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上回书说到,飞川与月溪二人发现邀月州长的企图后,尝试与其对抗,奈何贼人实在蛮横无比,两人根本不是州长的对手,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家突然被一个自称镜悲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飞川回头,正看见一个穿着甲胄,手持画戟的男人缓步走入殿中。此人身高八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撮漆黑的胡子修理地十分整齐,而此时,男人正对州长怒目而视。
“我当是谁,原来是镜悲将军。”州长微微扯起嘴角,看着镜悲嘲讽道:“将军半年前来到府上时,不是对邀月州的制度很赞同吗?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手持兵刃就敢踏入正殿,还与我如此讲话!”
说到最后,州长的表情已经十分狰狞,但镜悲似乎毫不在意。
“半年前我被常人追杀逃入邀月州,慌乱之间却看见常人与异人相互扶持,那时候的我被你制造的假象迷惑,迫不及待想要一睹邀月州长的风采。但是我没想到这种和平居然是你用如此肮脏的手段换来的!这样的和平,不要也罢!”
镜悲堂堂八尺男儿,此时竟然双眼含泪,握着方天戟的手也在微微颤动着。
“今日,倘若州长大人能够释放常人,并辞去州长一职,自发认罪。镜悲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交于京都处理。但假如大人负隅顽抗,便休怪镜悲不念这半年来的情分了!”
州长听完镜悲的话,突然大笑起来,而后用手点指镜悲,问道:“你不过是我府上一个将军而已,当日若非我收留与你,恐怕你早就被那些常人斩下狗头了!就凭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挟本州长!更何况我做的根本没有错!你告诉我哪里错了?哪里错了!”
“无可救药。”在一瞬间,飞川仿佛听见眼前这个男人一声轻轻地叹息。
而后数道金光骤然从镜悲周围迸发,激荡起无数涟漪,紧接着镜悲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不可捉摸,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瞬间从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散发出来。令飞川在面对他的时候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看到镜悲的变化,就连我原本表情狰狞,不可一世的州长也是一惊。镜悲此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异人所能够拥有的,即便是目前人间最强的异人,气场也绝对远远不如眼前这个人的强大。
就在金光即将散开的瞬间,镜悲骤然发动攻击,抡起方天画戟带着一道炫目的金光冲向州长所站在的位置。
面对着镜悲来势汹汹的一击,州长自然不敢轻敌,在没有弄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之前绝对不可大意。
于是州长瞬间聚集全部魂力,引魂出体,与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元素产生共鸣,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挡在自己身前。但是即便如此,镜悲所带来的强烈压迫感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嗵!
方天画戟与屏障相遇的一瞬间,倏然爆发出无数气流,这些气流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殿内乱窜,形成一道又一道强劲的气浪。飞川首先不敌被气浪击中,掀翻在地,随后月溪也因为气浪实在太过密集被掀飞出去,不知死活。
在一瞬间,整个大殿都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周围除了气浪翻涌的咆哮声,再没有任何动静。
镜悲的方天画戟抵在州长的屏障之上,看上去一时半刻想要前进似乎是无稽之谈。但二者相接的地方却始终有金色的闪电不时迸发,转瞬即逝。
咔……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大殿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在气流咆哮中几乎细不可闻的断裂声。与此同时,环绕在方天画戟附近的闪电也不再消失,围在锋刃上噼里啪啦爆个不停,而州长的屏障却正在逐渐破裂,他的表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终于,州长的屏障完全裂开,镜悲的画戟长驱直入,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先是从伤口处汩汩流动,随即喷涌而出!州长的身体也在一瞬间向后倒下!
当一切归于平静,飞川和月溪也紧接着一边揉额头一边坐了起来。飞川一脸不可思议地环顾四周,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还有思想和意识,却根本不能动?”
月溪虽然同样浑身疼的厉害,但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镜悲的身上,听到飞川的话后,这才缓缓说道:“这应该是一瞬之间。只有对魂的掌握十分熟练,并且魂本身十分强大的人才可能使用的异术。这个叫镜悲的人不简单…”
镜悲在州长身边站了一会,确定他再无声息之后,这才走到两人身旁,伸出手,示意想要拉他们起来。
“你们两个懂得倒还不少。镜悲对二位没有恶意。否则刚才一瞬之间也不会只控制二位的行动能力。”将两人都拉起来之后,镜悲收起方天画戟,对他们说道:“州长他…乃是自作孽不可活…即便镜悲今日不杀他,此事日后也有他人行之…”
飞川再次看了躺在血泊中的州长一眼,这才转回头问道:“镜悲兄,你杀了朝廷命官,官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你马上跟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也能互相照应!”
“不了。朝廷中人也都是常人,想要抓我仍需掂量轻重。况且这邀月州长抓了许多无辜的常人,我此举也是为民除害,他们没有理由。”镜悲一笑,继续说道:“而且我此去还有些事情要做,恐怕不能和二位同行了。”
三人寒暄之后,镜悲坚持要离开邀月州,飞川和月溪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客栈,取了行李马车,和小二结清房钱,继续前进。
雁翎卫都是常人,苦于州长是异人才不得不为非作歹,而今镜悲将其绳之于法,他们自然不会再为难二人,所以飞川和月溪便继续向华光镇行去。
距离华光镇越来越近,月溪却越来越不安起来,始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当真正步入华光镇的那一刻起,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终于让月溪明白了之前一路上那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一路上路过的村镇不计其数,然而所有的村子都有一个特点,太安静了!
看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飞川虽然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从月溪的表情也看得出来,目前的处境似乎不太对劲儿……
欲知后事如何
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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