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深重的巨蟹勇敢地参加了断舍离的读书会,好吧,我原本只想蹭吃蹭喝蹭神兽美猫猫的能量的,这下好,把自己玩进去了。
第一个游戏,写下自己所有的身份,包括“我是一个喜欢xxx的人”。
用什么才能定义自己呢?社会身份和关系并不能定义我,过去的经历也不能。
提起笔,chua~就写下一串,我是月亮,是个想变成空气的人……这是惨案的开始,因为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身份撕碎扔掉。
类似“我是张小姐的女儿”、“我是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这样的很快就被抛弃了。我面对一大堆诗一样的身份犯了难,它们有两类,一类是“我是个喜欢赖床/猫/身体接触的人”,一类是“我是全部的羊群、星星与河水”、“我是个自由的人”……
不敢想象失去了自由会是什么样子,也不敢想象失去了我的床(那是我在疲惫黑夜里最后的庇护所,多少个想要自杀的时刻,是柔软的床铺给予细心的照料)。
而全部的羊群、星星和河水,则是我对自己的定义,我的本质。
如果连本质都舍弃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消失了。
于是这个人崩溃了,一开始是眼泪砸到地板上,后来是密集的恐惧逼出潜伏的泪水,我抽泣着躲进了厕所。
是的,我害怕,我恐惧,我需要物品和关系来维持最低的安全感。现在的我,梦想着摘树上最高的果子,脚下又被父母撤了梯子,无依无靠,悬浮在半空。
我太不想放弃自己了。
在厕所里,响起我因激动而快速击打的心跳声,我感受到前所未有地接近自己。
“就算没有你了,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星星和小羊存在,也会有自由存在。”脑海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我存不存在,这不重要,我坚信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总会在世上存在。那我到底是什么?我是自由的一部分,是空气的一部分,是星星的一部分,是世界神性的一部分。
弄清楚了这点,我即放下了三重执念。
第一重执念,对物品的执着。我是个收集癖,发票、小纸条、塑料袋、大堆不穿的衣服,都在寝室里囤积着,大部分是都是作为过去的见证。另外,购物车里的大把欲望时常折磨着我的内心。
第二重执念,对关系的执念。现在最困扰的就是对父母的奢望,我总是奢望从他们那里得到理解和支持,如果他们不给,我就觉得他们不爱我。甚至吵架的时候差点说出“削肉还母,刮骨还父”这样的话。可是这除了伤害还能带来什么?放弃强行要求的理解,这应该会更轻松吧。
第三重执着,对自我的执着。撕毁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写了两句一模一样的话,
“我是个想变得更好的人。”因为现在很糟糕,如果我不变好,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变更好的背后是深藏的不安焦虑和自卑。而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其实不存在一个完全孤立的我,我即无,我即有,我即世界。
最后的塔罗牌环节,我抽到了“沙漠里的乌龟”和“放开”。它背负着生命里的丰盛,在沙漠里徘徊,水源离它只有一步之遥,不放下,就永远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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