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我写这篇文章不代表我有心理阴影。纯属脑洞,切勿对号入座。
何必怕鬼,折磨你的是人;何必怕死,折磨你的是生。——不像题记的题记
人是个奇妙的生物,他们友善,却贪婪。渴望被理解,却害怕被背叛。人类与人类之间,尚不能包容信任,更何况,那是人与神魔鬼怪共存的时代。
生
我在被山贼屠戮的山村里发现了那个半妖的婴儿。火光之中,人类女子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而他笑着,吮吸着母亲食指的血液,染红的唾液挂在嘴角,仿佛周遭肃杀之气无法影响他分毫。
半妖啊,想必这位人类母亲生前过得很苦吧。
准备离开之际,我想起过去误杀那个怀孕的女妖,想起过去发愿帮助人妖和平共存。这么想着,我便把婴儿抱了起来。那时我应该想到的,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笑出来的半妖婴儿,怎么可能与人类和平共处呢?
欲
信仰是什么呢?信仰不过是一种智术游戏,让信徒心甘情愿的接受上位者的利用打压甚至统治,还甘之如饴。异类,便被孤立,连正常生存的权利都被剥夺。
“同学,你有空吗?”娇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白日梦。
谁啊,这人。我抬起头,看到一个长头发腐烂皮囊,流着血和脓液,丑的令我作呕。
“没有哦,抱歉。”眯眼掩住厌恶,微笑,放轻声音,礼貌回答。
“噢,打扰你了吧。”
谁来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没事,请别放在心上。”配上轻轻摆手,人畜无害。
“真羡慕啊,杏子居然会跟他搭话。”皮囊甲。
“不过是个半妖,装什么?”皮囊乙。
“又帅,不用学习就比我们高分,谁不羡慕?”皮囊丙
“他是被老师捡来的,估计这成绩有水分吧?”皮囊丁。
“听说老师带回他后就再也没除妖了,这个半妖怕不是……”皮囊多少了?
……
周围都是人类,流脓血,散发腐臭,连说的话也令人恶心。想消灭掉这种恶心的存在,想听他们撕心裂肺的尖叫,想……想想而已。老师要我融入他们,装的跟他们一样,善待他们。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人类,只有老师是不同的。老师,是我的信仰。
杀
信仰,相信,仰望,把自己放到尘埃之下。然而,即便你把自己放在尘埃之下,开出花献给他,信仰依然毫不犹豫踩你一脚,美其名曰,试炼。
老师,如果我待人友善,你的理想便会实现吗?哪怕只是理想,我也想帮助你实现啊。脑海里充斥着杀戮的欲望,老师却让我学会像人类一样,甚至对人类万般忍让,像夹着尾巴的狗一般。
不过,只要是老师的愿望,我倒觉得没什么。
这时,腹部传来剧痛。低头,原来是被剑贯穿了啊。
“杀了那个半妖,快,趁他不注意。”皮囊甲。
“这都不死,果然是个怪物。杀了才能永绝后患。”皮囊乙。
“万一老师发现了怎么办?”皮囊丙。
“没事,就说他就是那个被通缉的凶手。死人是不会开口的。”皮囊丁。
……
是啊,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呢。
花
我一直相信,人与妖能和谐相处。那个孩子,是我的希望。
直到我循着血腥赶到,现场站着的,只有他。
“老师……”他从一地尸体中抬头看我,眼角不知是因为杀意还是悔恨而泛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发抖。
“是你做的吗?”那一刻,我多么希望眼前一手带大的少年能说一次谎。
“是的”
“我就知道会这样!”无力感和愤怒袭上脑海,“十多年来我一直暗中监视你,没想到一时大意就让你……”
他在发抖,赤红的双眼盯着我笑道:“老师啊,原来你一直都不信我啊。”
当我反应过来时,夺命的锁链离我只差分毫。“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我趁着这个间隙封印了他,虽然我没有把握他有没有实力把封印冲开。“我只能将你流放回鬼狱了,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他由我封印着,笑着,“老师啊,你不也没杀我吗?”我不懂为什么他杀光朝夕相处的同学后还能笑得出来,我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不杀他。我只想到,年幼的他在我肩膀上举着花的笑脸,莫名怀念着。
把他押在鬼狱后,我离开了,没有回头。
低头却看见,一朵由鲜血浇灌出来的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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