞬间又没了。

  ”看够了吗？不知羞耻。“芥奈想要反驳他，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用黑袍盖着她的身体。芥奈才发现自己原来没穿衣服？！

    眼前的少年红着脸，尴尬道：”刚初春容易感冒，既然我看了你的身体，你以后就呆在我的身边吧。” 许久以后，芥奈一直记得，曾经有一个男孩对她说让她呆在他的身边这句话，而她为了他生死追随。不容置疑的将芥奈抱上马，在众人错愕的神情下策马飞奔。要知道少将军从来不对女子上心，去青楼也只是打听事情，虽然也有存风流倜傥的属性，可这次竟然要带回家？这女孩来路不明，要多加小心才行。

3.嘶语--雾霾

  再次醒来的时候芥奈身处一个府里，似曾相识。身边的丫鬟服侍芥奈洗漱，再到大厅拜见将军。

  “宇拓，听说你昨晚搭救了一位姑娘？””是的。“芥奈在一旁不吱声，那个名叫宇拓的少将军突然走向她，抬起手狠狠的抓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抬起你的头！“她看到他眼里的一丝戏虐，和昨天的他不一样？“你叫什么？”“芥奈。”将军听得十分清楚，而宇拓突然颤了一下，眸子里扶着莫名的情绪，有些惊愕，有些欣喜，神情诡异。“既然这样，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父亲，我送您。”

  在出门的时候，将军突然命令道：“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后，就离开将军府吧。”人走茶凉，只听得关门的哐当声。

  之后，芥奈总会到处问问将军府的情况，而发生什么自己其实并不太清楚，还总是会做那个梦。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笛声，声音悠长空灵，在前面不远处的竹林回荡，带着悲伤无奈的心情。芥奈头痛了起来，好像是要知道什么拼命的跑向竹林。宇拓？眼前的男孩与他长相十分相似，但是眼神却不一样。一个冷漠戏虐，一个悲伤温柔。脸庞感受到一阵清风，“哭了吗？对不起，我不应该再来束缚你了，你走吧。“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于是，芥奈被送出将军府了。

  一切就像是一场过眼浮云的好戏，芥奈本身就不爱说话吗，这样更是被人支配着，宇拓看了她身体已经恢复没有说什么就让她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到她努力崛起，一定要让他低头！

4.寻泊--噬梦

  这一天芥奈正在马路上走着，她明白自己的名字就叫芥奈，可好像还忘记了什么，迟迟想不起来，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求救声。

  “救命！放开我！”“嘿嘿，当我男奴吧，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你，我看你还是依了我吧，没人会救你！”肥头大耳的恶心汉子流着口水油光满面，搓着手，正向男孩伸出”魔爪“，男孩的肌肤弹指若破，精细的锁骨，脸部被头发挡着没看清。哼，不要再受诱惑了，就是因为想一个花美男才沦落街头的。心里却突然抽搐了一下，”放开他你这个混蛋！“”说谁混蛋呢？！我，是个小没人呢！你到我家喝酒我便放了他。“”好，您先放了他我就跟你走。“芥奈示意小男孩自己没事让他先离开了。

  芥奈喝酒了，她叹息自己就了那个男孩，他估计早就逃跑了吧，只剩她只能被迫留在这里看着这个猪头看着她色色的笑。。。。。。

  唉，以后做事，要绝对三思而后行啊！！！

  就在芥奈实在受不了酒力要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那个穿黑色长衫，脸上戴有鬼面具的人，便彻底失去知觉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做的。。。。。。“

5.寻泊--无枫

  脸上感觉湿湿的，睁开眼后竟然真的是失去意识前的那个人，这个带鬼面具的男子稍微露出半脸，能看见那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他正舔着她脸上的泪渍。”啊——你！“”呵，你醒了？我又没欺负你怎么流泪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晚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人在向我道歉，累就不自觉流了下来。“男子突然静了下来，似乎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是要救你的。“”没什么，因为你带着面具，突然想什么话都告诉你了。“男子起身，气势变得很压迫人，嘴角挑起一丝邪气的笑，说：“如果是我派人让你上当来见我，你信吗？”芥奈有些不解。

  “我看你条件不错，可是身无分文，在这里你可以干干活。”“我会干活。那个。。。。。男孩怎么样了？”“他？一个叛徒，有多远滚多远，不必管他。如果你愿意，他倒可以成为你的男奴。“

  啊！！！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把男孩当做奴婢换来换去呢？

  醒来后的这个地方是阴暗潮湿的地宫，芥奈发现那个男孩原来没走，而那个带鬼面具的男子叫无枫，是这个门派的主子。

她在这里联系了许多，时间一久，她明白，无枫是想让他刺杀太子，她开始学了，阴阳术。

6.蒹葭--红拂

  ”你叫什么？“芥奈看着眼前她救下的男孩很讨人喜欢，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只是那惊恐不定的双眸总会空洞的聚焦在每个角落。

