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穿过玻璃门洒在地板上，浓浓的暖意透过脚趾尖抵达至心房。
你舒展着，安静地睡着了。
犹记得你出生那天，早上四点，我起床开始做去医院待产的准备。
先煮了一碗清汤面，吃了半小碗。带好证件和你的小衣物，出发了。
到医院时不到七点，挂了急诊，在妇产护士那里做了简单的检查和登记。
年轻的护士小姐问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钱带够了没有？”
我的脑袋像粘满了泥浆，不知如何回应。许久，犹豫着答道：“应该够了！”
开完手术单，乘电梯去楼上做B超。值班室的男医生有点睡意朦胧，不过检查做得很仔细。
想着这应该是你出生前的最后一次B超了，出门时见四下没人，忍不住问医生道：“请问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张了张嘴又合上，用了一个“嗯～”字没了下文，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样子这个问题把他给为难坏了。
罢，罢，不能说也没关系，我笑着道了声谢谢，转过身步履阑珊地离去。
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廊上，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着，心情像雪花似的，一片冰凉。
躺在手术台上的感觉无语又无助。麻醉剂从背脊向双脚散去。
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除了灰白还是灰白。
负责挂盐水的护士一边填表一边询问：“感觉怎么样？”
“双腿像泰山压住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嗯，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不多会儿，一个全身紫红的小家伙被护士从后面抱到了穿衣台上。
听到我问是男孩还是女孩时，她将婴儿抱过来放在我的眼前道：“是个女儿！”
但听主刀医师们笑着说道：“昨天上午四胎都是男孩，今天上午的几胎又都是女孩！”
填表的护士接话道：“她家有什么关系，他们前面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她爸爸心心念念想要个女儿，终于圆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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