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心》,刚刚翻开书页的时候,并不知道这烈日何来的灼心。关上书的时候,那种炽热的感觉紧紧地环绕着我,紧紧地灼痛着。
故事的开始,是在那个至今仍在人们的记忆里风韵犹存着的八十年代。三位恰同学少年时结交的青年学生,因为一次偶然的对青山绿水的宿安水库的探究从而恶念丛生,而引起的一次滔天罪恶。
十四年后,三个人以不同的方式弥补那些年的过错。杨自道成为了一名模范出租车司机,多次无私帮助他人,不求回报,诸如拾金不昧,见义勇为……辛小丰成了一名最出色的协警,他永远是在危险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个,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是伊谷春心中一把无与伦比的利刃……陈比觉继承了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中失踪的姐姐姐夫的渔排看管和一名由他们抚养和拥有和以那场罪恶中逝世女孩的忌日为出生日期的弃婴——尾巴。
他们自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平常人那般的平凡有平淡的但于他们而言难能可贵的幸福,于是一切最纯粹最无私的爱,毫无保留地都留给了尾巴,特别是辛小丰在他死死地固执地认为尾巴是那女孩的转世,脾气急躁的他更是待她如命。
三个人经过了那场罪恶以后,早已看清看透了“钱乃身外之物”之时,尾巴却身患法洛四联症这一异常凶险的心脏病,被医生告知若不进行手术就仅有一两年可活的重症。
三人心中的痛楚难以言说,自是东奔西走地筹钱筹款,一向改邪向善的陈自道也会偷偷留下乘客落在车上的钱包;辛小丰忍着悲痛在执行行动以后,连夜赶往岛上取尾巴心爱的小金鱼;陈比觉在照顾尾巴一段时间后只得回到岛上继续辛苦操劳的渔工生活。
宿命一般地,他们遇上了眼神犀利,探觉敏锐的警官伊谷春,他们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并不想逃离,只想先把尾巴的手术治好。
如果说辛小丰遇上伊谷春是命定的劫,那么伊谷夏遇上陈自道也是错位的缘。一次又一次的出租车上的嘻笑怒骂将两人一点一点拉进,终究却也无法在一起。
雾霭重重的天门山,是辛小丰和杨自道的租借之地,他们在此一小方天地中挣扎存活。尾巴患病以后也是在此居住,这也为后来与懦弱无能,火场之中抛妻弃子却感叹世事无常险恶的房东发生冲突,并被他窃听举报埋下伏笔。
或许正是印证了那句警界中的“天谴”,伊谷春一点一点被辛小丰对于宿安水库案的怪异表现给吸引,也一点一点痛苦挣扎着接近着真相。他们决定束手就擒,辛小丰欠了偶然遇见却又对他尽心尽力的“树林里”一个回复;杨自道除了托付给伊谷夏后事别无其他可以给予;陈比觉只得空负一身天文经纶。无他,世事总应当是一报还一报。
其实,扪心自问,一个人在犯错以后不论做了怎样的弥补,他留下的伤疤其实永不磨灭,永不消逝。他们在罪恶的黑夜之后,尽力弥补,可是已然无济于事,想想他们如光迸发般付出的努力和代价,再想想他们一时犯下的滔天罪恶,只让人心中徒生怅然。
何必念叨着补过,何必念叨着重来,人生向来便是一条单行道,我们总畅想着时光倒流,畅想着回到恨不能改写的时间里去,倘若有比机遇,我必然怎样怎样?可是,被时间推着推搡着一路跌跌撞撞向前的我们,向来便是向死而生,何不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倘若在电闪雷鸣之际,我们没有自己的摆渡人,愿我们成为自己的光圈,指引着自己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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