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岁-外婆家

序

突然有点杞人忧天，怕自己突然出点什么意外，怕自己慢慢忘了这些回忆，怕自己也会变得不再在意。所以，趁最近心血来潮赶紧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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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早的记忆都是关于外婆家的，听妈妈讲我出生断奶以后都是外婆带大的，然后爸妈就去深圳打工去了，直到快两岁才把我从外婆家带回去现在的家。

那时候外婆家的房子还是以前那个老的土砖房，正门外有一个石质的高门槛，门槛外是正门一半高的辅门，门左侧有一个方形的狗洞（想起来全是戏）。房前是水泥地的院子，院子边是几条菜地，再就是低矮的院墙。右边是压水井（小时候的我得跳起来用重量才能把水压出来），压水井旁有两颗年龄很大的桂花树，我小时候那树就有十几年了，现在那树怕是有快四十岁了，每次一到秋千就是满树桂花，方圆几百米都闻得到桂花香。后来小学学到那篇摇桂花的课文，我就兴冲冲的记着去外婆家想摇桂花做桂花糕，然后到了树旁推了几下树后才发现——树粗的纹丝不动，想讲究一定捡吧地上零零碎碎又不好捡，故只好作罢。桂花树旁还有六七颗芭蕉树，而且后面戏份也不少。

房子中间是大厅，很长很高，青瓦顶。大厅靠内部摆着高高的正方形餐桌，靠内的墙上右边供奉着观音菩萨的瓷像，外婆每天早上都会去敬柱香。中间是毛主席的红日初升图像，在右边，则是我出生前就去世的外公的遗像，这也是我对我外公相貌的唯一印象。

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侧门连着四个房间，其中左侧两个和右前方三个是卧室，右后方那个门则是连着杂物间。这个杂物间有里外两间，外间放着谷仓，米缸，碗柜等物品，而里间是真正的杂物间，什么东西都有，加上光线不足的幽暗，总有一种阴森之感，搞得我小时候每次外婆让我一个人进去拿东西去都是心惊胆战快进快出不敢逗留的（怕黑怕鬼）。

内墙有门通往厨房，厨房进去左边有门通往火炉房，火炉房左边继续进去则是猪栏和厕所，然后再就是后门通往后山了。后山地形主要三种，一小片樟树灌木林，稍微大片的竹林，再就是连山遍野的茶子树林了。其中的竹林应该也承包了我不少的回忆，冬天有竹笋，而其它季节我们经常在两颗竹子间用蛇皮袋做简易秋千来荡。竹林中还可以爬山，打鸟，做陷阱抓小动物以及我们还曾用芭蕉叶搭过房子。感觉主要回忆起来，小时候每次进去都是一次奇妙全新的冒险。

那时候外婆家里的电视还是黑白的，记得只有十二个频道，转台还是靠旋钮，信号来源则是窗外伸出去的天线杆。但奈何不住少儿频道动画片与86版西游记的美好，现在回想起每次吃饭我都是端着甜甜的南瓜拌饭顶住外婆的“不准看电视”去看西游记。说到西游记，我又想起当时有句歌词叫做“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然后龙舅问我，歌词中的“我”是谁，我就想电视中是猪八戒牵马的，然后回答猪八戒。然后龙舅继续问，那这样你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了吧，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西游记的片头曲是猪八戒唱的，并且一直纳闷猪八戒怎么长的那么丑唱歌却那么好听了。

大姨，以及外婆家前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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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也该提到我外婆了。外婆对我很好，因为我一到两岁都是她养大的，我也很喜欢我外婆，因为我是她养大的，因为她对我太好。外婆有八个子女，所以我有五个舅舅（大舅，二舅，三舅，当舅，龙舅），两个姨妈（大姨，小姨），但听说其实是九个，还有一个舅舅夭折了。而外公则正好是我出生前后去的世，所以有印象以来母亲亲族那边外婆一直我世界的核心。

两个姨妈都嫁去了外地，当舅也定居赣州，只有过年时才能都聚在一起。大舅二舅三舅结婚后分家出去离外婆家大概是几百米的直线距离。所以小时候我住外婆家一般就我，外婆，龙舅（龙舅住在外婆家房子挨着的一栋平房内，他好像在我五六岁时结的婚）。或许去都见证了我的长大吧，外婆那所有的亲人对我都很好，我也很他们很亲，比父亲那边的叔叔系亲人要亲许多。那时候我最好的玩伴就是三舅的儿子，大我三个月的表哥，但我从小到现在其实从来没有叫过他表哥，因为只比我大那么点儿，才不好意思叫哥呢。他名字最后那个字是雄，所以我一直是称呼他为“雄雄”（下文简称为雄），而他也是称呼我为“卫卫”。

两岁左右有印象的事情好像没什么了，还有一件就是两岁左右夏天时，外婆不小心将一杯手里刚泡的热茶洒到我肚子上（其实是我顽皮自己撞到外婆造成的），因为茶刚泡估计还是开水，我年级小肚皮还比较嫩，茶刚撒上去就立马见红，并烫起泡，我痛的嚎啕大哭，在场的亲人瞬间都慌了，责怪外婆的同时赶紧让龙舅骑摩托送我去几公里外的诊所。现在还记得我当时披着小格子衬衫“袒胸露乳”亮着小肚皮的搞笑形象，虽然肚皮上涂着绿的发黑的药膏，药膏上裹着的白色的纱布蒙上了一层悲剧的色彩，而这形象好像持续了整个夏天，因为涂了快一个月药膏，现在肚子上还有一小块苍白的印记让我实在是忘不了这件事。不过当时当舅责怪外婆不小心，外婆自责的模样现在依稀还可见，真是还有点小感动呢！

外婆（左）和妈妈（右）在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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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诡异事件：有一天我在门前的院子里抬头看天时，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飞行物，大概就是四五层楼的高度，比鸽子体型大点不像鸟，十字形像是模型飞机，飞行轨迹是笔直的，速度不快。但是当时我外婆家后面是山，右边是树林，左边的邻居家没人玩遥控飞机，前面是路，其它的邻居都在五十米开外，那时才2000年，遥控飞机还不可能性能那么好吧！我赶紧进屋问外婆那是什么，外婆出来时那东西已经飞走了，所以外婆就只好跟我说大概是天上的飞机吧，但我却肯定不是，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一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