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父亲为母亲在室外垒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然后支上大铁锅,开始劳作了。
先是炸小酥,食材是淀粉和鸡蛋,再把大片肉和进去,西北风刮着。
母亲说,
今天的火势正好。
父亲笑答,
你那里正好。
我看到父亲的脸上有几条黑道道,他在往炉灶里添柴火,火势旺,风向把烟都吹到了他这边。
小酥肉刚出锅,母亲就让我尝尝味道,味道鲜美,就是有点淡,这就是最好的程度了,因为我和母亲一样,口味偏重,倘若我吃的有点淡,大家就正好。
下一道是压板肉。母亲赶集买了猪头,洗净收拾好,放入大锅炖,时候一到,香气四溢,骨肉分离,母亲整理猪头肉,用纱布包严实,父亲从远处搬来一块大青石,结结实实压在了布包上,晚上,我吃到了货真价实的压板肉。
接着是炸香菇和虎皮青椒,出锅后撒上孜然粉和辣椒,味道好极了!
最后一道往往是熬制皮冻,母亲把食材放进大锅里,锅开后,父亲就不断撇去浮沫,为的是去腥,不知道熬制了多长时间,反正是一大锅熬成了半锅,然后父亲把粘稠的胶原蛋白舀进几个盆里,开始不停搅动。晚上,晶莹剔透的皮冻经过青葱调味,让人垂涎三尺。
为了我们这些吃货,父亲母亲整整忙活了两天,买食材,清洗食材,整理食材,烹饪食材,一直到我们围在桌前大快朵颐,他们只是坐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我们。
今年,父亲78岁,母亲7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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