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昨晚,我梦到你了。
你,就这样出现,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你。没有原因,我们的感情始于那次地铁的偶然会面。雨淅沥沥地下着啊,我只见你搭在肩头的油纸伞,依稀可见雨滴沿着伞面滑落,亦或是滴答地轻敲着,像是敲着心门。我又见横漫出的水在下水口流出漩涡,沿途的落地窗氤氲着水雾,我没有伞,但身体奇妙的没有湿透,只是瞳孔不断地凝视模糊不清的雨幕。直到某一刻我好奇着这女子,我便跟随了上去。
怎知那地铁站的出口便真的多了扇,墨绿色的闸门,你进去了,门在挣扎间差点掩上,我不得的加紧脚步,连带现实的勇气,急声喊停。你停下脚步,似乎回了头,又似乎一早便往后张望。失去焦距的镜头锁定在她身上,忽远忽近,直至清晰可见的一刻,脸却仍是模糊不清的模样。那是我俩第一次见面。
于是我知道,世界便会自动运行起来,揣测,舆论,谣言,一切像灰云蒙蒙地盖住你我。我们的爱情变成了堕落与拯救,而我自认从不是个圣人。画面切换至一张红木长椅,周边的雨幕环绕着我们,如同一个隔绝的水帘洞天。你身着黑色连衣裙,背对我蜷缩着身子,我小心翼翼,触碰你如瓷器的肌肤,那一刻便是我的全部幸福。然则排于你我两者之外,便是世人对于爱情狭隘的判断。我只觉心中像长明灯,生活慢慢,慢慢,让你从饱满,炽热,发光,变成被雨幕淋湿,降温,从此黯淡成块烂掉的玻璃。直至见了你,我这才感觉到心有充实和涨满,那是不同于见到美丽皮囊的感觉,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无所往而生其心。
逐渐悟出时间等同皮囊是虚妄。试图记忆,试图赋予意义,不是我要的。自此我唯一所纠拗的,便是我无法梦见你的想法,所以梦境是那般真实。我为现实加了自己狭隘的看法,你会笑着问我读什么书,人生的某刻你只消认得,凝视某个梦中出现的男人。我小心翼翼触碰你的肌肤。在此发现那个小人讨厌地入了梦,小人告诉我,你活在梦里,语调看着不似调侃。那又如何呢?尽管所有对爱情的虚幻与狭隘便在梦中展现,我心中仍是渴求,渴求被点亮。
现实将我唤醒,我与你进行最后的道别,什么叫现实,便是雨幕的褪散,一切的一切随着另一纬度的眼睛睁开,便是那熟悉而陌生的天花板。无所往而生其心。我来不及与你道别,只期待着,明日能再次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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