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一种幻术
长峪城村永兴寺,俗称“大庙”,山梆子戏就是在庙里的大戏台上演有时候我经常半夜起床,面对着镜子想象着一个人在面对世界的孤立。这种感觉从始而终都将是我生命中最为自由的呈现。人在半幻想半现实的世界中,他的精神是一种无根的树木。一种飘荡的旗帜,姑且我把这种情况称之为“梦的痕迹”。我经常去一些空旷的原野,聆听世界的声音,我长久的驻足这片天地,以及去贴近神灵某种信仰,人世间的喧嚣一刻都无法消逝,注定要用一生去完成这场救赎之旅。
无论这样的路是何等的艰辛,人的承受力的是无限的,他总有自己的办法。我想去了解人在一种内心之梦的路途中,他的世界是怎样的呈现,亦或是怎么的干净。我们无不是在一种路途中,成长、死亡、温暖,而这些过程都牵扯着一个人心灵的历史,一种黑暗与黎明的聚首。
我经常能听到人的呓语,看到人的梦游,梦是一种幻术。小时候总认为梦是一种特异功能,它把生活变得越来越传奇,譬如房间的光衍生出一条模糊影子,像是父亲脸上凝重的眼睛。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人,在我的内心中一直都认为生活是一桩无头案,你企图用无数的词汇(历史、记忆、感情、家)去充当这条线索,终是无用。现实给予人的是一切的表象,而这些表象是一条极易捣毁对于生活本质的理解,真正能刻的这块碑上的永远是梦境,一种无规则充当理性的角色。或者人本生对于事物的理解,首先来自本能(本身固有的、不学就会的能力,梦算其一),然后来自知识构建的理性。
实际上,一切生命活动都来自最近的观察,观看那些生活的细节,就会感觉到本身的戏剧是那么的荒谬,看似现实的物象一静一动,完全是正常的,车辆在公路上行驶,雾气弥漫,树林里有朝露滴落。真的是完全正常,仿佛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给人类建立一种规则,对我而言,这完全是一种假象,生活的荒谬来自人为树立的名词,从远处看,一条一条的路,漫漫山海,沟壑难填,我是那么孤独,孤独来自人们的障碍,来自人为的障碍,来自理性的障碍,从很早时期诗意时代,仅仅来自于梦境。国家的建立,出现了许多的新生事物,我们看到了自己的消逝和猜想。有的老人能看着天空,整整坐一天,有的僧人在终南山修行可以无粮不食。我们在行走,并且感觉孤独。如今,这种现代化社会,更是一种理性的障碍,人们在用名称(银行、地铁、酒店、大厦)制造视觉的障碍,而人最初的需要的是“诗意的梦境”,它是一种美好的禅意。
与一种干净的诗意贴近,是缘于简单。幼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来自一种友谊之情。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之所以长大之后,人与人有所不同,不过是时间问题,从小一路长大,间隔的梦,无顺序的裹挟。这还是一种社会的障碍,我之前讲过,我是从小就喜欢做梦式的生活,有一段时间我竟然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一个人坐公共、行走,包括上厕所,无不是一种梦境裹挟,甚至有一些读语术出现。我一直在跟自己对话、周旋。人最温暖的事情就是能与自己如此亲近,相反外界的事物认识越深,越是障碍。我的个性中,从不想依附任何事物做为凭靠,人的内心足够强大。
在幼年,我外婆住在山区,山区空气清新,人与人十分简单,视线在山峦之间一目了然,一个词形容:干净。我很喜欢干净,对于山区的印象一直都这么好,因为他跟梦境有着很深的关系,人自然的本能,来自对于山水容纳性,来自自由的关怀。梦是游动的,梦是灵动的,梦是生动的,我最初梦的事物是云朵,灰蓝色天空漂浮大团云朵,成群云接,犹如大海波涛。
一个人对生命的关怀,都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关于那些美好的,幸福,痛苦的情感,另一方面来自现实的事件囊括(离婚、失恋、失足)等等,心灵的碰撞,正是这样的聚首,才让一个人有了梦境,有了对于圣洁关怀的追求。
刚来北京的时候,像是被围困在城市之中的人,以为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是错了。生活本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唯一是人对自己的“梦境”,开始转变,有时候梦境,是一种价值观的内容,有时候它只是一种理想,这种漂无定所的灵魂,游荡着,游荡着,像是醉酒在路旁的闲人。梦这样的东西,不光是半夜做的事,白天也做,白日梦有一定的道理。我一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面对自由与爱的世界,如此紧实。渐渐的能明白,幻象是为了让自己更能保持干净。因为我对干净的迷恋是疯狂的。人是不会脱离世间的规则的,但是人是可以转变自己对规则的态度。所以梦在我心中是神圣的事情。
