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点半之信便开始做早餐了。八点半需要到达机场,所以时间不多不少。出门后开始等车,每一辆都有客,原来星期天的早晨也会又许多人。就在之信准备放弃打车的时候,一辆的士缓缓停下。之信赶紧坐上去,“师傅,请去机场。八点半可以到吗?”
“不好说啊,今天早上格外堵。我尽量。” 师傅一边说一边加快了速度。
“好的,谢谢。”之信戴上耳机,隔绝掉所有声音。
的士一路飞驰,终于在八点四十赶到机场。之信付过钱飞奔到登机口,排队的仅剩两个人。
系好安全带,调好飞行模式,打开音乐。早上起的太早,此刻有点困了,之信打算睡一觉。叫来空姐说一会午饭的时候不必叫他,便闭上了眼睛。
今日天气不太好,飞机一路颠簸,万幸的是总算安全到达平湖。平湖是一座沿海的大城市,据说以前是与海相邻的一个大型湖泊,当地人换做萍湖,每年四五月份,浮萍大量生长,铺满整个湖面。浮萍是鱼类的天然食物,于是便有渔民在此养殖鱼类,久而久之,倒是养活了一大批人。但是好景不长,接连几年的大旱,湖水渐渐干涸,附近又没有合适充足的水源,渔民们生活开始变得艰难,大鱼卖了,小鱼也养不起来。以前的万家渔火最后只剩零星几户人家,盼着来一场大雨,但终究没有盼到。湖里的鱼苗在泥浆里挣扎,渐渐露出发白的肚皮。后来竟是连泥浆也没有了,湖底出现拇指粗的裂痕。剩下的几户人家熬不住也渐渐搬走了,一时间又恢复了宁静。昔日的欢声笑语都埋葬在干裂的湖底。大海依然波澜壮阔。只是萍湖换了光景。
之信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看着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时间竟有些恍如隔世。也许这便是岁月吧,一代代枯荣兴衰,在时间中长河中被反复冲刷,留下的只是客观冰冷的文字记载。人们看了又忘,忘了又来。萍湖也只能是平湖。不过此处并非之信的目的地,他要去的是仙泽,一个紧挨着平湖的小镇。
公交车摇摇晃晃总算到了仙泽,一下车,花香扑面而来,和着淡淡水汽,湿漉漉的地面粘着些许落花。之信停下脚步在湖边的栏杆边眺望远方,青山隐隐,绿水悠悠,远远飘过一叶竹筏,那人穿着粗布衣裳,慢悠悠的坐着,面前一壶清酒,顺流而下,怡然自得。之信视线一直粘着那叶竹筏,直到消失不见。
“小伙子,你也想坐一坐吗?”低沉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之信转过头,才惊觉船上的那位老伯伯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岸。
“我可以吗?老伯,我不会游泳。”
“没问题,小伙子,可以去浅水区试试,这一带水域我都十分熟悉,如今正是花开时节,两岸风景美不胜收。”老伯伯得意洋洋的说道。
之信跟着老伯一路走着,大概十分钟,上了竹筏,阵阵清风贴着水面而来,不一会,额头的碎发便湿了,阳光暖洋洋的照着,两岸生着许多植物,花木更是争相开放,虽没有姹紫嫣红之胜景,但也足以让人大饱眼福。一路顺流而下,花香萦绕,涟漪层层,颇有李白当年“烟花三月下扬州”的韵致。
“小伙子,你怎地一个人,看你的年龄,应该谈女朋友了吧。怎地没一起带来。”老伯伯一边喝酒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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