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逆流而上后一帆风顺
“吁吁吁吁。”梵在丑时骑马赶到河边。翻身下马,四处寻找着大毛。
“在这里。”大毛压着声音喊道。
梵来到大毛躲着的草堆旁,“没有官兵追来,咱们赶紧走,在耽搁一会,拓跋就追上来了。”
“嗯,好,你没受伤吧。”大毛关心着梵。
“没有,幸亏周大哥当初送我的宝刀,否则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梵说起周大哥,声音低落。
“唉....走吧,先活着,才有机会报仇。”大毛说着,踏上小船,“咱们运气不错,老天爷在帮咱们,这会开始刮东北风,咱们逆流而上,相对轻松些。”
“好,开拔。”梵说着用力摇橹,大毛划桨,与河流做着抵抗,向上游冲去,夜幕中,轮廓慢慢消失。
一个时辰后,岸边聚集数十名穿着轻盔的士兵,四处打量着,一名小队长身份的士兵大声吩咐着,“你们去四周看看!”
“是!”这些士兵下马,分散开来,四处查验着。
过了一会,“大人,没有任何发现。” “大人,没有任何发现。” “大人,河边有脚印。”
小队长上前,看着脚印,愤愤的说着,“让他们跑了,回城。”
一阵马蹄声响起,绝尘而去。
梵和大毛,还在用力与河流斗争着,“大毛,这就是你说的水流不急,老天爷也在帮咱们。”梵擦着汗,手里的撸摇个不停,嘴里抱怨着,一脸悲痛欲绝。
“知足吧,(喘气)如...如果没风,更...更难,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没喊累,你一身...一身蛮力的,倒....喊起来了。”大毛上气不接下气。
“还多远。”梵无奈的问问。
“还....还一半,咱...咱们得快点了,按时间....时间算,在有一个...时辰,拓跋就到...东边哪条河了。”大毛累,但冷静分析着。
梵听到大毛提到拓跋,想着拓跋的所作所为,一股邪力爆发,凶猛的摇着撸,船瞬间冲出去很远。
“大毛,好像阻力没那么大了。”
“是的,马上到了,这交汇处越大,水流越小。”
“好。”梵鼓足力气,继续摇着。
“终于到了,累死了。”梵放下撸,坐在了船头,拿起一块烧饼,边吃,边大口灌水。
“现在还不能休息,拓跋应该也上船了,快,接着摇,顺风顺水,尽快摆脱拓跋。”大毛深吸一口气,说完了一整句,手里还在划着浆。
梵扔掉未吃完的烧饼,放下水囊,边摇撸,边恨恨的说,“拓跋,我可不是怕你才跑,哼!!!”
拓跋这边在梵冲出南门后,没多久,来到镇子,听到守城士兵报告梵的去向后,略作思量,安排了十几个士兵去南边河道,自己带着其余亲卫,直奔东边河道。
在梵和大毛顺利到达主河道时,他也来到了河边,踏上士兵提前准备好的船,向下游冲去。
拓跋来到河流交汇处,周围寂静无声,四下看了看,水心如镜面,千里无纤毫。
“将军,水里有东西。”一位亲卫看到了河里飘着的那半块烧饼。
拓跋顺着亲卫的目光,亦看到了那块布满牙印的烧饼,他再一次失策,黑暗中,阴沉的气息弥漫。“回府。”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2- 踏在了漠北的土地
“重新踩在土地上的感觉真不错啊。”梵舒展着身体。
经历了两夜一天的漂泊,梵和大毛终于踏上了漠北的土地。
“是不错,漠北地广人稀,最近的城池距离此地还有几十里地,咱们加快脚程,晌午前赶到城里,休息一日。”
“走,好好吃一顿,洗个热水澡,这衣服臭烘烘的。”不等大毛答话,快步走去。
大毛把想说的话,咽下,无奈的跟着。
“不错,这里的羊肉够味,牛肉也好吃,嗯....酒也够烈。”梵像一个饿死鬼。
“你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吗,这才几天没吃上肉。”大毛抓起碟子里最后一块牛肉。
“我跟你不一样,练武之人,就得多吃肉。”梵啃着羊腿,含糊不清的说着。
大毛也不与他理论,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了?那就听我说吧,刚才想了下,咱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大毛看着撑的瘫倒的梵。
“这么着急?我本想在此地打探打探有没有父母和小叶子的消息。”
“不用打探了,进来时,你没发现城墙上还贴着你妹妹的悬赏令吗,这都五年了,还贴着,肯定没抓到,而且他们也不在此地。”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大毛,啥也不说了,好兄弟,一辈子。既然留在这里没用,咱们现在就走。”
梵心里想到这么多年杳无音信的父母和小叶子,愈发着急。
“先买好马匹和粮草,此地距离漠北守城2,3百里路,而且全是冻土和冰川,不得大意。”大毛叮嘱着梵。
“好,都听你的。”
......
经历了三天三夜的寒风刺骨,梵和大毛来到了漠北守城外的一处高地。
梵看着不远处南离国最北的宏伟城池,咆哮的寒风切割着巨大的城墙,城墙上布满冻雪,厚重,沧桑,肃杀,守卫穿着轻甲在风中伫立,战旗烈烈,整座城池像一只张开嘴的饕餮,吞食着这片天地。
“感觉如何。”大毛感受到此刻的梵内心澎湃,震惊,回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跑商来到此地,被这股气势吓到尿裤子。
“我感觉自己很渺小,但是热血沸腾。”梵下意识回答大毛,接着狂吼一声,“啊!!!!”
大毛看着梵,内心感慨,非池中之物啊。
“走吧,吼一声,舒服了。”梵招呼着大毛向城门走去。
“这里很热闹啊,堪比都城。”梵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叫卖的小贩,热闹的酒馆,最多的还是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
“肯定了,城外是荒原,虽然坏境恶劣,但是物产很丰富,许多商人冒险深入荒原,捕捉雪狼,冰熊,采摘雪莲,卖给都城的达官贵族。”大毛颇有经验。
“现在咱们也来到了漠北守城,该怎么找我的父母还有小叶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这,而且我注意到,城墙上没有贴悬赏令。”梵侧头小声说着。
“嗯,看来需要慢慢打探了,你我二人先找个酒馆住下,打探消息的事,我来,你背着木盒不方便,这里毕竟是拓跋的底盘,拓跋也快该回来了。”大毛叮嘱着梵。
“好。拓跋,我一定要杀了。” 梵内心的仇恨之火在燃烧。
“会有机会的,先找到你父母和妹妹。”大毛安慰着愤怒中的梵。
二人找了个酒馆,暂时住下。
殊不知,在二人进入城门的那一刻,位于城池东北角的一栋府邸深处,一名中年将领接过了亲卫递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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