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基本疏忽(上)
“舰队注意了,舰队注意了!”
头绑黑丝带的旗手正在持续的向身后的私掠船发布旗语,将舰长的讯息迅速传达整个单纵航行的私掠舰队。
“跟随旗舰,尼德兰!右满舵!”
马上,各个私掠船上,各路号令全部响彻全船,伴随的是甲板上狂怒的嚎叫声。
“鬼雾!右满舵!”
“钢背海兽!右满舵!”
“四重天!右满舵!”
“会津藩!右满舵!”
五艘由双桅杆欧式大帆船组成的私掠舰队的吃水接近为零,整个船队的速度达到了最大,硕大膨胀的的船体上的双列炮门顺次全部打开,无数前装炮全部预备,只待下令炮击。
另一边,严林还在和司马谈笑风生,完全没有发觉水天线内已经有五艘私掠船已经在进行右满舵,准备以大侧舷进行直接炮击。
“司马兄果然有见地,今天出来一聊果然感觉不一般。”严林话匣子一开,也不免恭维几句司马,然后话锋一转,抛出了久违的喝酒应有的男性聊天内容:“司马兄,问个事情。”
“噢?”司马桌边的酒一口没动,他依旧坚持了自己不喝假的东西的觉悟,“严林你这话锋转的有点生硬呀,要问什么吗?”
门框外的四尉依旧维持着护卫应有的的姿态。洒脱得披着外衣,严林凑近脑袋抛出了久违的疑问:
“你有女朋友吗?”
“……”
司马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垃圾邮件里满是美思发来的各路莫名其妙的信,还有半夜里留的痴女录音什么的,毅然决然的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哎呦司马你这人有点意思。”严林被司马这一下差点没吓到,“别人没女朋友都是委婉的说自己没有什么的,你这义正词严的有点吓人啊,该不会——”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严林。”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嘛。”严林颌掌大笑,突然就把手指指向背后,“要不要我介绍一个给你?”
四尉吓得一个趔趄,面对严林莫名其妙的手势指向自己,迅速回以一个戳死人的眼神还以颜色,不过这眼神是给司马看的,这下弄得司马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海滩另一边,一些游客已经看见了海上的五艘不速之客,在指指点点的议论中,爹爹已经脱下上衣,换好了游泳裤,准备下海试水温了:
“幸运,你人……呃,龙呢?”
海浪卷过自己脚背,这水还挺冷的,自己还得适应一会儿,爹爹就站在海滩上,呼喊着幸运的名字,看看他能从哪个浪花里冒出他那对标志性的长角来。
“幸运?”
喊了两声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他在那,爹爹心想这龙该不会已经游得不知所踪了吧。
“见鬼,也不等我换衣服就自己跑下去了,我本来还想试试在水里坐他背上是什么感觉呢,真是的。”
自怨自艾的两句后,爹爹扔下手上还没拧干的毛巾,几步就走进了大海的怀抱,标准的自由泳姿势在浅水区游了一段,爹爹依旧没发现幸运在哪,在浅浪之中的爹爹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
“幸运跑哪去了?”
爹爹浮在水面上四下张望,全然没有发现海滩上的人在发现私掠舰队的逼近后已经开始迅速往反方向逃跑了。
而水下的一对双眼则盯着爹爹轻轻扑腾的双脚,当然,还有浮在水下的身躯,若有所思:
“胸口那里确实有一对凸起的东西,那个就是的吧。”
潜在水下的幸运得到了答案之后,决定给这个人开个小玩笑。
整个海上突然的静了下来,游客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爹爹回头望向沙滩那边,却发觉游客全部都在往岸上走,好生奇怪:
“他们怎么都上岸了?”
而在自己的脚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迅速形成,将阳光下泛蓝的海水,变成了一个巨龙之形的深黑。
“也好,他们上岸了这海上也不怎么挤了。”
正是这么想着的时候,仰潜在水下的幸运已经变回原形,一对巨大的长角如惊悚片中的剧情一般,慢慢升起在爹爹的身后,而那什么都没发现的人还在蹬着双脚继续向着更深的海域进行探索,浑然不知背后有一对眼睛比他脑袋还大的双眼正潜伏在后。
而爹爹在下一个涌浪的推挤中,忽然发现了远处的大船:
“咦?”
涌浪迅速经过,自己的身躯也落到水线之下,自己视线内的船也一并消失。
“我怎么不记得之前那里有大船的?”
幸运慢慢把自己的龙头一点一点的挪近这个人的身后,准备让他自己回头被吓着。
然后又一个浪把自己身躯抬起,爹爹正好一个挺身,把视线抬到浪顶最高的一刻,他看到了三艘船,正横在自己远处的水线上。
“哎?”爹爹回到水线下,满脸都是纳闷,“哪来的船?”