”现在我是您的男奴，请为奴定下一个名字吧。“”绍磬，喜欢吗？“”谢谢小姐赐名。“芥奈欣慰的笑了，总觉得应该把他当成弟弟好好照顾才行。“磬儿，以后让姐姐照顾你，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好。”在这个世界里，我有亲人了。

  夜晚，芥奈放下疲惫的身子躺在浴缸里，不知不觉睡着了。开窗户的声音有人好像进来了。

“哎呀，真是美啊！”芥奈有些受凉想要醒来又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接触她，立即睁开眼。

“无枫，是你？！你干什么？”“难道不明显吗？看你洗澡呗~”“不要脸！”芥奈正准备扇他巴掌却被反手抓住，"你阴阳术练几成了？不要太深入了，你。。。。。。“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却话锋一转，”我要你去怡红楼，那是获取情报最多的地方。“

  ”你要我刺杀太子？“她想要证实一下自己想的对不对，可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会保护你。。。。。。你可以不去。。。。”他今天怎么了？他平时的狠决冷漠嗜血去哪儿了？为什么会这样犹豫？但她最终还是接了这个任务。

  “水凉了，你早些睡吧，我走了。”

7.蒹葭--蕶乱

  门派里青睐了京城第一乐师专门指教芥奈弹琴唱歌，芥奈很有天赋，三天之内就已经将它们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怡红楼里芥奈唱了一首小曲《水调歌头》引得众人倾慕，宇拓在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提出要让她陪他一夜。

  眼前的宇拓满脸怒气，身上散发着戾气，无声无息的喝着酒，狠狠的盯着她看，芥奈很无奈走过去为他倒一杯酒，从她走过来倒酒到递给他酒杯，他一直都专注的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干什么？少将军，请放开我。“”我说过让你陪我一夜。。。。。。“

  ”你。。。。。“”咳咳！“原来房间里还坐着一个人，狭长的眼睛，五官俊美，器宇轩昂，雍容华贵的气质。”姑娘叫什么名字？“”轻灵。是民女的艺名。“芥奈说完看向宇拓，宇拓没有很尴尬而是陈下头面无表情的喝着闷酒。”呵呵，在下辰，早问姑娘才艺今次特来拜访，输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谅解。今日那一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的真让人心醉啊，姑娘可愿到寒舍一坐？“”好。“将军府里的布置仍是老样子，想必这个辰就是太子吧，光是穿着看起来就在富贵人家之上，可他为什么要让她到将军府里呢？

  ”姑娘，这里是将军府，主子肯带你到这里是你的福分。“

  太子，为什么要让我留在他身边呢？芥奈有些发怔。

8.紫纪--情蛊

    头发一一放下，镜中的女子面若桃色，眼睛带着几丝妩媚，近乎完美的五官，这双眼睛带着一丝冷漠和空洞、无助。

    “呦，要我为你绾青丝吗？”“好。”就这样回答了。后面的人在她耳边吹气，整个耳根红了起来。他轻笑。

  “那曲子为何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被你唱着感觉很独特。”“是吗？纵然如此你也要我那样做？你就不曾后悔？”

  “呵，我说过你还有放弃的权利。”“可是，我只有这样才能留你身边。”梳发的手突然停下，木梳一直放在那里没有继续，他小的时候曾为他母亲梳头，眼里尽是温柔，长大后的经历过多，眸子越发冷淡，他有多么想将她揉进怀里，他挚爱的女子！可是，他不能。

    永远都是这样。

    芥奈转身看着他，她就知道结果就是这样，她就算说了出来，他永远都不会接受，他要的是高高在上的权利，那足以俾睨天下的江山，她只是他的过客，帮了忙就没有必要在他的身旁。她已经很后悔了。不想在这样一错再错，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宫里，她总是妄想自由，只要她学会了阴阳术，她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她都愿意，她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和他站在一起！

    几近崩溃可那都是唯一的生存方式。

    杀人如麻又如何？嗜血暴戾又如何？不悔。

    “啊——”无枫突然吐出一口血。又复发了？果然不能再担心她，他不能给她什么，只能看着她幸福，不能再给她伤害了。

    “你怎么了？无枫？”她不经意间俨然忘记了敬语，她心里只有他。

    “没什么，你今晚动手吧，没什么重要事别再放信鸽找我了。“

9.紫纪--木偶

    狰狞恐怖的鬼面具，黑色衣衫将他整个身形罩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用匕首刺向他的时候，脑中一个格子一个格子跳动着，那零零碎碎的记忆相片拼命的拼接着，她明白了所有却已经晚了。

    匕首刺歪了。

    芥奈被打倒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来，先前用匕首的时候她用了阴阳术奋力冲破他的护体，冲破后还失败了。阴阳术反噬，可能活不了多少时辰了，这样的禁术，是她刻意去选的，当时无枫极力劝止，她拒绝。阴阳术是较为厉害的法术，她愿意付出一切来奉献她的所有给予给他。

