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从开头说起,以表明我的心迹。那就从开头说起,我得知我出生的状况是在长大以后了,是家人告诉我的,我妈生我的时候,把我生在了地上,还是我是掉下去的,我记不清了,反正是凌晨一两点,我爸着急叫医生,那时候条件也不好,我知不道用了啥办法,我是生下来了,下来就是养活,这是爸妈的事,首先得起个名字,我爸就把我叫了个毯子,叫了这名字以后,我经常尿炕,好像整天就坐在毯子上,没有一点生灵活气,我倒不怪我爸把我叫了个这名字,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有啥不好,但后来还是我姑把我名字改了,叫了个思阳,之前不是这‘阳’,这是在我登记户口是人家户籍室的人给我弄下的,一切以户口本为准,我也就定下这‘阳’了。以后就是养活的事了,但我记得不清楚呢,无非是学前、小学这一阶段,小学还约摸记得,只觉得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每天玩玩耍耍,日子过得真是快哉,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想回到过去的。
当然那时候在我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事,刚子是我同村的一个同学,我们的小学坐落在秦岭北面,眉坞岭以西,这是爸妈说的,算的上人杰地灵吧,刚子上小学,三年级念了两年,四年级念了两年,有一回,他爸问他35加27等于多少,他愣了半天说你说,他爸直接就给了他脊背一拳,说把书都念到猪肚子了,还叫我说,我说你妈的屁,赶紧给我回来,别念书了。后来,他就真的不念书了,给人家打工,开始跟俺村人,领活的给人家装窗子,活不轻,要掂窗子上好几楼,我知不道他是怎样捱下来的,我估计是不行,我身板瘦。但后来他也不干了,我知不道他是不是掂不动了,但他说领活的钱不干(不按时给钱),就不跟他做了,可是钱有没有要到手我更是不得而知的。我跟我这辈,一起念过书,或者差了没几级的,自从出去念书,很少来往,人家也不念书也得寻活,彼此少联系,但回来都还算熟悉,至少见了面要打一声招呼。
刚子是我自小学以来就认得的,一起念了几级书,只是他实在念不下去了,人家说念书是天生,我看不止天生,后天也很重要,一方面是能力,一方面是技力,能力自然是差,那技力就会弱很多,这两个因素是互相影响的。我说这话,不是表明,我念书有多好,只是在同辈中,还算差不多。记得小学,成绩不错,老师叫我当过课代表、小组长,那个时候就经常帮助别人完成作业,给人家补课。我家对面狗娃还让我给他写过作业呢,每天放学首先去他家,就趴在炕沿上,我帮他写作业,那个时候也知道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但在利益面前就没有原则了。
刚子是我假期回家必见的,只要在家他就来,没回家他也会问什么时候回来,其实有时觉得烦了,想在家清净清净,干干自己的事,就不想让他来,我这个人是不好拒绝别人的,心灵又是格外的软弱,天性善良吧,总是对人太好,对自己苛刻。他来我家其实也不做啥,就是上上网,还是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只是加强了走动,不断熟识罢了,如果不走动,我大概很快也会忘了他吧!我的记性又是格外的差,越长大越是如此。
朱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俺们学习都很用功,成绩也不相上下,小学就名列前茅,记得有一次有一道题僵持不下,我们就打了起来,过后还是一起耍,初高中我们都是同校同学。但是不在一个班交流就很少,我这个人是不擅长交际的(怪不得现在不怎么用QQ、微信),想说的话也从来不告诉别人,只是闷闷的,觉得自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不想去麻烦别人。高中毕业基本上就分道扬镳了,分别去了不同的大学,不过他上学离家很近,这是让我非常羡慕的,我你家总是很远,不管上大学,还是工作,一直觉得愧疚,没能好好陪在父母身边照看他们,这样至少觉得心里踏实。
刚子的事我们先放一放,然后继续我的遭际,大学期间做了很多兼职,几乎假期都在做兼职,超市售货员,辅导班,电子厂,并且上学期间也做,钟点工,也想做家教来着,但是校区地处荒僻,周围只有几个村子,当时是印了些传单去发,但都没人联系,不知道是不是课时费有点贵,还是农村地区根本就不需要。总之是欠考虑了,看来我对市场是没有多少把握的,可能这也是我日后没有做生意的原因吧。如果当时去市区发单,可能多少回很好吧,其实我也看见有在市区电线杆等等地方贴单的,只是当时没有这个念头,脑子冒泡了。
有一次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寒假在我们县城一家辅导班兼职,刚开始是招生,总共有10个人吧,我们组织起来发传单,到县城的各个地方,甚至去临近的镇上,大街上,挨家串户。记得我刚去的时候,有个女娃格外的引我注意,我只觉得她清新脱俗,真像个小仙女,以至于出糗,我当时倒水提着水壶,然后耍帅,一只手放开,想瞬间提把,结果啪的水壶就掉地上了,我再一次显示了我的愚蠢,原来物理没学好,就是这种货色。自那以后我就觉得自卑了,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于是也没在去追那个女生。