而爹爹的身躯下,已经清晰可辨的是幸运硕大的胸骨板如核潜艇上浮般显现在脚下了。
这人类可真是迟钝,幸运心想,自己的龙吻都快贴着那人的背了,他就是不回头,幸运等了半天,都能听到那小家伙的心跳声在水中发出的震波了,而那人完全没有发现背后和身下的的庞然大物,幸运自感无奈,只好用鼻子朝他背后喷了口气,希望引起他注意。
而爹爹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常,继续下一个打挺,看着远处的船:
“三艘?不对,有五艘啊。”自己完美的遗忘了周遭突然冒出的白气,“这船样式……该不会是海盗船吧,我好像在电影里看过这种。”
这家伙是得有多迟钝,幸运就差直接过去碰他一下了,在无奈的凝视中,硕大的龙吻带着长角慢慢潜入水下,在进水的一刻故意发出的咕噜咕噜的泡沫响声终于引起的爹爹的回头,却只让他看见了几个奇怪的水泡,随后爹爹继续扭回头去看突然出现的船队了。
身下巨大的黑影在回转腾挪中逐渐清晰,爹爹乘着下一个浪花,终于看清了远处的船队上的旗帜,那是一面黑旗,迎风招展:
“哎呀哎呀,真的是海盗吗?”爹爹忽然有了重大发现,拍着水花喊道:“幸运?幸运呀,你在哪呢。”
水下的黑影在迅速的上浮,逐渐在爹爹的身下,变成了一只张开的巨口。
“我在你下面。”
幸运为这个瞎了的猎物做了最后的提示。
“我发现海盗船——”
在这一刻,自己的周遭白沫沸腾,而爹爹还没有说完自己的伟大发现的时候,龙巨大的上下颌就如同高墙般矗立在了自己身边,带着镰刀般的龙牙整个冲起。当自己还没来得及惊讶的时候,自己的双手连带着身躯已经被席梦思般巨硕的龙舌卷住身躯,困在这巨口之中,不得动弹了。
“——了。”
最后,当把“了”字说完的一刹那,粗糙的舌苔带着滑腻的表面整个糊住了自己的脸,自己的背死死的顶在了幸运的上颌内,连叫都没叫出声,整个世界就这样彻底的暗了下去。
龙头冲出水面的幸运抓住爹爹的一刹那,狠狠的闭住两颌,顺势一个猛冲,飞腾进了巨浪之中,高冲而起的龙尾在水面上荡起了几分,便随着巨大的身躯迅速潜入水底,消失无踪。
“三重天”私掠船的鹰眼用望远镜整个看完了某个游客般模样的人在海中不幸的遭遇,吓得差点掉下桅杆:“我靠!水里有海怪!还吃了一个人!”
当然,脚下的人正在为登陆做最后准备,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发现。而水中巨大的黑影迅速穿过自己眼前的水域,切入外海,和深蓝融为一体化为无形,这也就让侦查员放心了许多,默默的为这个不幸的游客祈祷了半秒后,便不再把这个意外当回事了。
“下锚!”旗舰“尼德兰”号舰长抽出阿拉伯弯刀,“实心弹!齐射!”
“实心弹齐射准备!”大副如唱歌般拉出了男高音。
“实心弹,齐射准备!”舱内右舷的炮手用锤子把木楔子打进炮座内,将射角逐渐提高,直到完全瞄准海滨那些在太阳下闪烁着代表财富金光的建筑群。
“我家老婆是妻管严。”严林摊开双手,希望博得司马的同情,“而且还是个特招高材生,独立知识分子,民主党派人士,女权主义者,完美主义者,家庭沙文主义者……”
“哇哦,那你可受苦了。”司马听着这一系列名号,每一个都不像是什么好惹的,“你和你妻子相处的还可以吧。”
“还凑合,还凑合,只要她能多关心关心我就好了。”严林面对窗外,一脸的向往之情,似乎已经从窗外看见了自己妻子的模样,在心驰神往之中,司马也沉默的望着窗外,想看看幸运和爹爹是不是还在外面闹腾。
然而,司马看见的是五艘私掠船。
“什么鬼?”司马眨巴着双眼,看着突然浮现在海湾中的私掠船队就这么如同时空传送般出现在眼前。
“是迷离鬼……”严林还沉浸在幻想中不得自拔,拔开酒瓶塞子,正欲再灌一口。
“开炮!”舰长一刀斩断面前的绳索,将早已准备好的桅杆顶旗整个展开。
司马面前,五艘船舷放出十条闪光,汇聚成百枚实心弹,变成一堵墙,直挺挺的压向自己这边而来。在司马还愣神的一瞬间,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四周,一枚实心弹直接撕穿头顶的天花板,带着尖啸声横切过严林背后,打碎了各路家具吹飞了整堵外墙打到了门框外面,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这瞬间发生的一切惊的严林直接把酒喷了自己一脸,而司马就这么看着酒水飞洒之后,整个摩洛哥酒店的三楼瞬间变成了露天平台,阳光就这么突然洒在自己的脸上,让他还有点不是很适应。
“天亮了。”司马保持着望着曾经的窗外的姿势一动不动,而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塌了一半。
“咳咳咳咳——呛死我了!”严林摔开酒瓶子,在尘埃漫天之中撑着被打飞半截的桌子望向已经不知所踪的窗外:“谁今天活腻歪了,啊!小毕扬子!”