梦的美景,总是让人那样激动,仿佛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在时间的大地上拾掇着这些令人新鲜的东西,它使的生活永不知疲倦。大概我理解中的梦,是一种幻术,它是生活之中精心准备的礼物。过去的事,终究是一场过往的梦幻,在我的记忆中那份童真的过往逝去了,像是一个人的死亡,意味着再也找不到了。有一段时间,我对过去特别痴迷,仿佛我就是一个旧式的人,我不需要任何的告别与暗藏。在记忆的路线上倾听着,没有嘈杂,世界总是对人的存在做一个精心的构筑,生者与死者的呼吸。在大片的城市与村庄,我总是能倾听到迷人的声音,仿佛我一直都存在,没有离开。我是那个迷人的物语、是那个精致的建筑,是那个遮藏的诗云。物与意的想象构成一个强大的气场,这种迷人的东西,总是让你感觉到活着并不是生存,而一种存在,一种价值观的存在。
你也许感觉到了,世界上有两种材料,现实与梦境。而二者几乎是同生的,我深深的记得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曾经出现过迷人的脸颊,是我的母亲,那种既模糊又真实的印象,成为那个时候我最朴素的梦境。人总是能分辨出物是人非般的往事,却看不清楚现实的界限。因为现实总是一种颠倒的梦境。难怪有的人,在金迷纸醉的世界中能看到浮生如梦。梦与现实其实是有界限的,而人有时候总是在迷失中,仿佛存在的东西,总是极端的。贫贱的夫妻,能在平凡的日子中,感觉到梦境的幸福。而在富人的功成名就时,看到一种富世绘般的景象。我也经常在基层生活中体会着稳稳般的梦境。梦是一种让人痴迷的东西,是一种希望能量的注射器。在我的意识中,我总会把现世的事物添加一种诗意,一切都成了鲜活的内容。
没有人能明白梦境是一种什么样的事物,它是抽象、非具体的。同时它也是诗意的,有时候就连忧伤都是迷人的。我的童年,也就是我的过往,包括在天宁镇、卦山、五眼桥,一切的地理位置,在脑海中构成的是一种组合的梦幻。为什么人对一些诗意的事物总是出现在童年,这真是一个令人回味的记忆阶段。大概人的成长是一种由人的眼界决定的,你对你的世界,来自你的阅历。或许是一种环境、性格的制约。我经常梦见自己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有时候在山水间,有时候在繁华街坊中,我对所有人都隐瞒了我的身份、我的踪迹,这种感觉是非常的好,就像是一个人投胎到另一个世界。其实我一直在一个地方,并没有离开,有时候那种感觉突然让你身临其境,感官都被调动起来了。这种一直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感觉,让我变得孤立,有时候很喜欢这种孤立的感觉,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看除已之外的世界,就像是看记录片一样,那种视角、镜头,观点都是完全的一致。
因此,写作就成了一个人的事情。而写作无非是梦境,是一种诉求,是一种凭吊。梦境对我而言,是美的,是奇妙的。曾经我一个人去过十三个城市,梦境是什么,梦境就是你能在一个城市中迅速进入,包括你对它的态度、对它的熟悉(历史、文化、地理、人情)、对他的观点都一目了然,这样你对容入性就变得越来越重要了。一个城市,其实是最大的能量场,一个人会被一个城市所改变,也能被它包容。 梦境是行走,是心灵的行走。心贴在一座城市,你就会有感觉,有一种温情与沧桑的交集感。小的时候,从家乡(山西吕梁)到江西,在到北京,一路上我心绪难平,青春期的我,特别叛逆,我经常跟我老爸打架,有时候离家出走,其实我一直知道一件事,我喜欢看电视剧,我喜欢决绝的生与死。 我把自己总是扮演成一个电影中的人物,我讨厌世界,我容易走极端。我总是把自己陷入一种“决绝的生与死”的梦境中,我记得我的成长都是忧伤的,我长期被这种忧伤的梦境笼罩着,离开吕梁,走上了去往南昌的路上,孤僻的性格助长了我疯长的梦境。
这种“决绝的生与死”般的梦境,让我总是走极端路线,我把自己扎根到梦境中,有时候甚至是威逼自己。这种自虐式的成长一直陪伴着我,既痛又很快乐,真的,有时候自己都很难形容,我有时候能站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发呆几个小时,有时候在天台上,有时候在山顶上。任何地方都涉足过。梦是什么,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是胡思乱想吗?也不吧,感觉梦是一种很充实的东西,它让你的内心能量总是装得满满的。观点与原则,能量与知识,它一个很大的求知场,而在自己的梦中,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一种单一的倾诉对象。梦境是一种成长,也是一种行走,我的梦中状态是一直在路上。
一个人的白日梦,一个人的诗意行走,一个人迷人的宫殿。这种体验是孤独的,是灵魂式的,在生活里它是相对现实而言的精神世界,在往事中它是一种能量场,在写作中它是一种诉求,人生何其丰富,何其迷人。标题在梦中,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态度,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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