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充满着抗拒的气息。
“林董,那边来的电话。”此刻,地产大亨林煌正在看财经杂志,刘管家前来报告。
林煌的手一紧,眉头一皱。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低沉的说:“就说我不在。”
就在收购了王氏的日用品的家族企业以后,家里的电话明显多了起来,林煌冷笑一声:“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他摸了摸脖子上那个小粉笔的工艺品。
“林董,对方说是’她’的葬礼!”刘管家低着头,自觉得避开林煌的任何表情。
林煌摸着粉笔的左手突然停了下来。右手拿着的杂志像自由落体一样掉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林煌瘫坐在高档的皮革沙发上。
02
葬礼上,少年黑衣男子对老年黑衣男人低声的说:“其实没必要通知他,他一直以来都恨母亲,肯定不会来的。”
老年黑衣老者抬头向前望去,悠悠的说:“她是他的母亲,不管他来不来,都应该让他知道。”
说话的是王氏集团的第二代掌门人王庆。他的儿子王少君正立在他的右侧。
此刻亲朋好友已经散去了,王庆一脸沧桑:“她这么多年,终于摆脱了我了…”
这是一块公墓,依山傍水。远远的望去,还能看到一樽观音石像。王庆温和的语气说:“那个地方是你生前最爱去的地方,你所求的都会实现的,放心去吧!”
“呦,王总痛失爱妻一定很难受吧。”只见林煌西装笔挺的出现在不远处冷冷的说。
“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王总这样的境遇了,真是可悲啊!”林煌用尽自己的力气去刺痛王庆的伤疤。
王少君气愤得想冲上去:“林煌,你别欺人太甚!”
王庆拉住王少君对林煌说道:“林煌,跪下!”
林煌被王庆身上的怒气和镇定给威慑到了,气势明显落了下来,他强装镇定得说:“我与她早已恩断义绝,又为何要跪?!”
“你以为三十年前,你那笔医疗费用80万真的是公益机构捐款的吗?”
“那是我的钱!”王庆悠悠的说道。
03
林煌十年那年,被诊断“慢性肾衰竭第四期”也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尿毒症”。
那时候母亲和父亲都只是一所初中学校里普通的教师,拿着微薄的工资带着林煌做透析,林煌依稀记得母亲每次看他透析的时候,控制不住的眼泪。
每个月一次的透析,体质变差后林煌经常生病,医院成了林煌第二个家。家境越来越拮据,林煌比一般的孩子都早熟。他问母亲:“妈妈,如果我死了,会去到哪里?”
母亲总会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你会好起来的!”
母亲刘凤在上个世纪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儿,因为教书育人更增添着古典韵味,而父亲温和儒雅,如果不是因为林煌生病,这会是一个令人艳羡的家庭。
就在生病后的一年,在林煌接到肾源的消息的时候,母亲居然和父亲提出了离婚,这让原本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在关键时候,抛夫弃子。林煌从一开始的不相信,都后来渐渐的接受了现实,母亲确实抛弃了自己。
但是父亲从未放弃过治疗林煌,他辞职在家照顾起林煌还东奔西走的筹钱,在他的努力下,市里的一家公益机构伸出援手负担了林煌的手术费用。
从手术中苏醒的林煌,带着对母亲的恨和对父亲的爱努力读书,工作,创业。三十年过去了,终于拥有了现在的成绩,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
在公司上市的第三个年头,林煌做出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收购一家小型的日用品家族企业,这一点都不像林煌的作风。
而那日用品家族企业的负责任,就是母亲后来的丈夫,王庆!
04
“这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林煌极力否认,当初母亲抛夫弃子的时候,母亲和王庆还没有结婚。
王庆愧疚的说:“是我对不起她!”
原来,刘凤是王庆的初恋情人,因为两家家境悬殊太大,王庆的父母极力反对他们的恋情,两个人分了手。
分手后的王庆很快就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另一家公司的女儿杨霞。结婚五年过去以后,杨霞竟然没有生育的能力。
家人默许王庆外面找个情人生一个孩子。而对初恋情人恋恋不忘的王庆找到了刘凤想要重新开始。这时,刘凤嫁作他人,成为了一个母亲。
就在林煌找到了肾源的时候,一家人为医疗费用陷入了困境之中。这时,刘凤找到了王庆,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看着昔日的爱人过着这样的生活,王庆一时间很想“解救”刘凤于水火之中,便要求刘凤离婚做自己的情人。不管出于自己的自私,还是对爱人的执念,还是生个孩子给父母的交代,这都是最好的方式。
刘凤答应了王庆的要求。
后来,刘凤生下儿子王少君,10年后杨霞因病离世,王庆给了刘凤一个名份。
刘凤说:“名不名份与我而言都不是重要的,只求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健康长大。”
05
林煌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伤害最深的一个,父亲在他大学的时候离世,他一直努力工作把自己保护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没人爱的人,原来是母亲一直在远远的保护着他,爱着他。
这世间会有多少的误会,多少的怨念,在真相来临的时候,溃不成军…
“观音神像在上,请保佑我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林煌的耳边响起了深夜十分,母亲虔诚的闭着双眼,双手合十默默地念叨着。
林煌听完王庆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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