“严林,那个……”
“册那!哪里冒出来的私掠船,不要命了!”严林咬牙切齿的抹着一脸的酒液望向私掠船,而海滩上的人被第一轮炮击已经吓得惊叫连连,仓皇奔逃:“这地方离艾城才五十公里不到,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严林……”
“锉样!随家仓的小杆子!”严林头顶还在不断坍塌的天花板指着已经开始下无数小艇准备登陆的海盗舰队高声叫嚷:“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四尉!马上联系最近的外海舰队!”
“严林……”司马指了指门外,“她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应该是被刚刚的舰炮实心弹击中了。”司马望向门外,门框外整个墙被打了个对穿,连带着楼梯口与炸开手扶栏杆一并冒着青烟。
而四尉则直接脸着地四仰八叉的拍在一楼的大堂圆形花纹地毯正中央,宛如正中靶心的飞镖,让一旁的服务生吓得冷汗直冒。
此刻,海湾半山腰灯塔之下,那小得不成名堂的值班小屋里乱作一团:
“我们被攻击了!我们被海盗攻击了!”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上周才交过保护费了啊!”
“快点狼烟!快用信鸽快马联系最近的雇佣兵!”
一把火就正好点在了那就从来没用过的柴火堆上,然后很不自然就在半山腰冒出了一股很细很黑的烟。
“第二轮!高爆弹!瞄准所有活人!”舰长头顶骷髅黑旗,高举弯刀指向面前如蝼蚁一般在海滨小道上盲目瞎跑的人。
“第二轮,高爆弹!”大副继续唱山歌。
“第二轮,高爆弹,装填!”整个二层甲板内,蘸着醋的通条不断的在将炮内的黑火药残渣洗出来,身后赤裸上身的壮汉单手抚摸着那还在散着热气的炮身,只待冷却后再上一炮,就能下船抢财宝了。
“四尉!”严林赶紧跑出房外,探出脑袋望着一口大堂那已经似乎拍扁在地板上的人影,“你没事吧!”
在服务生惊诧的后退中,拍在地上的四尉勉勉强强的举起了右手。
“没事就行。”严林长叹一口气,而背后的司马坐在凳子上望着海滩,想到了一句至理名言:如果有一个地方被炮弹击中过,那他就很有可能被击中第二次。
“自由射击!”舰长的刀锋指向海滩,那里竟然还有火器还击的烟雾冒出,“开火!”
司马的眼中,随意开火的闪光如体育馆里明星亮相后闪光灯乱射般惊起于五条侧舷,圆形炮弹在尖啸之中以乱线飞舞之势,将刚刚还是游人如织的海滩扫成一片火海,将半山的一片小别墅群整个炸成木屑和碎石砖,一枚炮弹飞过司马头顶,将那灯塔整个从中间炸开,坍塌的塔冠整个砸在了那细细腾起的黑烟和旁边的小屋,而严林脚下的一楼大堂瞬间就被爆炸的火光照的又红又紫。
“船上留常备,其他人,随我登陆!”
小艇在第二轮炮击后早已放下,而更多的海盗已经等不了船,直接咬着刀身纵深跃入海中,直接往岸上游了,司马手扶着迎风招展还带着点点火星的窗帘,看着先头突击的小艇直接冲进弹坑满地的沙滩上,瞬间将几个还炸得七晕八素的人影一刀砍翻。火枪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在两轮炮击之后基本已经只剩下一点散兵游勇有零零星星的反抗了,其他人若不是吓破胆,便直接就被炸飞了。
司马看着登陆的海盗已经越来越多,游上岸的海盗估计得有大几百人,而先头的海盗已经冲进了建筑群中,开始往半山腰进发,自己的脚下已经能看见不少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如同被赶出笼舍的瘟鸡一般正在狂奔向自己这边,这场诺曼底登陆还挺有意思的。
“幸运。”司马背对着已经在找趁手武器的严林,低声呼唤。
外海之上,幸运两只眼睛带着背后的天线浮现在遥远的地方。
“找我有事吗?”幸运望着海滩方向,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让他别帮忙!”严林在司马背后直接找到一把装饰用的中世纪骑士钢剑,听到了司马叫那龙的声音:“司马,难得有机会今天干点有意义的娱乐活动,我们几个就够了,这里已经炸得够烂了。”
司马给严林在背后做了一个“OK”的手势,继续凭空对幸运说话:
“你现在在哪?”