    这深不可测的男子就站在她的跟前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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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上紫红色蝴蝶越来越明显，芥奈捂着左眼可鲜血还是不停息的留下来。

  ”对不起吗？真正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10.沉谙--血戒

  ”喂，你们知道吗？这两个新来的，一个是皇上身边的少将军；一个是名流京城的花魁呢！“”哎呀呀，这幅惨样，怎么会落到这片天地来？““谁知道呢，这就是命。”

  宇拓静静的将芥奈抱在怀里，听到他们说的话狠狠地看他们一眼，那些人连忙走开。他更加抱紧怀里的人，生怕他不注意她就再次从他的眼前消失。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机会，不想再感受那心痛的滋味了。

  芥奈现在就像一只落魄阴沉的木偶，左眼被针线缝住，右眼空洞无神，手臂上有一只紫红色蝴蝶。她紧紧抓住宇拓的衣袖，使劲往他怀里蹭，迫使他低下头。她轻轻凑近他的脖子，露出尖锐的牙齿。

  以血戒为诺，封阴阳之术。

  鲜血顺着男子细白的脖子流下，他皱了皱眉，眼里尽是疼痛之色，他没有好好保护她才变成这样，现在她就在他身边，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宇拓将手抚上芥奈的头轻轻按着，让她吸到更多的血。

  “奈儿，我知道你是记起了什么才不愿面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无枫将你带到那里学习刺杀，只要我得到拥有江山的权利，我就能好好保护你。”

  “可你竟动了阴阳术，你怎么这么傻？我该怎么做才好。“

  一丝冰凉的锋利抵在他的脖子上，无枫正拿着那把剑。

  ”我告诉你该怎么做，离开她！不要再带给她伤害！“

  ”无枫，不，应该叫你明华才对，你是要和我作对吗？“

  无枫听了这句话让在脖子上的剑松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和痛楚。

  ”你不能爱上她！”“那你呢？情蛊治好了吗？她的出现让我们每个人都是料不及，你要在她身边不是一样会带给她伤害？！“

  ”去那里吧，我们来的地方，那里的水或许能治好她。“ 

11.沉谙--离祭

    轻缓的水流，甜腻的鲜血伴着水混在暗鸦和芥奈的嘴里，混合溶解反应，鸦一直都抱着她。

    在历史的长河里穿梭着。

    ”你是谁？“眼前的男子将她抱了下来，芥奈好像对他很熟悉。

  ”我叫暗鸦，你以前很喜欢叫我鸦，组织里我们一直都合作着，你当时觉得契约不合适离开了组织，你再次出现，我带你离开。“

  ”我们是不是穿越了？“

    ”是。“回答的是明华。

  ”呵，何不让我离开再不会来，为什么要救我？“”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我爱你。“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曾经忘记的，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明华有些尴尬，眼里闪过一丝永不能褪去的痛楚，他强制的压下那股冲动，强迫自己笑道：”有没有听说过一句，秀恩爱死得快啊，酸死了，我看不下去先走了。“

  转身就隐入黑暗。

  他看见她回来多么想冲上去抱着她啊！可他们原先在组织里就是公认的杀手情侣组合，他听从于暗鸦不能再有什么越界之处了。

  ”任务失败，他们同归于尽了，BOSS“”是吗？那你也不必回来了。“

  鸦，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芥奈，帮了你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再见，大家，这一次就真的不能再见了。

12.无言--芥奈

  在一个美丽的花园里，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女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花坛出神。

  ”奈儿，我回来了。“

    ”鸦，如果最后我们不能相见你后悔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这世上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鸦愣住了，神色有些慌张。为什么她会发觉呢？！

    不经意间，地上滴落一片鲜血。

    ”你！“”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我们之间是情侣吗？我当时为什么会离开组织，你真一点都不知情？！到现在你还在骗我？！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组织里的任务你总是抢着做好，这也没什么。可你为什么要因为有人喜欢我就在做任务的时候杀了他们！抢了他们的任务他们该怎么生活？！我从前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会变成那样了？“

    ”你是我的。我绝不能让别人多看你一眼。”

    “。。。。。明华他也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他吗？可他也是我兄弟，我们大家曾经在一起做任务，回组织后我听说他失踪了。“

  ”什么？明华，他爱我？“

  ”怎么样，我们同归于尽？！“芥奈彻底崩溃了，手里的刀忍不住颤抖，她真的舍不得杀他，她愿意和他一起。

  鸦感到胸口又闷又痛，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你不能，我想你好好的。。。。活下去。“

  一滴滴莫名的液体，院内下起了雨，风在哭泣着。

    从此芥奈不愿再说一句话，组织也没有让她回去，她每天都在出神的望着门口，她相信，暗鸦，明华，肯定还会出现，他们还会在一起做任务让别人刮目相看。可是，已经不能了。她只能好好活下去，带着他们对她的爱。

  言语是那般不堪一击；早已没有什么能胜过无言了，你可知，纵然千言万语都不及无言与你深情凝视。

  而与我深情凝视的你，已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