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节小假回家待了两天,白天陪着老妈在村里溜达,晚上更是聊天到深夜,从她的儿时聊到成年,听她念叨那些曾经经历过的苦难,吐槽那些曾无处诉说的委屈及一晃而过的青春。
返回后的第五天老妈打来电话。照常还是叮嘱我一些琐碎的小事:菜价正慢慢恢复正常,黄瓜一块多一斤,可以多买些。香蕉也比较便宜,记得要多吃水果之类的。正当我在电话的这头连连附和道‘知道啦’时,只听到老妈一声叹息!
唉…你走了后房子里都空荡荡的。感觉不到生活的气息。
要不妈再养一只猫解闷吧。
养猫能有什么用,它又不会开口陪我讲话!(言语间满满的失落感)
我一时语塞,虽然工作的地方离家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自己一年回去的时间屈指可数,每次也都是心念念的回去,又匆匆忙的折返。如若碰巧赶上老妈工作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好好的聊天。
于是我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然后草草的收场挂断了电话。因为彼时的自己嗓子如喝了辣椒水般难受,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孤独失落的她,因为我无法给予她任何承诺;我亦不知该如何减弱自己心里的愧疚感,因为我不能在她需要我的时候陪伴其左右。
人们都说“养儿防老”,可到现在为止,我又为她做了什么?工作方面没有令她骄傲的成绩,个人方面也没有解除她的忧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人生特别的失败。除了增多了她无尽的担忧,我竟一事无成。
在我不知道的无数个日子里,她是不是不止一次的感到孤独,她会不会曾经有过无数辗转难眠的夜晚,在这样的时刻,她是怎样化解心里的苦楚?她又是如何一次次的进行自我安慰?
一想到这个场景,我就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可以立马飞回她身边。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哪怕是一个微笑。虽然短暂的重聚后面临分离,但重要的在于我就在她身边呐!
此时想起龙应台《目送》里的一段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目送他的背景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所以成年的我们,只能越来越多的存在于他们的想念里…
伊安儿·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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