思阳已经二十六岁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毕业两年,一直在新疆工作,在外地读了四年大学,离家也不算远,中间又去了很多地方,上海,杭州,青岛,每一个地方都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总是一路颠簸,好像要在一个地方安了家,但命运从不让他停歇,他只是一路走过去,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某个星期六的早晨,他还是照例早起,阳光已经透窗而入,把整个大地映照的闪闪亮亮。伴着和煦的阳光,思洋起身洗漱,他总是习惯先洗脸后刷牙,跟别人总是不一样。他的女朋友知晴总是先刷牙后洗脸的,所以他自从和女朋友同居就随了她。他非常爱自己的女朋友,因为这是他的初恋。说起来都会让人笑话,二十六岁他才遇见这第一个女朋友。从上学以来,他好像也没接触过别的女生,唯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大三的寒假,他找兼职,经朋友介绍,在本县辅导班给人代课。他是学师范专业的,这事他在行。但难就难在这个辅导班先让他们招生,现在想起来,我认为是当做劳动力被耍了,年轻总是单纯善良。他们共有7个人,三个主事,分了2队人马,一队负责本县的生源,一队负责临县的生源。当然隔天要互换。其实这也是个苦差事,但在当时大家都觉得很快乐。几个人拿着传单,就在大街上胡游乱逛着。饿了就吃点继续逛,学校门口是据点,有三三两两过往的学生,接到传单随手就扔。我们于是去捡,也在电线杆子上贴,但这样效果似乎不太好,看的人少。而且已经深入到家家户户,就差进门去说了。
可是成果是可想而知的,我们所做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徒劳,中途我还遇见了补习时的好友,现在久已不联系了,见面觉得陌生,在陌生人面前就显得忸怩,但是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现在看来是多麽的荒谬。我大学的时光就在这种无知与慌乱中度过,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打开电脑看电影,豆瓣top250的电影我都看完了,每一部电影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它们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改变,也许有只是我不觉得而已。相反我是在生活方式上才有一些改变的,由于智能手机的普及,就慢慢的不再玩电脑了,我们总是对电子产品有一种天然的依赖,因为它给我们我们带来了方便快捷,现在看起来就是这样,我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是一种进步,但是对于中老年人来说就带来了一些麻烦,但人是要适应社会的,只能随波逐流。我的爷爷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去世的,那是一个冬天春节的时候,大年初一早上起来我照旧去看爷爷,我平时是最喜欢和爷爷逗弄玩耍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过分,是不是爷爷的死和我有些关系呢?不敢去想,无从去想,爷爷最喜欢给别人掏鸟窝,这是我们这边的俗语,就给掏别人的胳肢窝,可是爷爷从来没掏过我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我每次都跑的比较快吧,爷爷是82岁去世的,也就是说他整整陪伴了我18年,在我最喜欢陪伴的年纪,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很亲切,但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纽带、亲情。
18年来我是被保护者,现在我想保护别人,这是现在做不到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我不知道生活是什么,是我们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吗?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有答案,我不想知道别人的答案是什么,我只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就可以了,我们解决不了别人的问题,每个人的问题都需要自己去解决,我们只能提供帮助,我已经见过许多人事,这正是我写这些东西的缘由。
思阳总想着能干点别的事情,所以他的心思老是不在工作上,工作的时候,他想看点书,他喜欢看教育类、成长类、心理类的书,这和他的专业有关,他是学师范、搞教育的。大学在校期间却没有好好学习,大学舍友里强子、小康、二胖、老马、小兵,好像这些人这辈子都和他脱不了关系的,但是毕业后联系真的少了,大学期间,思阳总想去赚点钱,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他想自食其力,他只能给别人兼职当钟点工。但是大学是在郊区,对面是个广场,估计专门是为这群大学生建的,他这样的经历估计也大多数人都一样吧,我们的大学旁边都是一个广场或者什么,它给我们这些人一个舞台,一个社会的舞台,一个社会的模板,走进去就投入到生活中了,那个时候思阳就知道这是他要面对的生活,他想利用闲暇之余兼职,给自己赚点生活费,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缺钱,完全是为了锻炼自己。这个广场饭店是最多的,所以他挨家去问人家要不要兼职,不过这些店面都不大是不需要多少店员的。他问了好多家,终于有一家沙县小吃同意他来这兼职,中午和晚上,每天15元,管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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