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这天的晚上，我半躺在沙发上，有心无意地划拉着手中的电纸书。妻吃完碟子里最后一颗小番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地跟我“演绎”她从朋友那听来的笑话。
恰在此时，一只小飞蛾不知从何处飞了进来，它在我们头顶上盘旋着。妻的眼光捕捉着飞蛾，开口说：“从来没见过有飞蛾进屋的，这可能是我阿公，阿公想我了，来看我了！”接着，她看向我，说：“你可别打它、赶它啊！”
妻口里的“阿公”即她祖父的弟弟，老人家虽不是妻的亲祖父，却胜似亲祖父，老人家上个月突然驾鹤西去，而她却没能见老人家最后一面。为此，妻悲伤了好些天。
“唉，不能说我阿公，也不能想，待会儿又要哭了！......阿公你别飞太近，别让小孩打到你，你到那边去......”
不一会儿，飞蛾便扑棱着翅膀飞出了阳台，不知所踪。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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