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最近接触麻将以后再打斗地主,别人出单张3我竟然想把手里的一对3打出去碰;学车也是,回家路上左右环顾都像后视镜视角,突然戏多,感觉变身007。
这说明,生活场景是存在惯性的。
就像有的人分手了,仍旧会记得前任的口味,做菜时不经意就烧了他喜欢的菜,于是很容易睹物思人。
就像从异地回来,看到以前熟悉的街道和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很容易就回想起曾经的自己。
而这些惯性,其实就反映了人作为情感动物的恋旧性,之所以恋旧,也是因为人与人在不断的走散。
我原本很怀疑大学的弱关系,大家的流动上课性质,以及来源地域各异的属性,最终还是会走散的。尤其是你会发现和室友、同学的维系,大都在学校或者节假日时。自然,在这个依靠科技维持友谊的时代,我们不能太贪心了。
上学期结了一门喜欢的专业课,教我们的是一个29岁刚北师大毕业的女博士,已孕。因为下学期临盆,也即意味着至少半年难见面,她也因与我们年纪相仿而话题投机,关系建设得不错,所以最后二十分钟基本是开放课堂。
离合之际,她说,“人都是会慢慢走散的。尤其当有一天你很成功时,会发现自己其实处于一种很孤离的状态。”她顿了顿,“如果你们有能力,抓紧你们彼此的关系,尽量不要走散了吧。”
我突然心里感到一阵苦涩。
大学里,我看到人们来来往往,也经历了形形色色的人。在遇到一些极品后,我将它知识结构化地总结为,我必须将人脉进行分类,并且也自意于这种认知上的提高。
可是我却没有料想另一个问题——当我已经产生这种处理人际关系的思路时,我就已经把它变成了很生硬的事情。
我认为亲密的人能建立共识高的文化,是共同促进的,那么不能带来这种结果的势必也难成为忠诚的朋友。但实际上我是在提高友谊的价格,在无意识的分裂与大部分人的感情。
朋友固然可以分为很多种,但这种分类是基于其价值而言的,在分类之初就反映了我们内心对于他的价值判断。
确实,在这一生里,我们是被他人界定的,但是这种界定为什么不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是一种情感关系的连接呢?
但我未曾料想,血缘关系,甚至也遭到了弱关系链的冲击。
有一个朋友在交流会上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可以保证在我拥有经济能力时,我会赡养我的父母。但是我做不到爱他们。”我很讶异,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这种弱关系表现在,当她妈妈在切菜不小心伤到手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她,并及时给予包扎,而是淡淡说了一句,“我来切吧。”算是一个很笨拙的回应方式,甚至有些冷漠。
但我换位思考后,其实这也类似于在她遇到伤心事时,我除了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外,好像很难表达什么来共情她的悲痛。
所以当我深入她的心理时,我发现,原来她的家人也是不懂得爱的,她没有感受到过真正的家庭情感关怀。或者说,是没有使用正确的方式。
这不怪她,不过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自己孩子的原生家庭。当她以生硬的情感照顾老去的父母,也是在提前预知自己的老年生活。毕竟,爱的能力是有代际遗传的。
所以,在众多公益广告都提倡常回家看看时,我们有没有想过,还有很多人是在想法设法逃离原生家庭的?而出现这种结果的原因就在于情感根基太浅,接受爱的灌溉不够。但这些人,往往是渴望爱的。
难道最贴合紧密的血缘关系,也会慢慢走散吗?
在这个变动不居的社会中,人和信息一直在流动,但生活的各个环节都离不开人的交往。
“人”这个字的发明,就是象形人必须鞠躬,懂得谦逊,懂得与他人合作。所以人自原始社会以来就是具有集群性的。
不过现代“进化人”逐渐建立起了一种心理防御机制,而这种机制已经变成了保护自己的盔甲,以至于人心沙漠化了。
就像古来提倡的搀扶弱势老人,现在都承担了极大的“反扑”风险,这难道不应该引我们深思吗?我们难道要这么慢慢走散吗?
《三傻大闹宝莱坞》里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成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几率是几千万分之一,因为几千万个精子只有一个能与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而我们相遇的几率就更低了。
所以,抛下所有衡量别人的标准吧,交付你真正的情感,喜其相遇,喜其相知,用一种用户思维去爱尘土相遇的每一个人。因为在乎你的人,就是你的归处啊。
希望有一天,我们能重新创造一种交际文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够真正串联起来,别再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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