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一一阿尔贝·加缪《夏天集》
(对这句话有一见钟情般的喜欢)
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自己,那应该用什么好呢?🤔
热血少女?野蛮女孩?然后我想起了我曾经非常喜欢的一首日语歌《目覚めろ、野性》(觉醒吧!野性),很久很久以前为了某场重要考试,一直用这首歌给自己洗脑打气,循环播放,声音总要开到最大,也确实发挥了效果。(不过我现在再听这首歌,发现它还没有我自己有激情,简直是一首慢歌了,哈哈哈哈,我现在看视频都要开1.25或者1.5倍速。中二少女?哈哈哈哈。)
人一般都是缺什么才会被什么吸引,我以前就是太中规中矩,缺乏勇气和冒险精神,又过于压抑自己的真正喜好,习惯迎合别人,所以内心不是很快乐。听这首歌的时候,有释放激情的快感。觉得特别带劲。
其实每个人的性格或多或少会随着时间、环境、阅历有所改变,虽然变化甚微,速度缓慢,但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所以说“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如果你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了。”
之所以发现自己的变化,是因为自己在国外遇到过几次危险,而我对此的反应和处理方式已经完全不同了。
从16年在日本被自称是欧美留学生的白人男子搭讪、强行同行、尾随,最后求助同楼层认识的一个女孩子,斗智斗勇摆脱该男子;到遭遇中国料理店老板性骚扰未遂,安全逃脱,但忍气吞声胆小怕事没有揭发;
到18年在斐济被印度男子尾随,通过交替跑到马路对面加上快跑摆脱该男子;到20年在斐济被印度流浪汉骂中国猪,不敢回骂回去,只发了朋友圈抱怨;到21年不小心被斐济男子掏了口袋,幸好大喊一声把他吓跑没有损失财物。
到这个时候,我的勇气和反抗已经开始觉醒。我把遇到的这些危险盘点了一下,决定更加注意保护自己,再次遇到危险时一定要采取最解气的方式。
直到前不久,机会终于来了。我每天都会在早上上班前边散步边听音频,这时候的我,除了肤色和南太平洋的岛民不一样,走起路来已经和南太平洋的螃蟹没有什么两样了。
到了斐济之后,我从来没有用过单肩包,只在周末用双肩包,平时都只穿有口袋的裤子,在被掏口袋之前我还比较大意,在这之后我每次走路都会在腰间绑一件长袖衣服以遮住口袋。
有一天早上我又在散步,绕了一个大圈,走到一个披萨店门口,好久前骂我中国猪的印度流浪汉又出现了,他跟我要钱,我身上没有带任何钱,除了一个手机、一条数据线和一条命。我说不好意思我没带钱。他又开始骂骂咧咧。我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突然觉得怒火中烧,我心想,你tm的到底想怎么样?你个印度杂碎。
我在那几秒之间,头脑极速转动,想找出有什么东西可以镇住他。我突然一回头,朝他走去,他吓了一跳。我向他伸出手,大喊一声:“走,跟我去警察局啊!”
妈耶,不管是斐济土著人还是斐济籍印度人,他们最怕的就是警察了。这是我观察后得出的规律。他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巴,竟然开始后退,并且快步远离我,当然,他一边走一边又骂骂咧咧了。
好了,至此我已经黑化了。我走路拽得跟黑社会似的,自带背景音乐和一阵寒风,眼神还总是带着血腥,想杀人,也没有以前那样随便对几乎任何一个人都展露笑容,甜甜的可爱的,没有了。我走上了十足的欧美飒爽帅气路线,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
有一次和朋友聊天,朋友突然问我,你手劲大吗?我说,啊?大啊?可以搬砖。怎么,你要介绍我搬砖吗?朋友过了一会回答,没有,就是你们那不是不太安全嘛。
还有一次和彩彩聊天,说到被从身后掏口袋这事,她有点担心,我说没事啊,我现在走路很凶,而且走大路,很安全。她回了句,“就像小王子的玫瑰花用四根可怜的刺来保护自己,还张牙舞爪地说自己走路有点凶”。差点泪奔……
想着曾经在日本学习的那些文明礼貌、谦逊温柔、可爱甜美,到了这里完全水土不服了,除了让我看上去像傻白甜,像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一样无助外,一无四处。当然,这里的人也不是一无四处。我只是举了其中一些反例出来而已。
没有一个人会一无四处,也没有一个地方会一无四处。以后有机会再说说他们的可爱和好吧。
想到曾经的自己遇到什么事情都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直到前不久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每天看着激增的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想到自己可能客死他乡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还有种痛侧心扉的感觉。
然而在某一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生长出了原来没有的,某种坚韧的东西。
到底是好是坏,没到生命的最后一秒,又有谁说得清呢?即便到了那一刻,也不一定说得清啊。梵高等艺术家们,还有那些死后许多年才为人所知的作家们,他们最知道答案了。
还有,我已经给自己取了个法号—墨缘,也许哪天用得上呢。
暂且就认为自己现在是一个内心温柔、但外在强悍的可爱猛女吧。对你爱爱爱爱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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