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后面的痛苦,比起小女孩家中真正的痛苦,实在过于轻薄,过于想当然。
“那些痛苦是迟钝的,沉潜的,无声暗涌的。那些痛苦在哪里?它们弥散在这个家庭的每一处空气里,在墙上挂着的“吉祥如意”对联里,在章军赶回家抱起外甥时微笑的刹那里,在奶奶沉默转身给记者端上来的那杯苦茶里。”
人性,不是非黑即白。我们能不能接受人性的复杂?能不能拒绝二元思维?能不能拒绝只凭猜测,就做出情绪化的结论,一副只有按照本人观点实施的行动才是道义?
老人去摘几个桃子接待下,做桌饭菜接待下,被淹没在飞溅的口水里。老人纯朴善良,已经很受伤害了,除了能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呢?还要求他们做什么呢?他们哪里会想的到有人自杀还要拉上别人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孙女?从广东到浙江,这是多小的概率?他们当然有错,但是在键盘上对老人家对孩子父亲指责时,不觉得自己太肆意了吗?
记者从小女孩家离开,“下山的路上,霞光烈烈,从远方湖中千岛射进山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痛苦并没有消散,它们在往后的数年里,会弥散在这座山里,弥散在这个村庄,弥散在某户普通人家里。
可是我只能逼自己相信,天地仁慈,生生不息,人终究还要走出这座山。”
爷爷奶奶要怎么样痛苦才让人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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