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叶曾说,“人多的地方没有积雪。”余映潮说,“当积雪被人们踏为结实的地面时,上面再也无法留下足迹。但,积雪的地方永远存在,只要你愿意去远方寻觅。”现在的我们,没有远方,只有眼前,眼前也只剩这一间房,我们很久没有去外面逛一逛,没有看到冬天的雪,但我们还有书,书在,远方便在,美好便在。因为爱阅读的人不会被困于一方土地,他们看得到积雪之下的美妙,当然也看的到那飘雪的天空。
即使,这片天这片雪只在那回忆中,在那飘渺的回忆或是想象之中,轻盈如雪,妙不可言。
女儿一直问我,“为什么我出生前,你们经常能看到大雪,为什么我现在就看不到呢!”我哑然一笑,无言以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儿出生那一年在2016年,快要出生的那一周,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得下在我的眼中,化在我的心上。当女儿出生后,我从产房清醒过来,看到的是窗外极好的阳光,雪后初霁,白中泛着光芒,一片温柔。
当时,想着,等女儿大了,一定带她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陪她读书陪她游历,当然我的私心是陪着她过我所向往的童年生活。只是,当她大了,却被困到这一方天空,她首先学会的是戴口罩,口罩大了,她会扭一扭缠一缠变成合适的样子,合适的口罩她也记得捏一捏,扣到鼻梁上。她每年的冬天盼着下雪,我说它不下,我也没办法;夏天盼着游泳,我说有病毒,我也没办法,可能更多的感觉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所以总是忆起儿时,儿时的雪,儿时的寒冷刺骨,已经一家人偎在一起的温暖。记得很清,那时我还小,每到过年,特别喜欢跟着父亲,按照日期安排过年事宜。二十四,磨豆腐,那天,大雪纷飞,父亲带着我,来到豆腐坊,那新鲜的豆腥气,那一块又一块的大豆腐,我忍不住扣下一块,尝了尝。回到家中,就切一小块放到楼梯的拐角处,任它被雪覆盖,期待着第二天它就变成了冻豆腐,然后过年时涮火锅,那可真是浸透汤汁,太好吃了。等过完年,气温渐增,豆腐放的久了,会出毛,干脆就把它做成臭豆腐,虽然不吃,却觉得有趣极了。
我知道,当我总是沉湎于回忆时,一定是我老了,当我说着过去的好,一定是不满现在的,可我也懂得,人生长河的洪流之中,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够掌控的,它终会消散,归于沉寂。若一味在这种情绪中流淌,难免消沉,终究还是要强大应对,生活给我以蜜糖,我便回之以甜蜜,生活给我以痛苦,我便执剑上马战困窘,终究还是要有点精气神,过好这一生。
“大雪”已过,渐入深冬,冬季飘雪便赏雪的美,不能出门,便享居家的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希望在,生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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