“海上,陪你的朋友玩水。”幸运慢慢浮出了自己的鼻角与鼻孔,鼻膜开启,两道浊气迅速喷出水面,硕大的龙躯体如水线下的冰山般漂浮在海水之下,鳞片在水体中反射着幽蓝而不刺眼的光辉,近乎与深蓝融为一体。如果在水底看这一幕,恐怕会让人毕生难忘。
“噢,玩得开心吗?”
严林随手挥了一下钢剑,发现这装饰剑根本就没开刃,不过应该也不影响作战就是了,他回头望向司马这边,却发现司马面前根本就没有那熟悉的通讯面板。
“嗯。”幸运龙吻轻轻浮出海面,露出了侧吻白牙,自己现在才发现海滩那边已经似乎和原来不太一样了。“我很喜欢水。”
“那他玩得开心吗?”司马面对着大海,想尽力发现幸运在何处。
幸运呲开牙口,喷出了满嘴的白雾:“我想,他也应该很开心。”
而龙牙交错的的缝隙中,伸出了一只满是稠密唾液的手,触摸到了第一丝光芒。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
然后那手迅速被龙舌卷起,塞进了黑暗的鼓腮之中。
“那你先陪他再玩一会吧。”司马想了想,今天还真是便宜了爹爹了,自己等下估计要打个累死,让他跑去陪幸运轻轻松松的玩水:“这边出了点小意外,不过暂时不需要你帮忙。”
“嗯。”幸运给嘴里换了口气之后,迅速下潜,“好的,那我继续了。”
“玩得开心。”
“你也是。”
在鱼群的背景中,幸运四爪内收,龙翼贴紧,如一只巨型水蛇般上下腾挪,迅速向着深黑的海底进发。等下他要试试把嘴里的人连空气一起从水底吐出来变成一个装着人的巨型空气泡,然后再在空气泡漂浮到水面之前再抢先游到气泡上方,让空气泡自己飞进嘴里,嗯,这样还有点挑战性,之前的都太没意思了。
严林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说完了,一脸茫然的望着司马:“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司马耸了耸肩,“这跟幸运有关,跟我没关系。”
“有点猛。”严林一个大拇指飞过来,“好了,我们干正事。”
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冲上半山的海盗脚下全是横七竖八被扒光的尸体,面对高效老练的抢劫专业户,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可以发生。
先头的海盗群或脸上贴着刀疤贴纸,或袒露着自己刚刚弄好的纹身,在喊杀的叫嚷声中,拿着把大砍刀便往着半山腰那已经跨成一片的小别墅群奔去:
“那边最富呀!”
“兄弟伙计们快去抢呀!”
“都别想,这开门第一铲肯定是我的!”
面前的摩洛哥酒馆在小山路边已经整个垮了一半,还在不断的冒着黑烟,而里面发出的少女惊叫声,瞬间吸引了这批人的雄性荷尔蒙:
“里面有女人啊!”
“女人有什么用,这里又不能上!”
“你懂个屁!有女人的地方有男人,有叫的甜的女人的地方有很多钱的男人!”
“马格碧你说的很有道理啊!给我杀!”
刚刚喊出“杀”字,一道响箭从大门中带着不逊炮弹的尖啸声,带着不可置疑的冲击力,将站在最前面的人直接射飞出了半山腰,那“杀”字逐渐在遥远的半空中变成了“啊”的结尾音,然后以一个砸地闷响划上休止符。
“我也是女人。”
整个一楼大堂都是弓弦发出了空气震颤,拉开本为装饰用的一人高长弓,四尉单脚蹋在茶几上,将一枚几近一米长的装饰用钢箭崩出门外。
还在愣神的人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突然想起的枪声之后,朵朵血花迅速绽放在他们的膝盖上,爆发出阵阵惨叫:
“膝盖!膝盖中枪了!”
站在后面的几个人看到了二楼窗户内的火光,被吓得步步后退,没想到竟然还有打得这么准的枪手。而司马则毫不顾忌的迅速推开窗户,向着楼下喊去:
“严林,到你了!”
“好嘞!”
黑影横着一把长剑直接连一截门框带墙板冲出门外,然后以一个转身大回环的夸张动作,严林的扫堂剑将那还跪在地上悲叹膝盖中箭的四个杂兵,一个未开锋的本垒打,直接将四个惨叫的黑影打下山腰。
在剩下的海盗眼中,他们看到的一幕是如此的不科学,以至于都忘记了逃跑: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单膝跪地的严林单手拄着长剑将自己身躯直起,背靠站在二楼檐角压着杠杆步枪的司马,以及单弓突前的四尉,歪着脑袋笑着作答:
“正义的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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