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说最近总是翻阅纪伯伦的文集,塞涅卡让你疲倦了吗?不,他们都用心写作,找寻真理,能让我们沉浸在他们的文字其中,不知不觉中受到心的指引。
文字都具有迷惑性,因为理解完全不同。但是,为了隔着时空交流,还要努力的从整体全貌上去理解思考,先贤哲人曾拥有的结论。
纪伯伦用阿拉伯文字和英语显然是两种风格,交织在一起,翻译成中文,那就是另外的情趣了。但是,一个人是否在真正的思考,你只需要阅读上他的几本书,就显然明白了。
纪伯伦说,伟大的歌手是那唱出我们沉默的人。在他的一生中,都在试图解读沉默,理解自我。他本身也是一个先知,拥有理解世间成败的智慧,同时也懂得自我,是在努力前行中变得伟岸。
很少有人能够像他一样拥有跨界思考的能力,绘画、诗歌结合在一起,成为他独一无二的格调和品味。能够画出来的人,为什么还要写作呢?因为画还画不出思想具体的神韵吗?或者是因为太多的人无法再图画中找到理解?
纪伯伦的特殊经历使他有可能放弃本民族文化的偏见,将不同的文化视为全人类共同的财富,融会贯通,兼收并蓄东西方文化的精华。东方的神韵和西方的意识,神秘博大的精神向往和自由平等
的变革思想,在他的诗篇中被锻造成一种古今相通、东西合璧的艺术境界。毫不夸张地说,只有很少艺术家能这样同时进人东西方文化的深层,取长补短,综合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品质。
按照翻译这钱满素老师的介绍,通观纪伯伦的作品,感受到的是其中浓重的宗教气息。作为一个诗人,纪伯伦关注和思考的是宇宙、人、社会、真理这些最本质的问题。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他的作品从激越的感情更多地转向形而上的思考,这种思考的最高形式对他来说不是哲学,而是宗教。无论从内容、形象、隐喻或情绪上说,他的作品都离不开宗教。纪伯伦出生于受伊斯兰教浓郁影响的黎巴嫩,后来又基本上在基督教的欧美接受教育和生活创作。双重的宗教背景如同他双重的语言背景,并不对他构成冲突,却似乎成倍地加深了他的宗教意识。
他相信,精神是最高形式,而“任何精神都体现在上帝中”。在他的作品里,上帝被喻为“陶工”,“射者”,“至高无上的诗人”;是上帝把宇宙、世界和人生凝聚起来并赋予其意义。上帝永远是人们崇
拜、追求、热爱的对象,是一切思想感情的核心和终结。正如大地神所言:“人类的一切若止于人间便毫无价值。”
他的比喻非常有灵气,“人类的一切若止于人间便毫无价值。”我们的苦痛、欢笑、愤怒以及仇恨,最后会在此生中都有答案吗?如果仅仅限于此生,灵魂的意义是否便的毫无价值?
正是在上帝的光环照耀下,纪伯伦写耶稣,写神,写先知,写人。纪伯伦显然喜欢以先知自居。在传统宗教中,先知是直接受神的启示,并传达神谕的人,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自称为最后一位先知。但纪伯伦的先知更像是一名人间的先知先觉者,他走在众人之前,想得更多,然而,纪伯伦提倡的是一种新的关于神的观念和新的神人关系,他的上帝其实就是人自己。他不止一次地说过:“我们就是上帝”,“上帝是长了双翼的我们”。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禁让人感受到发自内心的震撼。这是尼采的声音,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也是一个从现实生活中不断汲取力量的人的声音。
在《狂人》“上帝”篇中,上帝并不理会人对他的顶礼膜拜,时过三千年,人终于认识到自己与上帝的合一,要和他在太阳面前一起成长,上帝这才拥抱了人。关于人和神的关系,
大马士革的波斯哲人在《人子耶稣》中这样说:“叙利亚这里的人正如所有人一样,他会在他的理解之镜中照影,从中发现自己的神性;他会按自己的喜好造就神,膜拜那反映自身形象的神。”
纪伯伦是一个从无形的脚手中解放了的灵魂,他对自己充满自信:“我将走自己的路,直到抵达理想的目标。我决不取悦那些膜拜往昔之神谨守陈腐见解、带着古老愿望生活的人!”
他的耶稣是人子,是兄弟,他还有三大神迹未记于《圣经》:“第一,他是像你我一样的人;第二,他有幽默感;第三,他知道自己虽被征服,却是个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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