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单,次日上午八点手术。
姐,紧张不?七床问。
紧张。
又紧张又盼望。每天疼得难以入睡,终于看到尽头了。
护士七点半进来备皮,插尿管之痛,难以描述。
等手术床进来,已经过了八点。护士将两个大纸盒子放我被子上,我猜应该是手术器械和钢板等。
电梯外都是成群的病人家属,睁眼看了一下,个个焦虑不安。病人们被推进各自手术室,吵嚷声渐去渐远。
我打算闭眼到手术结束,所以任由护士们摆布,静脉注射,接血压机,插氧气管,侧身打麻醉针,一一照办。最后,主刀大夫领着医生们进来,麻药已经开始作用,我的眼皮也不由自主沉重起来,意识变得模糊。
我能听到自己打呼噜,也能听到医生们讨论,但是不清楚讨论什么。护士小姑娘都很活泼亲切,听到其中一个问其他人要带什么饭。
结束了吗?有护士问。
结束了,男医生说。
我想应该说谢谢,但是却睁不开眼。
醒醒,阿姨。有人在我耳边喊,并推了推我的肩。
模模糊糊看到一张小圆脸,粉红色护士服。我哦了一声,等手术床提出门,我又闭上了眼睛。
回到病房,阳光灿烂,我被抬到病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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